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墨拉住花洛的手,冲她点了点头后,转身对着那美女说道:“墨姥姥,许久不见,您还是这般爱捉弄人。”
“她是我的爱人,是花家的子弟。”
“花家...花家...”那被叫做墨姥姥的美女思忖片刻,“花卿那个小丫头片子的后代是吧?”
众人听闻,皆是一愣,面露惊愕之色,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白墨竟与这神秘而强大的墨姥姥相识。
墨姥姥像是察觉到了花洛的情绪,转过头看向她,眼中的促狭之意更浓了,她慢悠悠地踱步到花洛跟前,围着花洛转了一圈,目光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嘴里还念念有词:“啧啧,这丫头生得眉清目秀,倒是有几分花卿那小丫头片子的韵味,怪不得把咱们小白墨迷得神魂颠倒。”
花洛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恼,刚想反驳,突然回想起这墨姥姥实力非凡,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墨姥姥却仿若未闻,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妩媚又带着几分玩味,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回荡:“这就害羞啦?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你瞧你,一紧张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咯。”
“你们花家的女娃娃就是胆子小,还是玲珑性格讨喜。”
说着,还故意伸手轻轻拍了拍花洛攥着衣角的手。
花洛像触电一般猛地甩开手,眼睛瞪得圆圆的,怒视着墨姥姥:“你...你再这般无礼,我可就不客气了!”
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和愈发红透的耳根,却将她的羞涩暴露无遗。
墨姥姥见好就收,轻轻摆了摆手,脸上的笑意却未减:“呀,还是个一点就着的小辣椒,啧啧,和花卿那小丫头片子一模一样,看着是个冷冰冰的冰山美人,内心里倒是细腻火热得很。”
白墨见状,赶忙站到花洛身旁,略带歉意地轻声安抚:“洛洛,莫气,姥姥并无恶意。”
转而又看向墨姥姥,无奈地说:“墨姥姥,您就别逗她了。”
墨姥姥嘴角上扬,眼中满是促狭:“你们这两个小家伙,感情倒是好得很呐。”
花洛冷哼一声,脸上仍带着几分愠怒,别过头去不看墨姥姥。
墨姥姥轻咳一声,试图掩饰尴尬,眼眸流转间,已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可那微微泛红的脸颊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窘迫。
短暂的停顿后,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妩媚的模样,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刻意的淡定,她莲步轻移,看似漫不经心地走向花洛,轻声道:“瞧你这严肃模样,莫不是觉得我这小小玩笑开得不妥?”
话语间,她抬手轻轻抚了抚鬓角的发丝,墨色雾气随之飘动,试图化解这份尴尬。
花洛并未理会她的示好,眼神冰冷地看向白墨,虽未言语,但责备之意溢于言表。
白墨此刻满心愧疚,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墨姥姥,您就饶了我吧,快解释解释啊。每次见您,您都要这般捉弄我一番。”
墨姥姥见状,轻轻一笑:“小丫头,我乃墨翡玄虎族本代的虎王,也就是你们人类所谓的兽王体魔兽。”
“白墨他一家祖祖辈辈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要论辈分,就算是白亦来了也得喊我一声阿姐。”
“我没有你想的那个调戏你郎君的意思,别误会。”
说着,她环顾四周,见众人依旧惊魂未定,轻轻挥了挥手,墨色雾气弥漫开来,笼罩着众人,一股温润的气息随之涌入他们心间,驱散了些许恐惧。
“你们这些小娃子,在这森林里头闯荡,往后还会遇到更多稀奇事儿,可得多长点心眼。今日算是给你们的一个小小考验,能撑到现在,也算不易。”
说罢,她看向花洛,眼中的促狭之意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温和:“小姑娘,莫要再生我的气了,我这不过是见你们年轻人有活力,一时兴起逗弄逗弄罢了。”
白墨轻轻握住花洛的手,温柔地看着她,低声说道:“洛洛,姥姥她一直是这个性子,别往心里去了,好不好?”花洛微微咬着下唇,抬眸看向白墨,见他眼中满是关切与安抚,心中的委屈和愤怒顿时消散了些许。
墨姥姥见花洛的神色缓和了些,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对白墨的这份真心,我瞧在眼里,往后可得和他相互扶持,别轻易走散咯。”
花洛听了墨姥姥这番话,又感受到白墨手心传来的温暖,心中的敌意彻底放下。
她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声说道:“墨姥姥,先前是我冲动了,您莫怪。”
墨姥姥点了点头,轻咳一声,随即表情变得正经起来:“你们且随我来。”
墨姥姥在前头领路,她身姿婀娜,墨色裙摆轻轻摇曳,每一步都透着优雅与雍容,众人怀揣着忐忑与好奇,紧跟其后。
一边走着,她从身旁的黑雾中掏出一只烟斗吸起来。
不多时,便来到一处隐蔽的山洞。
洞口被一帘如烟如雾的墨纱遮挡,那墨纱看似轻薄缥缈,实则蕴含着极强的灵力,轻轻拂动间,仿若流淌的水墨画。
墨姥姥抬手轻轻一挥,墨纱便如同有了灵性一般,缓缓向两侧散开,露出洞内的景致。
踏入洞府,一股淡雅的墨香扑面而来,混合着山间清新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洞顶极高,镶嵌着数颗散发着柔和蓝光的宝石,宛如夜空中的繁星,将洞内照得通明,光影交错间,仿若置身梦幻之境。
四壁皆是经过打磨的黑色岩石,却并不显得暗沉压抑,反而在光芒映照下,呈现出一种深邃而神秘的质感。
岩石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有蜿蜒灵动的墨龙,似在云雾间穿梭遨游;
还有形态各异的墨莲,花瓣层层舒展,花蕊处若隐若现的微光是镶嵌着的一颗颗硕大珍珠,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便能散发出清香。
地面铺着厚厚的墨色毛毯,绒毛柔软而细密,脚踩上去,仿若踩在云朵之上,悄无声息。
毛毯上织就着繁复的图案,以金线勾勒出的山川河流,贯穿其中,与洞壁的雕刻相互呼应,仿若一幅展开的山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