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子靠近那苗人才发现有些不对劲,这苗人虽然是侧趴在地上的,但是那半张脸看着怎么跟脱水的干尸一样。
这……这他娘明显不是活人了。
再看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但是这苗人的肚子却挺得老大,像怀了八九个月的肚子一样。
仔细一看肚皮又在动,是那种微弱的颤动,就好像那呼吸时带动的肚皮起伏一样。
二胡子吓得连连后退,就在此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
二胡子被吓的尖叫一声,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惊恐地回头,看到是同行的陈皮,刚要开口说话,陈皮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陈皮手劲极大,拖着二胡子就绕过苗人尸体,直到走出七八米远,才在一棵树后站定。
唰……
一道破空声响起。
在二胡子愣神的时候,陈皮一颗铁蛋子唰的一下朝着那苗人打了过去。
铁蛋子砸在苗人的肚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只见那苗人大如簸箕的肚子啪的破开后塌下去了一大半。
巨大的冲击力将那个苗人从侧身打翻了过来,仰躺在草地上。
更诡异的是那明显死了几个月的苗人,竟缓缓睁开了眼睛,只是那原本是眼珠的地方如今却是两个黑漆漆的空洞,苗人张着的嘴好像在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不一会儿,几只土黄泛黑的马蜂从那具尸体的眼眶,鼻孔,嘴巴……等地爬了出来,不一会儿就堆满了整张脸,而那肚皮上塌陷的破洞处更是飞出多不胜数的马蜂来。
原来那死去多时的尸体里面已经被那马蜂给筑成了巢穴。
陈皮一个铁蛋子过去,直接把巢穴给毁了。
“走……”
陈皮抓着二胡子的肩膀,缓慢的后退。
马蜂这东西绝对是记仇的,前几年有个住在乡下的大娘,头年冬天砍树的时候捣毁了一个马蜂窝,第二年春天大娘在搬放在屋檐下的柴火时,就被不知打哪来的马蜂给蛰了。
脑袋都给蛰肿了,还好送医院及时,命是保住了,不过也住院解毒了半个月。
等她病好回去后用麦秆屋里屋外的熏了一遍,消毒杀虫。
后来夏天的时候,她在屋门口乘凉,又被马蜂给蛰了,这次蛰了手,住院的时候那手都肿成了雷神之锤。
说来也怪,这次过后她再没被马蜂蛰过了,而且两次她都保住了一命,但是之后她走路就出了问题,走不快,只能慢慢的小步小步的挪动。
再说陈皮这边刚一退走,马蜂群就嗅着铁蛋子上的味道追了上去。
陈皮一开始还拉着二胡子的肩膀一路狂奔,把二胡子给感动得够呛,还不等他表忠心。
就听见陈皮边跑边喊:“那虫子不对劲,应该是那苗人活着的时候养的蛊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接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陈皮就松开了二胡子的肩膀,一个人往前飞快的跑走了。
他都带着这小子跑这么远了,他要是还活不了,那他也没招。
二胡子一愣,咬着牙奋起直追,不敢停下来一步。
后来等两人甩开马蜂后,二胡子才发现两人停在一处佛塔的断壁残垣堆里。
地方看着像是大殿,倒塌的两块断墙叠起来留下一个三角形的缝隙,陈皮拿着火把看了二胡子一眼,率先往里面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