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宁静、温馨的气息四散。
夕阳的余晖落在少年鲜红的外袍上,小虎牙露了出来,他扬唇一笑,好似春日的风迎面吹来。
离渊凑上前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很轻,像是羽毛落在心头,泛起点点暖意。
“早啊,小丑鱼。”
蛊惑人的脸庞摄人心魄,湛蓝色的眼眸只有一人。
一睡醒就面对好看的俊脸,虞昭一时间也生不起气来。
这张脸真的是他为所欲为的免死金牌。
有时候,她真的拿他没办法。
“小丑鱼,现在醒了,我们可以一起玩了吧。”离渊的眼眸微眯,又去扯自己的腰带。
太毁形象了,虞昭对他的好感度直线下降,但还是上前贴心的将他的腰带系上。
“你……”她叹了口气,语气委婉,“你能不能不要只靠下半身思考?”
能不能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去掉?
“没有啊,我用的脑袋思考。”手背上,少女的手指无意识的擦过,清香扑鼻,离渊的呼吸有些重。
虞昭捏紧了他的腰带,恨不得找个电焊工给他焊上,火气又上来了,“那你说,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一起玩。”少年很诚实,和小丑鱼玩的两天,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开心的事。
既然开心,那就要一直玩。
作为魔君,魔界的最高地位的人,他本来就有这样的权利。
比起枯燥乏味的生活,还是跟小丑鱼一起比较好玩。
离渊看着被窝里的少女,情不自禁的靠近,呼吸交错,触碰到温软的唇那一刻,少年的心疯狂跳动起来。
深情的眼眸灼灼,让人退无可退。
这次的吻带着别样的滋味,虞昭愣然,一时间没有推开他,后脑勺也被一只手扣着。
少年的吻带着试探,见她没有太过于抗拒,这才缓缓探出软滑的舌尖,撬开唇瓣,水花溅开,他小口吞咽着。
虞昭只觉得舌尖有些发麻,整个人都像是被一团雾气包裹了,动弹不得,胸口剧烈起伏着。
殷红的唇终于分开,热气喷薄在彼此的唇面上。
离渊笑吟吟的看向她,“小丑鱼,感觉怎么样?”
虞昭被问的脸色涨红,低下了头贴在他温热的胸膛,“还……还行。”
太犯规了,背着她偷偷进化了?怎么突然这么会了!
然后就见少年的手落在腰带上,虞昭眼疾手快又按住了他的手,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了,抗拒的很。
离渊若有所思,轻笑的牵着那白皙的手慢慢下移,游向禁忌的地方。
“这样玩……总可以了吧。”少年闷哼一声,眼尾泛红,“我喘给你听好不好?”
灼热的吐息喷在绷直的莹白的脖颈上,连被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在了一旁。
听着耳边的粗重喘息声,虞昭耳尖红的滴血,白皙细腻的手正被一只修长的手牵着没入布料之中。
红色的衣角带着点点白星。
有些烫人的温度从指缝溢出,还在愈演愈烈。
浅色的眸子微睁,脸上的热气都没散过,虞昭神情古怪,“你……上哪去学的这些?”
看着坐在膝盖上的少女,离渊脸上还挂着满足的笑意,眼底带了些傲气,“无师自通,厉害吧。”
“不知羞。”
话音刚落,虞昭就被离渊拉入了一个更深沉的吻。
朦朦胧胧中,少年咬着微红的耳垂,温柔的吐露心声。
“小丑鱼,我喜欢你,你呢?”
他迫切的想要得到她的回应,手掌有些用力,几乎要把她揉进血肉里,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心口,他感受到了那颗怦怦跳的心。
其实虞昭最开始只是把他当好朋友,当家人看待,是重要的存在,跟恋人是完全不同,但当下,他的位置似乎在悄无声息的发生变化。
只要她后退一步,他便会强势的前进一步,甚至还会放肆的逼退虞昭半步,他就是这般的倔强。
对于小丑鱼,他寸步不让。
“有……一丢丢的喜欢吧。”虞昭摸了摸他的眼角,轻声道。
真心换真心,少年灼热的爱让人拒绝不了。
少女的回应像是一颗甜的发腻的糖,离渊嘴角漾开前所未有的欣喜。
“如果你不这么折腾,我应该会更喜欢。”虞昭动了动劳累过度的手掌,少年沉默了片刻,埋在她的颈窝处。
“不行,你就是要更喜欢我才行。”动情的湛蓝色眼眸微眯,他固执的微微张开唇,在她肩膀上咬出了一个带血的牙印。
有些疼,齿摩挲着,带着点点痒意,虞昭嘶了一声,皱眉揪着他的俊脸强迫他松口,“这么爱咬人,你以后别叫离渊了,叫离狗吧。”
离渊乐开了花,“小丑鱼喜欢喊什么便是什么,你说的都是对的,我会无条件遵守。”
脖颈上的牙印渐渐没了感觉,而后便开始发烫,虞昭忍不住摸了摸,牙印似乎不见了。
“这是魔鲛一族的道侣印--爱别离。”少年抱紧了她,轻吻她的嘴角。
永生永世不相离。
以血为契,三魂七魄为约。
他就算死去,进入轮回,失去全部的记忆,也会再次找到她。
他是个偏执的病态怪物,他舍不得他的小丑鱼。
香香甜甜的小丑鱼就是他的挚爱。
带着温情和暖意的空气悄无声息蔓延,山雨渐渐停歇。
“小丑鱼,留下来做我的魔后,好不好?”离渊把玩着柔软的青丝,轻轻落下一吻。
“我不想当魔后。”
“那你想当魔君吗?”
虞昭摇头,微微抬眸,“我有自己的路要走。”
她揉了揉少年的手心,“有空我会来看你的。”
最终虞昭在夜色中离去,大床上的少年依依不舍的摸着上面的余温。
小丑鱼走了,什么都没留下。
空荡的大床上只有一红衣少年蹲着。
突然,房间外传来一道声音。
“君上……”
“拖出去喂鱼。”他冷冷道。
下一秒,窗户传来动静,刚离开的刀修少女又折返了回来,还不等他高兴,虞昭就拿着桌上的储物袋翻了出去。
离渊瘪嘴,缩进了被窝里,没一会儿头顶的被子便被掀开了。
少女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了一个吻,有些着急,但还是很好的安抚了离渊焦躁不安的心,她轻声细语道。
“乖哈。”
少年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的冰雪悄然融化,心中的欢喜难以形容。她为了他折返,顺便拿储物袋。
虞昭又翻窗消失不见,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
“君上……”屋外又传来动静,声线有些颤抖。
“说……”
“等等。”少年沉默了片刻,“刚才那个呢?”
“君上刚才不是说把他拖下去喂鱼的嘛。”
离渊愣了一瞬,“噢。”
“拖回来。”
魔君就是这么喜怒无常,其他魔族早已习惯,他正常反而是反常的。
刚踏出去的虞昭没走两步就歇菜了,直溜溜摔在地上,扶着墙壁歇息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赶路。
笑话,再不走她的老腰就都要断了。
不然迟早被那小变态榨干。
踏实能干是好事,太能干就是坏事儿了,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