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好汉史进面色巨变,颤声道:“史炫情,你居然精通培养寄生蛊之一蜂蛊。”
武淞骇然道:“史寨主,什么是寄生蛊虫?听起来怪吓人的。”
妙手老祖自鸣得意地道:“不怕告诉大家知道,蛊虫不仅可以寄生在人体之内,还可以寄生在飞禽走兽的体内。”
“我们根据《苗疆蛊事全集》的记述方法,选择将蛊虫的虫卵,种在这类蚊子般大小的蚊蜂体内,这就是蜂蛊的由来。”
“凡是被蚊蜂蛰过的人,蜂蛊就会通过蚊蜂的尾针,进入其血管。”
“现在,西密岛上除了我们二人以外,都被蜂蛊所控制。”
赵虎京怒发冲冠,“妙手老祖、史炫情,那你们的同伴十七位欧巴呢?”
“难道你们连他们也没有放过,进行惨无人道的无差别攻击?”
史炫情哈哈大笑道:“赵虎京,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十七欧巴又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们只是我用来迷惑你思维判断的工具。”
“诸位岛主、洞主,识时务者为俊杰,赵虎京已然垂垂老矣、英雄迟暮,琉球诸岛是时候开天辟地,更换隐形的王了。”
妙手老祖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在众岛主和洞主的眼前晃了晃,最后递到赵虎京的面前。
“赵帮主,这是一份《琉球诸岛盟誓书》,只要你带头在上面签字画押,我们就不再为难你。”
“盟誓书的内容我宣读一遍——
我们忠心拥戴史炫情,成为琉球诸岛岛屿联盟的首任盟主,必要时推翻琉球国的傀儡政权——现任国主陈水势力。
我们要紧密团结在以史炫情为盟主的岛屿联盟周围,将本联盟和琉球国,发展成有声有色的东方国家机器。
我们心悦诚服地签署自己的大名,按下自己的手印。
但凡有二心,管教我们全家嗝屁,被蜂蛊折磨致死。”
史炫情将笔墨和印泥,摆放在赵虎京的面前。
“赵帮主,请你赶紧签名、按手印吧!大家都看着你呢!”
“他们的生死可是掌握在你的手里,别让我等太久,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赵虎京别过头去,生出一种“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悲凉感。
“嘿嘿嘿……”
倏然,一道阴冷的笑声,从虎皮座椅后传来。
靠在座椅上的妙手老祖猝不及防,被那人用鹰爪手锁住咽喉。
史炫情大惊失色,正欲投掷暗器解救妙手老祖,被那人喝止。
“史炫情,你若敢妄动,我赵普现在就让妙手老祖史不了变成‘死得了’。”
史炫情的投掷动作停在空中,一副吞了绿头苍蝇的懊恼表情。
赵虎京大喜道:“赵普,还好你躲藏在伙房里面,没有遭到蚊蜂的攻击。”
“你快快要挟妙手老祖和史炫情,让他们拿出蜂蛊的解药来。”
赵普“啪”的一声,点中妙手老祖的酥麻穴道,扼住其咽喉的五指依然没有松动。
“赵虎京,我等这一天已经十多年了,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我原来的目的只是取代你,坐上虎鲸帮帮主的宝座。”
“没想到你和史炫情狼狈为奸,相互利用,妄想称霸琉球诸岛,做名正言顺的隐形之王。”
“是你给我创造了这个天赐良机,我焉能放过?”
赵虎京暴怒,“赵普,你竟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讲话,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你有几斤几两,心里没点逼数?”
“你还想做虎鲸帮的帮主,更想做琉球诸岛隐形的王,我看你吃软饭还差不多。”
武淞提醒道:“赵帮主,赵普势单力薄,绝对还有他的同党在暗中协助。”
“桀桀桀……”
又一道阴森森的笑声从伙房传来。
众人扭头一看,一个身穿厨子服饰的人,掀开伙房的门帘,不紧不慢地走到赵普的身边。
她摘掉长长的白色厨工帽,揭下伪装面具,露出一副老态龙钟的容颜。
“沈梦桃!”赵虎京失声叫道。
“你是什么时候潜回西密岛的?”
赵普一把揽住沈梦桃的老蛮腰,十分得意地道:“赵虎京,平时西密岛的布防都是我在负责,沈梦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是不是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
赵虎京咬牙切齿地道:“沈梦桃,原来你不仅勾搭陈水,还早就跟赵普暗通款曲,真是一个万人骑的贱货。”
沈梦桃蔑视一笑,“史炫情,你的师父史不了就在我们的手里。”
“我命令你,掌赵虎京的嘴!”
“他竟然当众侮辱我是万人骑的贱货。”
史炫情悄悄把手伸进怀里,似乎有暴起发难,重新夺回现场控制权的迹象。
沈梦桃像变魔术似的,变出一把剔骨刀,切断妙手老祖右手的一小节小指。
妙手老祖咬着牙关,没有惨叫出声。
“史炫情,我知道你留有后手。”
“可是那又如何?没有妙手老祖协助你,你焉能利用蜂蛊撂倒这一地人?”
“我数三下,你掌嘴赵虎京三下……”
“一……”
殊料史炫情还未抬手,一道影子从聚义厅外窜了进来,落在虎皮座椅上。
他还顺便踹了史炫情一脚,从其手里抢过,并拎起虎背熊腰的赵虎京。
赵虎京被那人踩在脚下,厉声喝道:“陈杀鱼,你终于现身了!”
赵普的嘴角直抽抽,冷眼视之。
“陈帮主,别来无恙!”
“你也来蹚这趟浑水?”
沈梦桃表情复杂地道:“陈杀鱼,你不是在萝莉岛做富士美和的唯一男宠吗?”
“难道你也想染指琉球诸岛,岛屿联盟的盟主之位?”
陈杀鱼冷哼一声,“你们这对狗男女,瞒我瞒的好辛苦!”
“赵普一边假意答应我,做我潜伏在赵虎京身边的卧底,一边跟对我百依百顺的沈梦桃,勾搭成奸。”
“而沈梦桃生理欲望极其强烈,抛弃赵虎京投入我怀抱的同时,还跟多人有染。”
“甚至一度把肮脏的病传染给我,导致我阳痿不举多年,完全失去了享受男欢女爱的权利。”
“直到半年前,我才彻底治愈脏病。”
“沈梦桃,我恨死你了!”
赵普脸色大变,颤声道:“沈梦桃,他说的可是真的?”
“难怪我有疲软、早泄的勃起功能障碍,一定是你把脏病传给了我。”
躺倒一地的这些大老粗们,饶是他们见多识广,也被这狗血剧情雷得外焦里嫩。
沈梦桃甩开赵普抓过来的鹰爪手。
“赵普,放你家的螺旋拐弯炸弹屁!”
“谁不知道你三天两头光顾浪人国的流莺坊,明明就是你把脏病传染给我,你居然反咬我一口。”
“还有你陈杀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二十多年前,曾经跟随西方魔祖,前往欧洲红灯区寻花问柳。”
“天知道你的脏病,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已经潜伏在了你的体内?”
“你们想把脏水往我的身上泼,门都没有。”
她这倒打一耙的态度,瞬间点燃了陈杀鱼和赵普的怒火和杀心。
他们十分默契,同时朝沈梦桃抓去。
沈梦桃撇撇嘴,“想抓我,做梦!”
她浑身一抖,一团烟雾从身上弥散开来,将她笼罩住。
陈杀鱼惊叫道:“天骄团忍者门的‘撒悠那啦烟’!她要逃走。”
那烟雾化作人形,飞出了聚义厅。
抓向烟雾的两只手,立马噼里啪啦地格斗起来。
赵普明显处于下风,且战且退。
两人缠斗到伙房门口,那里比较空旷。
“陈杀鱼,正是你的出现,毁了我通过此次机会,控制所有岛主和洞主的计划。”
“既然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陈杀鱼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一口气将对方逼进伙房。
陡然,一只迷你火偶从灶台扑到他的怀里,吓得他魂飞魄散。
那迷你火偶的表情狰狞,仿佛在说——
“小样,这回看你往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