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云此时已经对白梧桐恨到了极点,如果可以,她真想将其碎尸万段!
只可惜,她现在身处绝境,什么也做不了。
张承宴见温楚云还是不肯松口,抬手又是一个耳光扇在她脸上,“说!”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是有人污蔑臣妾!”
“不说是吧?行,来人,上刑!拖出去,别脏了养心殿!”
当初皇后在这养心殿自刎时,都没受过刑罚。
可温楚云做的事,远比周家的所作所为更让张承宴感到厌恶。
周家为了权势,妄图动摇大融国的根基,虽说可恶,但多少还有些缘由。
张承宴愤怒的是他们的野心勃勃,仅此而已。
可温楚云竟然和别的男人私通,这简直就是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是对他皇权和尊严的极大侮辱!
“啊——”
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在殿外响起。
温楚云自幼在锦衣玉食中长大,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周家早有送她入宫为妃的打算,对她百般娇养,平日里生怕她磕着碰着,留下一丝一毫的疤痕。
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子,又怎能经受得住严刑拷打这般折磨。
仅仅过了一小会,温楚云便疼得眼冒金星,几乎要昏死过去。
白梧桐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受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
她对自己下黑手,如今落得这般下场,简直是活该!
约莫一个半时辰后,王德才一路小跑,带着温楚云的母亲匆匆赶来。
温母一路上本就忧心忡忡,此刻看到温楚云奄奄一息的模样,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惊恐地喊道,“楚云?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承宴一脸阴沉地走出养心殿,“温嫔与其他男子通奸!”
“什……什么?这绝不可能!”温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皇上,这一定是误会,是有人蓄意陷害,楚云断然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张承宴早已认定事实,哪还愿意听她辩解。
证据确凿,摆在眼前,他不会错!
“来人,将她拿下!”
几个御林军冲上前,迅速将温母按压在地。
她脸色惨白如纸,惊慌失措,“皇上……”
张承宴目光冰冷,语气阴森,“如果你还不说,朕现在就杀了她!今天是你的母亲,明天便是你的兄弟姐妹。终有一天,你温家会因你而死绝!你自己选,是你一人赴死,还是让全家人为你陪葬!”
温楚云此时彻底清醒过来,张承宴心意已决,无论自己如何狡辩,都无济于事。
“皇上,如果臣妾说了,您能给臣妾一个痛快吗?”
“可以。”
温楚云咬着牙,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是侍卫,文思。”
张承宴眼神示意,王德才立刻心领神会,迅速派人去捉拿文思。
没过多久,正在宫中负责巡逻的文思便被五花大绑地带了过来。
当他看到温楚云的那一刻,瞬间明白了一切。
张承宴抽出利剑,直指文思,“就是你和温嫔通奸?”
温楚云不敢看文思,“我……我都已经招了。”
文思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神中充满了决绝,“是,皇上,臣与温嫔的确……做了那种事!”
“你们真是该死!”张承宴听到他们亲口承认,怒不可遏,手中的剑差点就刺了过去,恨不得将这两人当场斩杀!
白梧桐见状,急忙上前拦住,“皇上,您莫要动怒。若是直接杀了他们,许多事情便无法查明,比如上次温嫔的龙嗣之事,还有他们二人为何会走到一起。皇上,只有查个水落石出,才能杜绝此类丑事再次发生。说不定这宫里存在着诸多隐患,需要彻底清查整顿。”
一旁的温母听到这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惊恐与绝望交织,当场便吓得昏死过去。
这可真是造孽啊!
张承宴听了白梧桐的话,稍微冷静了一些。
白梧桐说得没错,他必须弄清楚,自己贵为一国之君,怎么就比不上一个小小的侍卫?
“说,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勾搭上的?”
文思咽了咽口水,“皇上,臣与温嫔娘娘自幼青梅竹马,臣一直对她倾心爱慕。原本打算等她及笄之年,便上门提亲,可未曾想,她却被选入宫中!臣实在放心不下,这才设法也进了宫。”
张承宴听了这话,差点被气笑了,“怎么,照你这么说,是朕拆散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不,臣绝无此意!”
“温嫔进宫乃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奸夫淫妇!说,上次的龙嗣,是谁的?”
温楚云自己都不知道,自然不会承认,“是皇上的!”
文思下意识看向她。
这个举动,分明说明那孩子很可能和他也有关系!
白梧桐瞧着张承宴又要被怒火冲昏头脑,准备拔剑相向,赶忙再次上前,双手死死拽住他的胳膊,焦急劝道,“皇上,千万息怒!最好还是依照宫规处置,如此方能起到杀鸡儆猴之效,让后宫众人引以为戒!”
温楚云强忍着浑身剧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恶狠狠地盯着白梧桐,“你……你这个蛇蝎女人,真该千刀万剐!皇上,您可别被她蒙蔽了,她……”
话还未说完,张承宴盛怒之下,猛地一脚踹在温楚云脸上。
这一脚力道极大,直接将她踹翻在地,嘴角溢出丝丝鲜血。
“闭嘴!来人,把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都给朕押入天牢!”
张承宴胸膛剧烈起伏,若不是极力克制,恐怕早已亲手结果了这二人。
白梧桐说得在理,就这么轻易杀了他们,实在是便宜了这对奸夫淫妇!
按照宫规,胆敢通奸的妃子,可是要遭受骑木驴之刑,让她死得痛苦不堪,身体残缺不全,来世沦为畜生,这才解恨!
很快,御林军上前,将温楚云和文思押了下去。
温母即便今日能侥幸回去,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几日罢了。
温家早就被张承宴盯上,如今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白梧桐故作不经意地轻叹一声,“唉,皇上,这侍卫既然与温嫔自幼青梅竹马,温家怎会毫不知情?却这般轻易让他进宫,还隐瞒不报。而且……臣妾瞧着那个文思,眉眼间竟与皇上您有几分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