殿里,姜知意和祁景渊抱着抱着,就滚到了榻上去了。
祁景渊也素了很久,眼下温香软玉在手,他自然不会憋着自己。
当下就把姜知意身上的衣裙都解了下来,连她头上的簪子也都取了扔在榻边。
瞬间青丝如瀑,茉莉的香味扑面而来。
祁景渊撩起她一簇秀发,笑着问:“倒是没问过知意你,到底喜欢什么花?”
“朕头回见你时,记得你在发髻上戴了朵山茶。可后来你侍寝的时候,又戴了芙蓉。”
姜知意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笑得眯起眼睛,“皇上猜猜?”
祁景渊点了点她秀气的鼻子,思考了片刻说道:“你常用茉莉味的香膏,许是茉莉?”
姜知意凑上前来,亲昵地蹭了蹭他挺直的鼻子,“皇上猜错啦。”
她声音拖长,一句话说得千回百转,勾得祁景渊心里酥酥麻麻的。
“臣妾最喜欢您这朵花。”姜知意含笑亲上了他的唇,“满宫属您最美,臣妾只想多采撷。”
“你这人……”祁景渊心里有些羞恼,他总觉得每当这女人侍寝的时候,她总是能整出些新花样。
听听她说的话,倒像是他给她侍寝了。
姜知意看着祁景渊哑口无言的样子,她心里的恶趣味立刻就出来了。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美人?”姜知意挑起祁景渊的下巴,她饶有趣味地左看右看。
下一刻就恍然大悟地摸上了祁景渊的脸,“梦里我和美人相交已久,我俩花前月下,诉尽衷肠,真是好一桩良辰美景。”
“倒是没想到今日能见到美人真容,果然梦里更加人比花娇,不如我俩成了好事?”
瞧着她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还把调戏人学得有模有样的,祁景渊心里一股无名火就冒了出来。
“朕竟然不知道你学了这样多的本事?爱妃可真是深藏不露!”
瞧着他幽深的眸子,姜知意突然就有些怂了,她立刻就放下了自己的手,很老实地靠在他怀里。
很无辜地看着他:“皇上要是不喜欢,臣妾日后不说便是了,这还不是怕您腻了臣妾。”
“又或者说臣妾跟一条死鱼一样躺在榻上,您就喜欢了?”
这话说完,祁景渊就一个没忍住被呛得咳嗽了,他脸上虽然还是一片淡然,可鲜红欲滴的耳尖倒是暴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祁景渊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
姜知意一把搂住他的腰,笑眯眯地看着他,“您错啦,这话臣妾只在榻上跟您说。要是在外面,臣妾可是不认的!”
“况且这样的情话,除了您,臣妾又会跟谁说呢?”
“小八都这么大了,臣妾如今都不害羞了,您今日羞什么啊?”她边说就边把手伸进他的里衣了,把那健壮的肩膀和精壮的腰身都摸了个遍。
她边摸心里边在评价,比起前些年,祁景渊的腰身倒像是粗了些,没有过去那么好摸了。
祁景渊感受着她的动作,心里那个自己给她侍寝的念头更加深厚了。
一看到她蹙眉了,他自己立刻就抓住了那点不对劲的苗头。
这女人似乎对他的身材开始不满意了。
“朕今日才发现,满宫里就数你的脸皮最厚!”祁景渊一个翻身,将手上和嘴上都不老实的人压在了身下。
姜知意眼睛亮得很,她歇了这么久了,今日的精力自然是够的。
况且她明日又不用去请安,那自然是想怎么痛快都行。
“臣妾要是脸皮不厚,怎么会缠上您这朵娇花呢?”她嬉皮笑脸的,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这话她也就这个时候说说,等提起裙子后可是不认的。
见她说话越来越不像话了,祁景渊又气又笑地吻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
姜知意自然也不甘示弱,像是一定要跟他一较高下。
此刻自然是棋逢对手,打得难舍难分。
直到快子时了,姜知意才被祁景渊放过了,她看着自己身上那些红痕,直截了当地对他翻了个白眼。
“先前一直都是你在撩拨朕,眼下就开始嫌弃朕了?”
祁景渊没好气地伸手捏一把她的腰。
姜知意此时浑身软绵绵的,被他这么一捏,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不服气地伸腿想踢祁景渊的腿。
只是她动作本来就慢,还没挨到祁景渊的腿,就被他伸手握住了自己的脚踝。
感受着自己脚踝传来热度,又看着这人意犹未尽的眸子,姜知意心里毛毛的,立刻就精神了起来。
比精力,她是怎么都比不过这狗男人。
每回都是她累得不行了,这人好像还精力无限的样子。
只能说做皇帝,果然不是一般人都干的。
姜知意一个喘息间就收回了自己的腿,她快速挣扎着起身,边下榻就边把里衣穿好,落荒而逃地去了净房。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祁景渊这才露出个餍足的笑容。
等两人都梳洗过后上了榻,姜知意两眼一闭就装作自己睡熟了。
她缩在榻的最里侧,跟祁景渊之间空的还能再躺一个人。
如今天越来越热,就算是夜间,那股燥热也久久不散去。
可祁景渊的朝阳宫,无论何时都十分舒适,姜知意也不过几个呼吸间就真的睡了过去。
祁景渊瞧着她此时安安静静的样子,回想起她刚刚闹腾的样子心里也是好笑极了。
他勾唇一笑,就把那睡熟的人搂进自己的怀里。
无视这人皱起的眉头,直接武力镇压了她乱动的手臂。
祁景渊闻着她发间幽幽的茉莉香气,也闭上了眼睛。
他想着似乎底下的人才进贡了些花露,不如就全给这个女人。
徽州也进贡了不少上好的宣纸,赏给小八倒也合适。
不然这小子,若是知道自己只给他母妃赏赐,没有给他,定会闹腾这女人。
次日,祁景渊坐在去上早朝的御辇上时,虽说已经喝了几杯浓茶,可他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
他一想到自己起身时,那女人睡得像是晕厥过去时,就没忍住勾起了唇角。
就这体力,还想跟他一较高下,真是不知所谓!
随侍在御辇旁的全福,半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余光瞄到祁景渊嘴角的笑容后,只觉得妍修仪已经不是简单的有本事了。
能把皇上哄得这么高兴,察言观色的本事可谓是登峰造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