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宇宙恶毒炮灰福利系统,背后议论主系统,扣除今月绩效,请系统注意,不要再犯。”
大炮已经表现的很平淡了,“嘻嘻……习惯了……扣吧……扣吧!”
闻栖挑了挑眉才想夸它终于变的沉稳些了……
“哇啊啊!凭什么!之前不是警告吗!这次凭什么直接就给我扣了!”
它现在每天最期待的就是绩效了,现在它和闻栖也没什么小任务了,只有一个大任务还在身上,这样就不用每天担心小任务不成功扣绩效。
只要她们不犯什么大错,混个一个月,这绩效和积分不就是手到擒来吗?!
闻栖嘴角抽了抽,看来还是她想错了,并没有变得沉稳,并且精神状态看起来也不正常了。
大炮不服:“我不服!!我怎么了!我说什么了!”不就是在背后嘲笑了两句吗?!这主系统也太小气了吧!
“质疑评分系统,给予宇宙恶毒炮灰福利系统警告一次。”
“哇啊啊啊!”气的大炮开始胡言乱语。
闻栖有些无奈,她摇了摇头,明明就知道他们的话主系统听得见,还要犯,人家是吃一堑长一智,它是吃一堑降一智。
“那你是不是忘了,我听得到你的心里话?。”大炮声音幽幽
“有吗?我说什么了吗?”闻栖耍无赖。
“哼。”
站在花田前的闻安看着眼前的狼藉,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轻声呢喃道:“啊?太久没休息了,都出现幻觉了。”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无比好像很久没有说话过一样。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被子,站了一会儿。
“啪——”
他突然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力气很大,只不过是一会儿他的脸就肿了起来。
闻栖被这声音吸引,她看了过去,只见闻安呆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眼神暗了一瞬,捏紧了自己手中的铲子,准备换个方向走人。
闻安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回过头来,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坐着的树上。
闻栖见他的嘴唇动了动,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她脑海里的火柴人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看起来有些害怕,大炮颤动着声音,“喔草,看起来好诡异啊。”
闻栖站起身来,带动树枝晃落下几片叶子。
就在这时,只见闻安大步迈开腿走向了闻栖坐着的这棵树,他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一种极为怪异的光芒。
此刻,他的动作流畅自如,与方才那副僵硬无比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仅仅迈出两步,他便如同鬼魅般迅速地来到了大树之下。
\"是你......吗?\" 闻安缓缓抬起头来,朝上看去,眼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此时的他,与之前那颓废不堪、毫无生气的状态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沙哑的声音,虽然略显低沉,但其中却带着着一丝难以觉察的期待与狂热。
那种感觉,仿佛是一个在茫茫沙漠中艰难跋涉的旅人,在生命即将枯竭之际,突然发现了前方出现的一片绿洲一样。
然而,当他满怀期待地望向那棵树时,却发现上面空空如也,唯有几片泛黄的叶子在秋风的吹拂下打着旋儿悠悠飘落,最终轻轻地掉落在他的跟前。
望着眼前这棵树,他眼中原本闪烁着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遮蔽,脸上火辣辣的刺痛感将他拉回了现实。
闻栖回来看谁也不可能回来看他。
他自嘲般一笑,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闻栖坐在不远处的围墙上,身形被树遮住。
她晃了晃自己的腿,看着闻安的方向,没有说话。
大炮有些嫌弃,“这闻家是要破产了吗?竟然舍得让他们家金贵的三少爷睡在外面。”
它有些愤愤不平,想到当初闻栖刚回闻家,结果就分到了一间杂物房,当时差点把它气死。
闻家的佣人都有专用的宿舍,怎么它的闻栖就只配睡杂物房了?
闻栖倒不是很在乎,反正她还因为任务睡过野外呢,有床就已经是件很不错的事了,加她又不经常出门,基本就是一周在几人面前露个面,刷刷任务和存在感就直接回房间了。
虽然有时候出任务消失个十天半个月的闻家也不会发现。
她站起身,准备走人了,却听见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回来了是吗?”他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询问着谁。
“我的心告诉我,你就在附近是吗?你出来看看我好不好,你是来带走你的猫是吗?别害怕,我不是想抢走,只是想看看你。”
他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的,他看着自己的手,“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还活着吗?”
他越说越不自信,他也没有得到回应,忽然传来一阵凉风,将他瘦弱的身躯吹的摇摇欲坠。
他等了许久,只有一片发黄的叶子落在了他的面前,而这一片叶子却好像突然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
他如同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重重地跪倒在地,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成一团,仿佛这样能让自己稍微好受一些。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从他的脸上倾泻而下,打湿了他身前的土地,他机械般地抬起颤抖的手,轻轻地抹去满脸的泪水。
当他感觉到手中传来的湿润触感时,不禁愣住了,眼神迷茫而空洞,仿佛不明白这液体为何会如此汹涌地流淌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回过神来,双唇微微颤动着,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难以启齿。
终于,他紧紧抿住嘴唇,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声,紧接着便像一个孩子般放声大哭起来:“我只是想要见你一面……求求你了……”哭声回荡在空旷的四周,显得格外凄凉和无助。
大炮有些担心的看着闻栖,“你看了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她面无表情,眼中毫无情绪,让人猜不透她的情绪。
大炮试图去听她的心里话,却发现她心里什么都没有想,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闻安哭了多久,闻栖就在这里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