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那个意思,挣钱可以,也不能挣几百吧?太夸张了。”薛硫无法接受:“我们还是自己装吧,反正她提供了单据,其实那单据上的价格也不合理,光窗帘一百多,她家窗帘颜色也淡,上面印的柿子?还有花里胡哨的边,里面又配了一层白纱。
一层格子的多好看?
她弄的一点不吉利,拢共两个窗子,四层窗帘,划二十五一层,这不扯吗?”
“说你不懂吧你非说你懂,什么花里胡哨,窗帘外面是一层荷叶边,里面那层白是蕾丝,得手工编,贵就贵在这里,窗帘值这个价。”
薛硫:“.........”
徐露珠又道:“你嫌贵,你监督啊,我觉得映棠不错,什么话都提前和咱们说好。”
“行,少花钱,我愿意监督。”
“那明天下午休息,我过来叫人家帮我咱们规划规划。”
...........
李映棠送走两人,进被窝睡下。
翻来覆去无法入眠,起床走到院子里喝茶赏花。
大门咯吱一声响。
李映棠目光一动,青年挺拔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揉了揉眼:“我在做梦吗?”
“你掐自己一把,疼不疼。”青年清冷如雪的声音传来。
李映棠:“.......你卫生站不忙啦?”
秦霰:“下班时间,你不睡觉,坐院子里等谁?”
李映棠一头黑线,能等谁?一个人睡不着哇。“赏风赏月,等你。”
秦霰嘴角一翘,甜言蜜语。“骗人,今天阴天。”院子里冷飕飕,赏什么风月?
“不信拉倒。”李映棠为他倒茶。
秦霰坐下喝了一杯:“回屋么?”
“好。”李映棠回卧室,重新进被窝。
不久后秦霰进来,站门后脱衣服。
李映棠:“你这么快洗好了?”
“洗了澡来的,刚才在卫生间冲了一下脚。”秦霰说。
李映棠嗔道:“洗完澡骑车,你也不怕路上风吹感冒。”
“感冒你照顾我?”
“嗯!你是我的老公,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李映棠的情话,信手拈来,她朝里侧挪了挪位置:“帮你捂的被窝。”
秦霰笑容似春风,关灯睡下,等着她靠近。
好半天没有动静。
“棠棠,睡着了么?”他问。
李映棠:“没。”
秦霰转过身,清了清嗓子,主动凑过去,被李映棠捂住嘴:“你干嘛?”
漆黑的环境里。
秦霰瞳孔幽深不见底,声音也克制了几分:“除了干夫妻之间的事情,还能干什么?”
李映棠:“.......”大晚上过来,就为了这个?神经!“你应该留着精气神跟我三叔公训练。”
秦霰:“.......你不想?”
李映棠回答的很干脆:“不想。”
秦霰蹙眉:“你心里有人了?”
李映棠扑哧一笑:“你想多了,我明天后天都要量尺,后天晚上差不多。”
“等你两晚。”秦霰敛了敛眸道。
李映棠笑出声,随后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她每次要,他都会配合。
他主动,她却拒绝。
太自私了。
但她明天又确实有事。
赶明儿订一束花,算对他的补偿。
............
次日。
李映棠醒的时候,房间只剩她一个。
起床洗漱完毕进厨房做吃的,灶台上的锅里,温着包子和豆浆。
昨天的剩饭没有了,估计被秦霰吃了。
她用完早餐,准备把订单下到厂里。
刚把门落上锁,隔壁的大娘同她打招呼:“丫头,今晚上有空吗?我家孙子十岁生日,想请你过来吃蛋糕。”
李映棠:“几点?”
“六点。”
“行。”李映棠答应了。
中午许清月和李镇圭来的时候,她和后者一道,到附近小商品市场,为孩子挑选礼物,发现店里有卖芭比娃娃的,为自己买了一个。
随后为小孩选了一把半自动的玩具枪。
李镇圭也要了一把,一路玩着回店铺。
许清月轻斥:“十三四岁,大小伙子了,还玩这些。”
李镇圭强调:“我没有过十三周岁的生日,哪有十四?”
“虚岁。”
李镇圭不服:“棠棠二十一了,还玩五六岁小孩玩的芭比娃娃,你咋不说?”
李映棠:“.......我自己花钱买的,你的是我花钱,不一样。”而且算实岁,她也没到二十,玩个芭比娃娃怎么了?
“哪里不一样?”李镇圭始终不认为自己玩玩具有问题。
许清月:“棠棠的意思是,你自己挣钱自己买。”
“我有钱,都被你们给哄走了。”李镇圭委屈的不得了。
一年到头,他攒点钱容易吗?“你们说帮我收着,结果要的时候比登天还难。等我长大了,有自己的儿子,我一定不会像你们这么抠门。”
许清月脸上挂不住:“都是你爸干的,跟我没关系啊。”
“哼,他还不是听你的。”
许清月:“.........”
李映棠偷笑,爷爷在零花钱方面确实有点抠,和奶奶没有关系。
理由是,他小时候没有零花钱,才会对挣钱极度渴望。
子女应该和他一样的心理,这是教育方式的问题。
不过老爸也不大方,按他说的:我小时候根本没什么零花钱,你们有就不错了。
这时来了客人。
母子俩停止争执,李映棠上前接待,之后收定金,与对方约定送货时间。
因为下午要量尺。
她将店铺的备用钥匙交到许清月手上:“我量完尺不回来,你们走的时候把门锁上。”
“好。”许清月满口答应。
李映棠量了两家尺回到家,天已经暗了。
一看时间,刚好六点。
她连门都没来得及开,直接把车子骑到邻居家,拿出买来的礼物。
邻居大娘轻怪道:“街坊邻居的,买什么礼物啊。”
小孩很高兴:“谢谢姐。”
李映棠:“不客气。”
邻居大娘招待李映棠吃蛋糕。
植物奶油,又甜又腻。
李映棠象征性的吃了两口,坐一旁听大家聊天。
“李姑娘。”邻居大娘的儿媳妇叫曹梅娇,忽然叫她:“你前儿搬家,里面有个穿黑色风衣的小伙子,高高大大,有对象吗?”
李映棠回忆了一下,穿黑色的风衣,好像是席岳:“有。”
丁萱说,席岳和丁薇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
丁薇甚至见了席岳的父母,他父母很满意丁薇,因为两人年纪都不小了,席家父母催着定亲。
但丁薇被刘镇远整怕了,和席岳说再处处。
“可惜了,我还想着托你为我家妹妹牵个线。”曹梅娇指着旁边的姑娘道:“这就是我妹妹,叫莹莹,二十二了,中专毕业,有正式工作,你有合适的帮我留意啊。”
李映棠嘴上应下。
心里却不干,她长得很像媒婆吗?
已经遇到好几个人,托她介绍对象了。
介绍的好了,没有好处。
介绍的差了,岂不天天被人家骂?
就像柳丽蓉和钱刚的媒婆,柳婶养着伤,每天在家咒骂人家。
那个媒婆,也确实倒霉。
程芳也是对方介绍的。
男的自程芳出轨后,跑到媒婆家,将人家做饭的锅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