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无耻?”秦淮茹冷冷一笑,“难道我比你还无耻?”
“秦淮茹,你少胡邹八咧!”许大茂急了。
这女人莫不是要提起很多很多年前的那些龌龊事儿?
“行,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不提也罢!”秦淮茹笑了笑。
“傻柱,跟我回家吧,晚上我让棒梗、小当、槐花的孩子们都过来,好好陪陪你!”
“淮茹,你觉得我还会回去吗?”
“傻柱,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咱们可是相濡以沫几十年的夫妻啊!”
“我绝情?”傻柱自嘲一笑,“你们都已经抛弃我了,还说我绝情?
秦淮茹,你是怎么有脸说得出这句话的?咱们离婚吧!”
“离婚?”秦淮茹泫然欲泣,“你怎么敢说出这句话的?
你是不要我了吗?你不要孩子们了吗?”
“何必呢,秦淮茹?这两天,咱们就把手续办了吧!”
“不!这不可能!”秦淮茹歇斯底里了,“我是不可能跟你离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离婚的!”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法院见吧!秦淮茹,你走吧!”傻柱挥了挥手。
“许大茂,你就这么能忍?”秦淮茹转头看着许大茂,冷冷一笑。
脸上的表情,切换自如!
“秦淮茹,强扭的瓜不甜,你还是回去吧!”
“你也让我回去?”秦淮茹的眼睛里能喷出火来。
“那个,你们俩都冷静冷静吧!”许大茂的声音变小了。
“呵呵,你叫我冷静?我的丈夫不要我了,要抛弃我了,你还叫我冷静?”
“许大茂,你跟秦淮茹是怎么回事儿?”秦京茹狐疑地看着许大茂。
“京茹,我跟秦淮茹能有什么?你知道的,我跟她一直都跟仇人似的,对吧?
你说,秦淮茹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还少吗,她可是一直盼着我俩离婚的!我能不恨她吗?
还有,秦淮茹还帮你弄了一份假的报告单,说你怀孕了。。。”
“啥意思?许大茂?你还想着那个于海棠?
行,你跟于海棠过去吧,你给我滚出去!”
“不是,京茹,我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这儿来了吗?
我多嘴,我多嘴,该打,该打!”
许大茂连连拍着自己的瘦脸,声音很大,伤害性不强。
“许大茂,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我对你这么好,你还惦记着以前的事儿?
怎么?难道是我秦京茹配不上你?
这十来年,你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没有养老金,是谁给你吃、给你穿的?”
秦京茹的眼睛都红了,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京茹,京茹,你知道我只对你一个人是真心的,别人哪有你好啊?”许大茂拉着秦京茹的胳膊,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许大茂,你滚吧!”秦京茹抖了抖肩膀,却没有抖掉许大茂的爪子。
“我看见你就恶心!我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嫁给你了?
我是鬼迷心窍了啊!呜呜呜。。。”
“京茹,京茹,你别哭了,别哭了!”许大茂慌了神,伸手要擦秦京茹的泪珠,却被她伸手推开了。
“京茹,你别听信秦淮茹的挑唆!”傻柱也拍了拍秦京茹的肩膀,“你俩都多大岁数了,还计较那些个有的没的?”
“哼!”秦京茹又推了许大茂一把,不再大声呜咽,只是抽抽搭搭的。
“嘿嘿,京茹,我错了,我错了!你放心,我早就改了,我发誓,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许大茂一见秦京茹对自己的恨意消减了不少,连声道歉。
“呵呵!”秦淮茹笑了笑,“许大茂,你连京茹都哄不住?你们还是夫妻吗?
要不是傻柱在这儿,还不知道京茹要哭多久呢!”
“秦淮茹,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不是你胡言乱语,京茹会哭?
你真是瞎了眼,还敢挑拨我跟柱子的关系?
要不是柱子,我早就饿死在大院门口了!
那个时候,除了柱子,你们谁帮我了?”
“呵呵,也是!那个时候啊,京茹恨不得你去死呢!对吧?京茹?”
“秦淮茹,你少在这胡说八道!我那时候只是恨许大茂不争气罢了,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他饿死?”秦京茹擦了擦眼睛,冷冷地看着秦淮茹。
“哦?对对对!要说这许大茂啊,还真不是个东西,你俩那么多家当,都被他败光了!
许大茂这人精明着呢,他要不是看上了人尤凤霞,跟人家睡觉了,能吃这个亏?”秦淮茹轻蔑一笑。
“哼!秦淮茹,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我早就原谅许大茂了!
你呀,还是别在这摇唇弄舌,早点滚回去吧!
你自己的家都没有整明白,别跑来破坏我的家庭!”
“呵呵,我破坏你的家庭?可笑!”秦淮茹抚了抚额头的长发。
如果不是岁数太大,当真是风情无限!
“这许大茂本来就是个混账,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
想当年,我在轧钢厂上班,没钱打饭,是他许大茂,经常给我付钱诱惑我,你以为他是个什么玩意儿?”
“你,你!”秦京茹指着秦淮茹,胸脯起伏着。
“秦淮茹,你少血口喷人、胡说八道、胡邹八咧!”许大茂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嘴唇哆嗦着。
哎,当年足以让自己自傲的龌龊事儿,就像那出膛的子弹,隔了近40年,又击中了自己的眉心!
有些事儿,你做了就是做了,无论怎么洗,无论多少年,它都在某个地方等着你!
许大茂很想捂住秦淮茹的嘴巴,可他知道,这么干没有任何意义!
“京茹,你听我说,这是秦淮茹胡说的,我保证,绝对没有这事儿!”
“哼!”秦京茹双目喷火,别过头去。
“哈哈,许大茂,你敢做不敢承认,还是个男人吗?
哼!要不是我那时候天天饿得要死,没有活路了,我会跟你去小仓库?
许大茂,你这是趁人之危,小人行径,你混蛋!”
“哼!”秦京茹瞪了许大茂一眼,转身进了里屋,伏在被子上,哭得天昏地暗。
“秦淮茹,你这么干有意思吗?我早就跟你说了,自从你让棒梗把我背出去开始,咱们是再也回不去了!”
“傻柱,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那是以为棒梗要带你出去玩儿,你去串门子了呢!”秦淮茹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傻柱。
“呵,是我傻,还是你觉得我傻?你回去吧,别撕破脸了大家都不好看!”傻柱又挥了挥手,“记住,最迟后天,你就得把房子给我腾出来!”
“柱子,呜呜呜。。。”
“滚!”傻柱冷冷道。
“好好好,傻柱,你个没良心的,抛弃糟糠之妻,嫌我老了是吧?行,你去找你的秦京茹吧!”
秦淮茹说完,右手端着盘子,左手掩面而泣,小跑着回了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