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闻言,不禁拍手叫好。
“妙计!茯谣,你真是本王的智囊!”
姜茯谣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龙椅上的皇帝面色阴沉,目光扫过底下鸦雀无声的大臣们,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
终于,户部尚书颤巍巍地出列,声音沙哑。
“启禀皇上,南方旱情,越发严重了。”
他话音未落,朝堂上便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旱情如何严重?细细说来!”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户部尚书连忙从袖中掏出一份奏折,双手呈上,额头上的汗珠顺着皱纹滑落:
“臣已派人前往南方各地查探,如今已有十数个州府颗粒无收,田地龟裂,百姓流离失所,甚至出现了人相食的惨剧!”
“什么?!”皇帝猛地站起身,龙颜大怒。
“人相食?!竟到了如此地步!”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
大臣们议论纷纷,神色凝重,就连一向沉稳的丞相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皇上,南方旱情刻不容缓,还请皇上早做决断啊!”
一位老臣颤颤巍巍地跪下,老泪纵横。
“是啊皇上,南方百姓苦不堪言,再这样下去,恐怕要民不聊生啊!”
一时间,群臣纷纷跪下,请求皇帝尽快拿出对策。
皇帝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焦躁不安。
他深知南方旱情的严重性,也知道此事若处理不好,将会动摇国之根本。
“诸位爱卿可有何良策?”皇帝沉声问道。
众臣面面相觑,一时无人敢开口。
众臣沉默良久,终于,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颤巍巍地站了出来。
“皇上,老臣想起一事。”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又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口。
这犹豫的神色,反而让皇帝更加好奇:“何事?但说无妨。”
老臣深吸一口气,说道:“皇上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宫外有一道士。”
“道士?”皇帝皱了皱眉,“宫外道士众多,不知爱卿指的是哪一位?”
“那
那道士预言,今年将有大旱,颗粒无收,百姓民不聊生。”
老臣的声音越来越低。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大臣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神色各异。
皇帝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沉声问道:“确有此事?”
“确有此事,当时不少百姓都听到了。”另一位大臣站出来附和道。
“那道士说得绘声绘色,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皇帝追问道。
“这是上天降下的惩罚。”
这位大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是因为皇上您德行有亏。”
“大胆!”皇帝勃然大怒,猛地一拍龙椅。
“一派胡言!朕德行如何,岂容你一个小小臣子置喙!”
那大臣吓得连忙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不敢再说一句话。
皇帝怒气未消,在朝堂上走来走去,来回踱步。
他虽然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但如今旱情愈演愈烈,不由得让他联想到道士的预言,心中也有些不安。
“够了!”容珩忽然站了出来,打断了皇帝的怒火。
“如今当务之急是赈灾,而不是追究一个道士的胡言乱语!”
皇帝也渐渐冷静下来,他知道容珩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南方旱情,而不是在这里追究责任。
“五皇子所言极是。”丞相也站出来说道。
“皇上,当务之急是尽快拿出赈灾方案,以解南方百姓燃眉之急。”
丞相捋了捋胡须,沉吟道:“兵部尚书所言并非全无道理,只是,如今国库空虚,调兵遣将,粮草辎重,又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啊。”
户部尚书愁眉苦脸地接话:
“丞相大人所言极是,下官掌管户部,最清楚国库的窘境了。今年春税收成不好,夏税又因这旱情颗粒无收,如今国库已是捉襟见肘,若是再大规模调兵遣将,恐怕……”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兵部尚书闻言,脸色也有些难看。
他自然知道国库的情况,但灾区的情况也同样不容乐观。
若是放任不管,一旦发生暴乱,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依户部尚书之意,该如何是好?”兵部尚书不善地问道。
户部尚书缩了缩脖子,不敢与兵部尚书的目光对视,支支吾吾地说道:
“下官,下官也暂无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