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没有做晚饭,她已经哭了俩小时了。
许大茂做不好饭菜,独自一人坐在桌子旁边,抽烟发呆呢。
傻柱默默地走进厨房,做了顿晚饭。
不算丰盛,也不算简陋。
昨天中午买的肉,还没有吃完呢,天冷气温低,没有放进冰箱也没有坏。
“京茹,起来吃饭了!”傻柱摆好菜,给许大茂使了个眼色,这货却只顾着发呆,不敢进去。
实在是他以前做的混账事儿,太伤人了!
隔了几十年,秦京茹依然是意难平!
“傻哥,我吃不下,你们吃吧!”秦京茹抽抽搭搭地说着。
“怎么?京茹,为了几十年前的事儿,连饭都不吃了?你的气性还真大啊!
来来来,吃饭,就因为秦淮茹的几句话,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要了?”
“傻哥,”秦京茹翻身坐了起来,“你说,我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这许大茂,连我姐都睡了,这叫什么事儿?我还能跟他过吗?”
“来来来,京茹,咱们边吃饭边说这事儿,今晚我陪你跟大茂一起喝点。”
“傻哥,你中午都喝了,晚上还行吗?”秦京茹走了出来,“昨天晚上,你可把我吓死了!”
秦京茹的这个表现,让许大茂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哈哈,京茹啊!”傻柱看了许大茂一眼,坐了下来,“你说,他俩这事儿我是不是应该更加生气?”
“噗嗤!”秦京茹笑了,“是啊,秦淮茹可是你老婆啊,她跟许大茂睡了,你的确应该更加生气才对啊!”
“哼!傻柱,你别忘了,你还睡过我老婆娄晓娥呢!”许大茂扔掉手中的香烟屁股,很不服气。
“呵呵,你还来劲儿了是吧?”秦京茹一巴掌呼在许大茂的后脑勺上,“那时候你可是跟娄晓娥离婚了呢!
我记得,那个时候你为了娶我,才跟娄晓娥离婚的!
呵,你就是个小人,搅屎棍,搅屎茂!”
“你!”许大茂指着秦京茹,嘴唇抖了抖。
“我什么?你个混蛋对我始乱终弃,为了跟于海棠结婚,又要把我甩掉,哼,人渣!”
“嘿,你还说我?你破坏我跟于海棠的姻缘还有理了?
要不是秦淮茹给你弄了份怀孕的报告单,我会娶你?”
“许大茂,你就不是个东西,狐狸尾巴有露出来了吧!”秦京茹哼了一声,侧着身子坐了下来。
“哎?我说你俩咋回事儿啊?”傻柱拉了一把许大茂,“你也真不是个东西!”
“傻柱,那个时候,你跟秦淮茹可还没有结婚呢!”
“嗯,说得不错!”傻柱笑道:“京茹,那个时候,你还没有来四九城呢,这事儿跟你有啥关系啊?”
“对啊!”许大茂蹦了起来,“秦京茹,那个时候,咱们可还不认识呢!
我要认识你了,有了你,我还能干那事儿?”
“许大茂,你下流无耻!”
秦京茹一拍桌子,好在力量不大没有拍翻,要不然,傻柱还得重做呢。
“我怎么下流了?”
“咱们结婚之后,偷腥的事儿你干得还少了?你可是有妇之夫,还有脸在外面勾勾搭搭!”
“那是过去,我这不是改了吗?”许大茂一缩脖子。
“你改了?你那是没钱了,人家都躲着你了吧?”秦京茹冷笑道:“但凡你要是有点闲钱,你会天天老老实实地窝在家里?早他吗去找那些小寡妇了!”
“好啦好啦,都少说两句吧!
我说你俩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临到老了,还天天吵架?
哼,秦淮茹做的那些事儿,以为我不知道?
她跟那个郭大撇子也睡过,秦淮如还假惺惺地说被那混账欺负,让我去揍那家伙呢!
我说过这事儿了吗?我要是你俩这气性,早他吗的气死八百回了!
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俩一天不吵架,浑身都不舒服吗?
你们要知道,今天这是秦淮茹在挑事儿,你们可别中了她的奸计啊!”
“傻哥,我也知道啊,可我就是过不去心里面的这道坎儿!”
“行了,京茹,你知道秦淮茹为什么要提这些吗?”
“为什么?”秦京茹一愣。
“还能为什么?”许大茂不屑地道:“不就是让咱们家宅不宁,让柱子不好意思待在咱们家吗?”
“啊?原来她是这个意思啊?哼!
这秦淮茹还真不是个东西,自己在外面勾勾搭搭也就算了,还天天吊着傻哥,整整吊了八年啊!
傻哥对她一家多好啊?连自己老婆儿子都不要了,还要贴补她!
等傻哥老了,她居然还把傻哥赶出去,想让傻哥死在外面!
我就没有见过这么黑心烂肝的人,你们见过吗?”
“行了行了!”许大茂一听秦京茹提到老婆儿子,心里面又跟刀子剜一样难受。
“哼,许大茂,这有你什么事儿啊?你啊,就跟秦淮茹一样,搅屎棍!”
“嘿。。。”许大茂伸了伸手,想给秦京茹来一巴掌,愣了好半天,又放下了悬在半空的手。
“怎么?你还想打我?”秦京茹伸长了脖子,“来来来,年轻的时候,你打我打得还少了?
要不是我傻哥,你早就欺负死我了!”
“行行行,就你傻哥对你好,别人都是坏人,都该死!”
“许大茂,你这德行,早就该死了!吃饭,吃饭!”秦京茹拿起了筷子。
“不对,傻哥,秦淮茹想让你离开我们,难道是想让你回到她们家?”
“这也不一定!”傻柱夹了一口菜,“她知道我是不可能再回到她家的。”
“不对,不对,那可不是她家,那也有你一半!”秦京茹恨恨道。
“她是想让我无家可归,死在外面。当然,我要是回到她家,她会更加欢迎!”
“不会吧?她不是想把你赶出去,想让你死吗?”
“京茹,这你就不懂了吧?”许大茂拎起酒瓶,给傻柱、秦京茹都倒了一杯,自己也整了一杯。
“许大茂,你能了是吧?”秦京茹一拍筷子,想了想又小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哎!”许大茂摇了摇头,“柱子昨晚不是突然间又犯病了吗?”
“是啊,昨天都吓死我了!”
“那你说,柱子要是搬回秦淮茹家,是不是会经常发病?”
“啊?这个狗东西,毒妇!”秦京茹一拍桌子。
“京茹,棒梗把傻柱背出去的时候,不就是想弄死柱子吗?”
“哼!龌龊,毒妇!”秦京茹气哼哼地站起身,向外走去。
“京茹,你坐下,今天就别过去了,吃饭!”
“是啊,京茹,柱子报仇,十年不晚,也不急这一时啊!来,咱们吃饭,吃饭!”
“哼,你也不是个东西!”秦京茹端起酒杯,一口干掉,又将杯子砸在桌子上。
“还十年不晚呢,傻哥还能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