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念痕没再投来目光,陈落确实安心了不少,找到机会和吕清还有陆圆圆解释了她和风念痕之间未确定的关系。
二人虽然保证了不会在明着拿风念痕开玩笑,但还是云里雾里用风念痕调戏陈落,甚至还到了引诱陈落喝酒的地步。
庆功宴举办了许久,意外的是,除了这一顿丰盛的晚宴外,还有镇里一些人自发组织的表演,他们走上高台,为广场上的众人带来欢快轻松的心情。
直到明月高高挂起,众人将宴席好好的整理一番后,才各自散去。
陈落喝了不少的酒,娇躯瘫软在风念痕怀中,眼神迷离的搂着风念痕的脖子。
“小兄弟,你可以把握好我们给你创造的机会呀。”将陈落送到风念痕身边后,吕清便是掩唇笑道。
陆圆圆也跟着附和道:“事成之后你可不要忘了感谢我们哦。”
风念痕刚想询问二女什么机会,便是听到怀中的陈落嘤咛一声,呵气如兰,“念痕……我,困了……我们……回家吧。”
她好像真的困了,时不时的闭上双目,就连声音也低到只有风念痕能听见。
风念痕看向不远处的陈安乐和魏笙,刚想说什么便是看见陈安乐弯腰背起疲惫的魏笙,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憋了回去。
犹豫片刻后,他伸手揽过陈落腿弯,将她拦腰抱起,跟在陈安乐身后。
两人这亲昵的动作被周围人看见,一些人纷纷效仿起来,给风念痕都整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连忙加快了步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魏笙瞧见这一幕,拍了拍身下陈安乐的肩膀,“你现在觉得念痕怎么样?”
陈安乐轻声说,“看得出来,你和小落都很喜欢她,虽然我看不出他对小落是什么情感,但能看到他对小落刻意的关心,至少这一点我很满意。”
“所以你算是同意小落和念痕的事了?”
“这事不还早吗?”陈安乐翻了个白眼,说道:“再等等看吧,他和咱们小落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小落不也说了还想等几年再和念痕说清吗?”
“说的也是,突然就好想时间过的再快一些,这样我们就能早点抱外孙外孙女了。”魏笙双手抱在一起,满脸憧憬。
“念痕和小落是修仙者,咱们的外孙外孙女应该也会是修仙者吧……”
“好像是这么回事,那样岂不是日后咱们和外孙外孙女见面的次数很少?”魏笙满脸忧愁,就好像在担心一件天塌的大事一样。
“怕啥,小落不是说过吗,她和念痕给我们带回来那些灵果能够增加寿元,几年时间我们还是能等的。”
听到陈安乐这么说,魏笙脸上才展露出笑容,对于那还不知何时出世的外孙外孙女早已充满了期待。
回到陈落家里后,风念痕抱着怀中的陈落进入陈落的房间。
本来一切都朝着正常的方向发展,偏偏到了将陈落放在床上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后者的双手死死环住他的脖子。
“……”
不料此时,陈落突然起身凑近风念痕,呵气如兰,“念……痕?”
“师,师姐,是我……”
风念痕的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酒气,感受着陈落呵在自己身上的热气,他突然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有些燥热。
陈落脸颊上浮现一抹让人痴迷的酡红,双目迷离的凑近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头发丝那么点。
风念痕能清晰感受到陈落身上的幽香,她的呼吸声,甚至能听到她的轻轻呢喃声,只是她的声音很低,他并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师姐,你醉了……休息一下吧……”
风念痕话刚说完,陈落双手便是离开他的脖子,捧住他的双颊,两人鼻尖轻轻贴在一起。
旖旎的一幕把风念痕吓得不轻,脸庞刹那间浮现红晕。
“师,师姐……我,我我……你……”
好在陈落并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只是温柔的看着风念痕的双目,没过多久,便是在一阵沉沉的困意中倒在床上。
……
呼~
风念痕擦着头上的细密的汗珠,脸庞上的红晕还未散去,刚刚房间内经历的一切让他感到有些煎熬,他的身体竟然在那个时候有了反应!
在院落中吹了阵凉风后,他那燥热的心情才逐渐冷静下来。
“风念痕,你刚刚是怎么了?你和师姐又不是那种关系,怎么能起那种坏心思。”
风念痕一边责备自己一边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只是刚抬手时才发现屋内走出房间的陈安乐。
“陈叔?”
陈安乐轻轻点头,“我来看看你和小落,看你刚刚的样子,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没,没有。”风念痕讪笑道:“陈叔,那个我先回房休息了,你和魏姨也早点睡。”
他总不能将在陈落房间发生的一切告诉陈安乐吧,那样估计陈安乐得打死他。
陈安乐“嗯”了一声,目送着风念痕离开,这才走向陈落的房间,轻轻推开房门,看见自己那衣衫整齐,盖好被褥,处于熟睡中的女儿后,他的脸上不禁挂上一抹轻松的笑容。
“不趁人之危,是个好小子。”
一夜无话。
幸运的是,陈落并不记得昨晚房间里的事,要不然,风念痕都不敢想象今早与陈落见面会有多尴尬。
吃过早饭后,风念痕便是跟着这一家去了服饰店,在那里见到了一件各色各样的衣衫。
店里的衣衫都是经过魏笙亲手缝制,所以在材质十分细致,就连摸起来也让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陈安乐打扫几日没来张落的店,魏笙和陈落则是一进店便是来到缝制服饰的地方,母女两一同协作,分工明确。
风念痕也在这个时候知道以前陈落没有被云黎带走的时候,店里的衣衫便是母女二人一同缝制出来的。
只不过,陈落走后,便只剩魏笙一人,缝制一件衣衫所要花费时间自然也就要长了许多。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陈安乐在风念痕的帮助下终于将店里里外外打扫了干净,之后,二人便是围在魏笙母女两旁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二人缝制衣衫。
“魏姨,这衣服怎么有点像嫁衣啊?”
有了陈落在旁边协助,就这半天的功夫,已经有了衣衫的雏形,只不过那服饰层层叠叠,每一层都绣着精致花朵,还有栩栩如生的凤凰如同仙女下凡般,不正是女子出嫁时所穿的嫁衣吗?
陈落有些心虚的看向魏笙。
魏笙闻言,脸上没有一点慌张,点头说道:“这就是嫁衣,女子出嫁时不就是要穿嫁衣吗?”
风念痕知道这个意思,道他没想到魏笙新的一年店里开工缝制的竟然是女子出嫁时的嫁衣。
似是知道风念痕心里的疑惑,魏笙继续解释道:“店里之前的喜服已经卖完了,所以我就打算趁着小落这几天都在,先把最难做的喜服做出来,以便不时之需。”
闻言,风念痕这才恍然大悟,却没看到一边的陈安乐和陈落父女二人一同朝着魏笙竖起了大拇指。
也幸得风念痕不是白溪镇的人,没看破魏笙的谎言。
在白溪镇中,若是有男女要举办婚事,会提前一个月告诉魏笙,通知魏笙将婚事的喜服做出来。
不过白溪镇中最近一个月可没有人要举办婚事。
话语间,魏笙已经用金色细线在那嫁衣衣袖上绣出一个“囍”字,随后,又转向另一只衣袖,又一个端正“囍”字在四人的注视下诞生。
瞧见风念痕看得入神,陈落不禁笑道:“念痕,看起来你对刺绣感兴趣。”
回过神的风念痕挠着头笑道:“感觉刺绣这种细致活有些复杂,即便我感兴趣也应该是做不好的。”
这就好比他炼丹,炼丹看起来十分简单,但其中也有许多复杂的程序,这才导致他经常炸炉的迹象。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陈落也来了些许兴趣,从一旁拿起两根细针,轻声道:“不如念痕你跟着我学学,说不定你比我绣的好呢。”
看了半天刺绣,风念痕也确实对这门手艺起了兴趣,但他还是看向魏笙,“要不师姐你还是先帮魏姨把这件嫁衣做好吧。”
“放心吧,念痕,这嫁衣已经定型,小落她在这里也帮不了太多的忙,你要是真的感兴趣就跟着小落学学吧。”
说这话的时候,魏笙有意无意的看向陈安乐,好似在说,“你看看,都是男的,怎么你对刺绣没有半点兴趣?”
陈安乐也明白魏笙的意思,他撇了撇嘴,他自认自己那么粗心,还是别接触刺绣最好,避免糟蹋了这门手艺。
风念痕这才点头,跟着陈落走到一旁,学着陈落的动作穿针引线,在手中的布纱上学习刺绣。
但毕竟是第一次,风念痕多多少少是有些马虎的,难免会因为一时的粗心大意将细针扎在自己手指上。
那一瞬的刺痛让他即便现在已经二次淬体了,但还是忍耐了一下才缓过去。
门口时不时会有人经过,朝着店里张望,看着这和谐的一幕不禁羡慕道:“呀,老陈,这都还没进门呢,你们就教小兄弟学习手艺,看来再过不久我就能吃上小落的喜宴了。”
“去去去,你们不买衣服就赶紧走,一天都说不出一句好话的家伙。”
对此,陈安乐总是笑骂着赶走那些调侃他们的人。
“喜宴?师姐的喜宴,什么时候?”风念痕一头雾水,他怎么不知道陈落要办喜宴的事,还有喜宴的主题是什么?
“没有什么喜宴呢,伯伯他们开玩笑呢。”
风念痕“哦”了一声,这才又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手中的刺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