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传来滚烫,何姣姣连忙把手缩回来,可刚有动作,季恒就把她的手按了回去。
季恒眸光幽暗,死死盯着何姣姣,故意折腾她,用力磨了磨。
“何姣姣,你这个坏女人!”
“用完就扔!”
“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以至于你一直忽略我的存在!”
“嗯?”
上挑的尾音,再加上他磨人的动作。
何姣姣泣不成声。
天彻底暗了下来,月亮躲进云层里,刚露出几分亮光,乌云又再次追了上来。
你追我赶,月亮始终被乌云层层笼罩着。
直到一道亮光划破天际,屋子里的声音才逐渐停歇。
何姣姣醒来时,天已经彻底亮了,她拉开窗帘,浓艳的太阳直接照了进来,她手遮住眼睛,直到好一会才收回手。
房里已经没有季恒的身影,但她卧室里多出了很多男人的用品和衣服,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衣柜里,五彩斑斓的裙子旁边,挂着洁白的衬衫和黑色的西装外套,自己的天线宝宝杯子旁边,也多了一个男款的杯子,就连内裤旁边……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一群捶在玩偶身上。
“季恒!”
“你这个狗男人!”
说到季恒,她面色徒然一红。
昨天晚上,这个狗男人不仅仅对她使坏,还趁机带着她回忆了一些之前的事。
她原本就有喝酒断片的习惯,可昨晚,在季恒的带领下,那些被遗忘的事,犹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原来,她早就在喝醉后,睡了季恒。
怪不得他昨天那么生气!
可……可……可……
可他气性也太大了吧?
而且,她只是说那男人长的帅而已,又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季恒就这样对自己。
归根结底,还是他小心眼。
“没错,就是他小心眼!”
何姣姣重重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门开了,季恒端着水杯走了进来,“姣姣在说谁小心眼?”
季恒眉眼温柔的看着她,但何姣姣还是本能的察觉到一丝危险,如果此刻说真话,她觉得自己一定会被季恒拖回床上。
她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打马虎眼,“哈哈哈,还能有谁,当然是蕴蕴,我们今早约好一起去爬山,我这不是没赶上嘛,她生气了,呵呵呵……”
“我饿了,我们赶紧出去吧!”
原本她一直把季恒当好哥们,突然间两人发生了亲密关系,还是在她清醒的情况下,何姣姣一时间不知道要和他怎么相处。
她只觉得房间里空气很稀薄,让她喘不过气来,随着季恒靠近她,心就像不是自己的,要冲出来一般。
她说着连忙起身,动作又急又快,牵扯到伤口,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季恒叹了一口气,把她抱在床上。
“我……我不要了!”
何姣姣连忙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季恒眉眼微微一抬,在她脚边蹲了下去,“姣姣,你在想什么?”
“我只不过是想给你穿袜子,你脑袋瓜里,怎么装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季恒把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拿着袜子套了上去。
何姣姣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狗男人,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见长啊。
“季恒!”
她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从她牙缝里蹦出来。
季恒揉了揉她的脑袋,“嗯,是我的错,是我有问题,是我乱想。”
“我煮了你最爱吃的鸡汤面,我抱你出去。”
季恒在何姣姣发飙之前,三言两语就把她哄好,顺便把人抱到客厅的沙发里。
鸡汤面早已经盛好,他放在何姣姣面前的桌上,把筷子递给她,“快,尝一尝!”
何姣姣早已经饥肠辘辘,再加上色香味俱全的鸡汤面,肚子早已经饿的咕咕叫,来不及和他算账,连忙接过筷子吃了起来。
季恒就坐在对面,看着她鼓鼓的脸颊,双眼温柔的能溺出水来。
他本想一步一步来,慢慢让她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可不知道是自己太笨拙,还是姣姣太迟钝,这么多年,她愣是一点都没察觉,再加上徐朝越的刺激,他昨晚彻底失控。
毛茸茸的睡衣,随着她的动作裂开一个大大的口子。
肌肤上的斑驳尽数闯入他的眼里。
季恒眸光愈发幽暗,拿着杯子的手,指尖不断收紧泛白。
何姣姣察觉到炙热的视线,慌忙抬头,就看到他漆黑深邃的瞳孔。
这样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昨晚的事还历历在目。
何姣姣往后靠了靠,吞了吞口水,“我……我吃饱了!”
“真吃饱了吗?”季恒哑着嗓子问。
何姣姣慌忙点头,连筷子都被她扔到不远处。
“那该到我了!”
“我去给你煮,我煮的面很好吃的。”
何姣姣察觉到此刻的季恒很危险,她只想快速逃离这里。
“不用,我吃这就行!”
何姣姣低头看着自己吃剩的面,只剩下一些汤了,她虽然气季恒不顾节制,可也不想虐待他,“我去给你煮一份吧。”
她刚起来,手就被季恒拉住。
直到她昏昏沉沉的坐在桌上,她才反应过来。
原来她才是这碗面。
……
霍笙带着纪蕴去了地下室。
景园的地下室,不冷也不阴暗。
走廊的上方,全是亮堂堂的灯,还带着暖气,走在里面,没有一丝不适。
“二爷,纪小姐,他就在里面!”
走到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门口,李泽打开了房门。
才刚进去,一股冷意就扑面而来。
霍笙连忙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蕴蕴,难受就跟我说,我立马带你上去。”
纪蕴把他的手拉下来,把自己的下巴抬了抬,露在外面,“好,我会的。”
纪蕴看向不远处的人。
他被挂在半空中,李泽把人给降落下来。
他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整个人没有一丝动静,仿佛就像死了一般。
纪蕴往前走了两步,仔细打量着他,此人面容深邃,浓眉大眼,五官立体,再加上他健硕的身体。
“外国人!”
霍笙点了点头,“嗯,查过他的身份,是个逃犯。”
“和唐南初关系匪浅,从抓进来到现在,一句话没说。”
他衣服上全是鲜血,可见李泽几人用了一些手段。
可在这样的酷刑下都没开口,这人是个男人!
纪蕴收回视线,“不用再问了,他不会说的。”
“我们直接问唐南初就行!”
“不愧是我的蕴蕴,和我想的一样!”
霍笙宠溺的亲了亲她的额头,转头看向地上的人,眼神冰冷,“带上!”
一群人出了地下室,直奔唐南初所在的医院。
唐南初和唐家早已经被控制起来,全部都关押在医院里。
唐南初靠在床上,悠闲的看着杂志。
一旁的唐父一脸郁色,双手叉腰走个不停。
“到底出了什么事?”
“霍笙为什么要关押我们?”
“南初。是不是你得罪了霍笙,没错,肯定是你,都是你,非要整容成纪蕴的样子,难道你不知道,霍笙对纪蕴特殊的感情吗?你好端端的,非要整容成她的模样做什么?现在好了,不仅被全网嘲笑就算了,还连带着我们都被关在这。”
“唐南初啊唐南初,你就是个扫把星,你把我们害惨了……”
唐家一群人逐渐暴躁起来。
他们这次从港市过来,原本是想为唐婉华出口气,让霍家大出血的。
可到现在,唐婉华已经下葬,她的死他们什么都没查出来,反而被霍建算计,损失了好几千万,现在,又得罪了霍笙。
他们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港市吗?
这次来华中北,是他们此生做过的最错的决定。
唐父忧心忡忡,反观唐南初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气的手在发抖,冲过去,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唐父用了很大的劲,很快她的脸就开始红肿起来。
唐家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早已经习以为常。
唐南初虽然是唐家的女儿,可她只不过是个戏子,现在连戏子都不是,一点有用的价值都没有,这种人,打了就打了。
唐父指着她的脑袋,破口大骂道:“唐南初,我真后悔生了你这么一个赔钱货。”
“今天,你无论如何都得求得霍笙的原谅,否则,以后再也别回唐家,唐家没你这么下贱的人。”
唐家之前在港市,自视清高,以为他们和霍家地位一样,平起平坐。
可是来了华中北这一趟,现实狠狠的给了他们几个大耳光。
霍家是天上月,真正的有权有势,说一不二,而他们唐家,在霍家面前,连屁都不是,捏死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更别提现在的霍笙比整个霍家还恐怖,产业遍布全球,就连风野也频频在他手中吃瘪。
唐南初舔了舔嘴角,把鲜血吞回肚子里。
她冷笑着扫了众人一眼,轻声笑了起来。
“呵呵呵……”
沙哑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唐南初,你笑什么笑?”
唐父黑着脸,目光沉沉的盯着她。
“该不会是吓疯了吧?”
“唐南初,你可不能疯啊,你疯了,我们怎么办?”
“家主,快点,你快点想想办法啊,霍笙那边,我们可不敢得罪,我还想活着回港市呢,我……”
砰!
她话还没说完,门就被冲开,一团东西直接被扔了进来,重重的砸在地上。
顿时,房间里,弥漫起浓烈的鲜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