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看了一会儿后,大炮都有些无聊了。
“你在看啥?”
闻栖从思绪中拉回,“嗯?我在想我“死”的那天。”
“你想那天干啥?”大炮不解。
闻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它,而是将视线转向躺在地上抽泣的闻安,眼神晦暗不明,“我在想,为什么那个幕后人,好像很了解我和你的样子,连我们的任务地点都知道……”
“还有为什么“祂”会找上闻安?”她不明白,闻安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偏偏就找上了他,“祂”去找闻寻,她都能理解,毕竟在智力和武力方面他比闻安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如果她是那个背后的人,那她是绝对不会去找闻安的。
“真的不是你自己的私人恩怨吗?”大炮听着她的心声有些无奈。
“难道不是吗?”闻栖细数着,“他眼神又不好,智商看起来也不太高的样子,武力值……我觉得就蓝秋月就能单手秒杀他,还容易意气用事,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
她越数越嫌弃。
她脑海里的火柴人陷入了沉思,小脑袋上冒出几个省略号,且不说其他的,就蓝秋月,闻安打不过她不是正常的吗?
黑锁的每个人都进行过培训,尤其是文职人员,这样以确保每个人都有自保能力,这样也可以保证黑锁人才的质量。
而且每年黑锁都会进行一次大培训,训练大家的武力、耐力还有逃跑技能。
黑锁的大部分人都不觉得逃跑是一件丢脸的事情,甚至还以为傲,甚至会在别人问起来时还会说,“拜托,有这么一项技能很牛逼的好不好。”
虽然蓝秋月是文职人员,但是她的身体素质可比别人强上很多,武力值也不差,只是比起她的其他方面,武力就显得不是很重要了而已。
大炮越想越无语,谁家正常人会和黑锁的人比啊?但是它嘴里还是附和着闻栖,“你说的对!”
其实闻安也没有闻栖说的那样蠢,在大家族里培养出来的孩子,能有多差?只是和闻栖身边的人比起来太平庸了而已。
突然……
“啪嗒——”
一滴雨落在的草地上,打破了这份不平静。
一滴、两滴、三滴......起初只是稀稀疏疏地落下几滴雨点,但很快,雨滴便变得密集起来。
雨势愈发猛烈,每一滴雨水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砸向地面。
然而,就在这暴雨之中,闻安却静静地躺在冰冷潮湿的地上,宛如一尊失去生机的雕塑。
他紧闭双眼,面容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似乎对周围肆虐的风雨毫无知觉。豆大的雨点无情地拍打在他身上,瞬间将他的衣服湿透,紧紧贴附在肌肤之上,但他依旧一动不动,任由那冰冷的雨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头发,渗入身下的泥土之中。
闻栖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确定了一遍,“确定他没死是吧?”
“包的。”火柴人比划了一个大大的oK。
她伸了伸懒腰,“走了,回去睡觉,困死了。”
“好耶!”
闻栖站起身来一个利落的动作就翻出了围墙,落下时踩到水坑,发出一声脆响,不过好在这细微的声音瞬间便被倾盆而下的雨声所掩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大炮也恢复了闻家别墅的监控。
在她的身后,闻家别墅突然亮起了灯,还能听见有人的惊呼。
“天啊!三少爷怎么躺在这里,快来人啊!三少爷好像晕倒了。”
“快叫大少爷来!”
“打120!快快快!”
原本黑暗的别墅,变得灯火通明。
闻栖仿佛没有听到这声音一样,快步朝来时的方向跑去。
没走多久就见到一辆黑色的车正停在路边,在夜色里要是不仔细找或许都看不见。
闻栖上前拉开后车门,将背包和铲子先丢了进去,自己才坐了上去。
刚一上车,一抹白色如闪电般朝着她的面部疾驰而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同时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面对如此突然的袭击,闻栖的眼神却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只见她右手迅速伸出,精准地抓住了那抹白色,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洁白如雪的毛巾。
“啧……”这时,从驾驶座上传来了一声充满不满情绪的轻啧声。
闻栖从容地将头上戴着的帽子摘下来,然后拿起那条毛巾,随意地擦拭着自己身上的雨水,擦完之后,她还不忘记向对方表达谢意:“谢了。”
听到她的道谢,坐在前面开车的男人不禁微微一愣,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脸上再次浮现出恼怒之色,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用谢,小七队长!”
说这话时,他刻意将“小七队长”这三个字咬得格外沉重,仿佛要把它们生生嚼碎一般。似乎这三个字就是闻栖一样。
“哦,小三队长。”闻栖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就好像她早就对这个称呼习以为常了似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淡淡地反击道。
“什么小三队长!不会说话就闭上嘴!你这个臭丫头!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许再这么叫我,要么叫我的名字,要么就乖乖地喊我三哥!”一听到从闻栖嘴里吐出那令人恼火的四个字,男人瞬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只见他一双桃花眼微微瞪大,那张俊美的脸上浮现出薄红,高挺的鼻梁上点缀着一颗红痣,显的有几分勾人,他喘着粗气像是气的不行的样子。
大炮看的啧啧称奇,这人每次都是这样,明明说也说不过,打又打不过,骂她又舍不得,却还偏偏要来招惹她。
而且闻栖的性格就是这样,每次把别气得跳脚,她还能平淡的问一句,“你是在跳舞吗?”
她不是反应不过来,只是不愿意搭理人而已,自从她发现了用这种回应办法能解决很多问题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不过……它把目光转向前排的男人。
闻栖好像是和他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