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谣,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容珩紧握双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当然不能,”姜茯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既然想玩,那我们就陪他玩玩。只是这局棋,他未必玩得过我。”
姜茯谣知道,这些流言蜚语主要散播于百姓之间,朝中官员和世家大族目前还未受到明显影响。
而流言的源头,似乎指向了城郊的静慈庵。
她决定亲自去一趟,探探虚实。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姜茯谣乔装打扮成一个普通的富家小姐。
她联系了镇国将军的女儿赵灵珊,以及几个平日交好的世家小姐和女学学子,一同前往静慈庵上香祈福。
同行的,还有之前帮她找到天象古籍的那个书生,名叫李文清。
马车辘辘,载着众人一路向城郊驶去。
姜茯谣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思绪万千。
容瑄的动作如此迅速,显然是有备而来。
“茯谣,你在想什么?”赵灵珊凑过来,关切地问道。
姜茯谣放下车帘,转头看向赵灵珊,露出一抹浅笑。
“没什么,只是在想,这静慈庵的香火为何如此旺盛。”
赵灵珊掩嘴轻笑。
“这你有所不知,静慈庵的住持慧觉师太,据说是一位得道高僧,能预知未来,消灾解难。所以,每天都有许多人前来求签问卜。”
“哦?是吗?”姜茯谣挑了挑眉,心中冷笑。
到达静慈庵后,众人随着香客的队伍,缓缓进入大殿。
静慈庵的大殿内,香火缭绕,木鱼声声。
姜茯谣随着人流,来到了供奉观音菩萨的佛像前。
她微微闭上眼睛,装模作样地拜了拜,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找到流言的源头。
白术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也换上了一身丫鬟的服饰。
宽大的衣袖遮住了他结实的手臂,头上还戴着一顶样式简单的发髻,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不时地扯动着衣领,低声抱怨道:“小姐,这衣服也太勒人了,我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
姜茯谣强忍着笑意,低声斥道:“别乱动,被人看出破绽就麻烦了。”
白术只得乖乖地站好,但脸上还是一副苦不堪言的表情。
这时,赵灵珊也拜完菩萨,走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白术。
“茯谣,这位是你的新丫鬟吗?长得倒是挺俊俏的。”
姜茯谣不动声色地解释道:“嗯,新来的,不太懂规矩,让灵珊见笑了。”
赵灵珊掩嘴轻笑,“无妨,茯谣身边的人,自然错不了。”
上完香后,姜茯谣一行人被引到后院的厢房休息。
李文清也跟了过来,说是想请教姜茯谣一些关于古籍的问题。
姜茯谣自然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便顺水推舟地应了下来。
在厢房里,李文清状似无意地提起了最近城中流传的关于西南天象的歌谣和词作。
“姜小姐,您可听说了最近城里流传的那些关于三皇子的传闻?”李文清试探性地问道。
姜茯谣故作惊讶,“哦?什么传闻?我最近一直在府里研读医书,对外面的事情不太了解。”
李文清便将那些歌谣和词作的内容,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着重强调了那些对容瑄有利的描述,以及对姜茯谣和容珩不利的言论。
姜茯谣听完,脸色微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这也太荒唐了!容瑄他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
李文清观察着姜茯谣的反应,继续说道:
“是啊,这些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对姜小姐和五皇子的名声都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听说,这些流言是从静慈庵传出来的。”
姜茯谣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
“静慈庵?这怎么可能?静慈庵的慧觉师太德高望重,怎么会散播这种谣言?”
李文清摇了摇头。
“这学生也不清楚,只是听人说的。不过,慧觉师太最近的确有些反常,经常会在大殿上讲一些关于天象和命数的事情,似乎在暗示什么。”
姜茯谣心中了然,看来这静慈庵,的确有问题。
正说着,一个小尼姑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各位施主,慧觉师太请各位前往大殿听讲。”
姜茯谣和赵灵珊等人对视一眼,便起身跟着小尼姑前往大殿。
大殿内已经聚集了不少香客,慧觉师太端坐在莲花宝座上,手持佛珠,口中念念有词。
待众人坐定后,慧觉师太开始了她的讲座。
她先是讲了一些佛法禅理,随后话锋一转,提到了最近天象异常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