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一眼就看到了脸色苍白的姜茯谣,心猛地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扶住。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好像要生了。”
姜茯谣咬着唇,疼痛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容珩二话不说,直接将姜茯谣打横抱起,“白术,去备马车!”
姜茯谣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你,你慢点!”
容珩低头看着怀中脸色苍白的姜茯谣,心疼不已:
“别怕,我带你回去。”
他抱着姜茯谣一路疾行,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姜茯谣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心中莫名的安定下来。
马车一路颠簸,容珩紧紧抱着姜茯谣,生怕她磕着碰着。
姜茯谣的脸色越来越白,额头上冷汗涔涔,但她却始终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紧紧抓着容珩的衣袖。
“茯谣,你怎么样?很疼吗?”容珩的声音颤抖着。
姜茯谣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我还能忍。”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剧痛袭来,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容珩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恨不得替她承受这份痛苦,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紧紧抱着她,一遍遍地在她耳边低语:
“别怕,我在这里,我陪着你。”
终于,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
容珩几乎是抱着姜茯谣冲进了府里,一路直奔产房。
稳婆和丫鬟们早已等候在那里,看到容珩抱着姜茯谣进来,连忙上前帮忙。
“王爷,您不能进去。”稳婆连忙拦住容珩。
容珩此刻哪里听得进去,他红着眼睛。
“茯谣要生了,我要陪着她!”
“王爷,产房污秽,您……”
“滚开!”容珩一把推开稳婆,抱着姜茯谣进了产房。
稳婆们面面相觑,却又不敢违抗容珩的命令,只能无奈地跟了进去。
产房里,姜茯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滚落。
她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身体却止不住地颤抖。
容珩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心疼地看着她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茯谣,你看着我。”容珩的声音沙哑。
“深呼吸,别怕,我在你身边。”
姜茯谣努力睁开眼睛,看向容珩,他的眼中满是焦急和心疼,让她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配合着稳婆的指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姜茯谣的痛楚越来越剧烈,她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茯谣!茯谣!”容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绝望。
“你坚持住,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
姜茯谣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一片混沌之中,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突然,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了产房的寂静。
容珩猛地抬起头,看着稳婆手中抱着的婴儿,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是个女孩……”稳婆笑着说道。
容珩的视线却始终落在姜茯谣身上,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却逐渐平稳下来。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哽咽:
“茯谣,你辛苦了。”
姜茯谣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容珩关切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是个女孩。”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满足。
容珩点点头,眼中满是柔情:“对,是个女孩,我们的女儿。”
他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婴儿,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感动。
姜茯谣呢喃着,如释重负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她感觉自己像是跑完了一场马拉松,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容珩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睡颜,心中涌起无限的爱怜。
他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低声道:
“睡吧,我的茯谣,你辛苦了。”
稳婆将孩子包裹好,抱到容珩面前。
“王爷,您看,小郡主多漂亮。”
容珩的目光从姜茯谣身上移开,落到女儿身上。
小小的婴儿,肌肤娇嫩,睡得正香。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碰了碰女儿的小脸,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去请母妃和岳母大人过来吧,”容珩吩咐道。
“孩子先让她们照看。”
稳婆应声退下。容珩则一直守在姜茯谣身边,寸步不离。
他帮她擦去额头的汗水,整理凌乱的发丝。
等姜茯谣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