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嘚瑟不成样的陈锦西,沈明欣直接来了句,“到镇上给我老实点,不然别怪我让你爸收拾你。”
陈锦西立马站直身子,来了句,“知道了。”
板板正正的从家里走出去,出去就开始疯癫起来,陈锦北几个也配合他,哥四个很快就消失在了家门口。
屋里剩下的则是要参加高考的几人,头悬梁锥刺股好多好多天的刘大福看着出去疯玩的陈锦西几个,满脸羡慕道:“我也想去!”
陈锦东没好气的来了句,“去个屁,你什么时候把最后两个大题做出来,什么时候再说。”
刘大福一听立马冲一旁的沈文龙告状道:“二表哥,你最大,你快管管他。”
沈文龙听了只是轻笑,自从来了他小姑家,他感觉自己每天得心情都很好,效率也高了不少。
陈锦东见刘大福跟沈文龙吵吵,立马警告道:“你在敢打扰我表哥,别怪我收拾你。”
可能是因为沈文龙年纪大的缘故,他是他们四个中学习最认真最吃苦的。
沈文龙见陈锦东给自己出头,立马笑着道:“没事锦东,让大福闹就是。”
刘大福就跟收到了尚方宝剑一样,冲着陈锦东得瑟道:“看见了吧!二表哥都不说啥!”
沈明欣却不看过去,来了句,“大福,你赶紧学吧!省得他们到时候都考首都去了,就剩你一个人在咱们这。”
刘大福一听就来了斗志,“我不要,我要跟他们一起。”说着就开始发奋图强起来。
到了镇上的陈锦西几个,最终还是没经的过诱惑,给陈锦南打去了电话。
每天在楼下等一会已经成了陈锦南的常态,看着他打电话也成了众人的常态。
听着电话里的声音,陈锦南吊儿郎当道:“你们几个这是咋了,捡钱了,敢在外面给我打电话了?”
陈锦西立马得意道:“没捡钱,挣钱了。”
对于家里的事陈锦南一清二楚,很快就道:“在村里罐头厂挣得?”
陈锦西:“嗯。”
陈锦南:“就你们那仨瓜俩枣,还是省着点吧!”
陈锦西一听就不高兴了,“你挣得才仨瓜俩枣。”
“行了,跟你说话真生气,我不说了,你们仨说吧!”说完就把电话给了陈锦右几个。
陈锦右几个拿着话筒嘀嘀咕咕说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看着陈锦南挂完电话嘴角的笑意,他的好朋友忍不住问道:“怎么不跟他们说你要回去的事?”
陈锦南的大白牙立马露了出来,“说出来有什么意思,不说才有意思。”
见他又要逗他那几个弟弟,他的好朋友只能同情的来了句,“当你兄弟可真辛苦。”
陈锦南立马不赞成道:“辛苦啥,幸福好不好,你知道为了给他们买礼物,我攒了多久的钱嘛。”
卢浩无奈点头,“是,你是攒钱了,花的都是我的。”
陈锦南立马揽着他的肩膀讨好道:“好兄弟,不要这么说嘛。”
有了钱的哥几个,在供销社逛了一圈,合资买了个鸡就回来了。
沈明欣看到他们手里的鸡,忍不住来了句,“呵!这么大方了?”
陈锦右:“给哥他们补身体。”
沈明欣立马竖了个大拇指,“棒!”
在家备考的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要参加考试的日子,这才他们都得去县里考,为此沈明欣特意在县里给他们安排了招待所。
至于怎么吃饭,则有陈朝辉局里食堂的大爷专门负责。
弄的他们考试,陈朝辉都回不了家,天天在局里等着给他们送饭。
局里的老大爷也是尽心尽力,一天好几个菜的给他们做着吃。
每次有人问大爷是不是开小灶,想偷吃,都会被大爷打手,“去去去,这是给陈局长家孩子做的饭,人家是参加高考,动脑子的,你们是干啥的。”
因为知道陈朝辉的为人,也没人想他是不是占局里便宜,都是在同情他的。
知道他天天睡在局里,正局长都忍不住过来关心了一下,“老陈啊!我知道这孩子考试重要,但你也不能这么熬啊!你都熬多少天了?”
陈朝辉在沙发上起来,搓了搓脸满脸无奈道:“没办法,我家四个要高考的,不守着你弟妹不会放过我的。”
正局长疑惑,“我知道你家孩子多,但能高考的不就锦东一个,锦西他们也能考了?”
陈朝辉两眼无神道:“他们要是能考就好了,我恨不得把他们都送出去。“
“我家就我儿子一个,剩下一个你弟妹她侄子,那两个都是朋友家孩子。“
正局长点头,“我说呢!”
“那你也歇着点,别太累。”
陈朝辉看了眼手上的表无奈道:“歇不了,又得送饭了。”说着就要起身走。
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道:“你放心,我可给钱了。”
正局长嫌弃的挥了挥手,“我知道,赶紧回去吧!”
陈朝辉一听当即头也不回的走了,从食堂拿到饭就着急忙慌的往招待所赶。
到了就发现陈锦东正在不紧不慢的洗着衣服,陈朝辉当即就傻眼了,“不复习,在这洗什么衣服,你妈给你带少了。“
陈锦东看他一眼,不紧不慢道:“带了,闲着没事就洗了。”
陈朝辉诧异,“你不用复习了?明天还得一天呢?”
陈锦东颇为自信道:“都复习好了,不用复习了。”
陈朝辉一听这话立马把菜塞到了他的手里,“你屋在哪,我去睡一会。”说着就朝陈锦东的屋走了过去。
他们来了四个人,开了三间房,叶琳一间,沈文龙一间,他跟刘大福一间,此时都在沈文龙房里学习。
因为沈文龙干净,刘大福邋遢,他们屋有股臭脚丫子味,叶琳不愿意来。
听到陈朝辉在他们屋睡了,刘大福立马表示晚上他跟沈文龙睡,让陈锦东自己找他爸去。
好在陈锦东已经习惯了到处睡,倒也不觉得睡不着。
第二天陈朝辉醒来,几个孩子早就去考试了,陈朝辉捶了捶脑袋,这才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