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庇克莱歌剧院内,观众们已经陆续到场,他们眼中皆都带着期待的神情,准备目睹一场「兄弟反目」精彩的戏码。
不久前,娜维娅来到歌剧院,并指认玛塞勒是「少女失踪案」的真正凶手,这一举动顿时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很快就有人做出解释,卡布里埃商会和刺玫会是兄弟组织,相互帮扶的那种,于是一场好戏在歌剧院内迅速传播了出去。
既有「指控」,必有「审判」,那维莱特当即下令,派出警备队前去卡布里埃商会抓捕玛塞勒。
不过多时,两名警员便将人带到了被指控方的台上。
看着台下围观的众人,玛塞勒的脸上满是困惑与惊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可当看到冷冷望向自己的娜维娅时,他似乎明白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狠厉。
然而只是面上惊讶了几秒就迅速收敛平静下来,恢复了和蔼的样子。
接着叹息一声,摆了摆首,像是对孩子叛逆的无奈。
面对那维莱特的询问,玛塞勒也是摇头拒绝。
“审判官大人,我不需要代理人。”
“虽然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我想,娜维娅应该是误会了什么才对。”
见此,那维莱特只是点了点头,随后朗声宣布审判正式开始:
“既然双方参与审判的成员都悉数到场,请指控方提出你的观点。”
面对观众疑惑和期待的目光,娜维娅并未过多犹豫,她上前一步高声说道:
“这件事需要追溯到三年前,「不义的卡雷斯」那起案件。”
“当年案件隐藏在背后的真相,与「少女连环失踪案」有所关联,是同一个人做的。”
娜维娅话音刚落,玛塞勒就坐不住了,没想到才过了两天,火就烧到他的头上了,连忙辩解起来。
“等一下!你不会觉得,卡雷斯先生的死是我干的吧?”
“我根本没有理由啊,卡雷斯先生是我的恩人,而且,那时候我和其他人是听到枪响才冲出去的。”
“如果我有嫌疑,那在场的所有人都该有嫌疑了吧?”
玛塞勒激动的语气就如同无辜者的辩解,让观众一时分不清到底谁说的真的。
甚至有些人已经将那场案子忘得差不多了,就连芙宁娜都一脸茫然。
于是,娜维娅向审判官提出复述当年案件,让所有人知道那件事的来龙去脉,再给出她的解释。
那维莱特点头应允,随后便根据当年「执律庭」的调查,开始完整复述起案件的经过。
宴会最后,卡雷斯没有否认自己的嫌疑,执意决斗,最终败给决斗代理人后身亡。
随着那维莱特陈述完事件的经过,娜维娅紧接开始解释起案发的所有疑点与真相,包括凶手利用了胎海水消灭证据,最后嫁祸卡雷斯。
一时间观众们纷纷醒悟过来,逐渐回忆起那场反转突然的案件。
“原来是这样...”
“所以原始胎海之水这么危险的东西,已经用了好几年了?”
“那我们岂不是每天都活在危险之中?”
可解释归解释,面对芙宁娜提出的证据问题,娜维娅却摇了摇头,表示虽然没有证据,但有可以查证的思路。
搞了半天没有证据,就当观众要笑出声时,娜维娅的话,让他们再次沉默了下来。
卡雷斯为什么不去抗辩,而是求死?答案很简单,如果机密被公之于众,对方一定会鱼死网破,到时只会死更多人。
在那之后,或许警备队能够破案,但那有什么用,保护不了任何人。
所以卡雷斯为保护女儿和组织,不惜用性命威慑凶手,最后毅然决然赴死,才换来了短暂的和平。
这一切真相都会由她娜维娅,而不是歌剧院把名誉还给卡雷斯。
面对这般残酷的真相,此刻看热闹的观众竟无人出声质疑,只是纷纷沉默着。
就连那位做事一丝不苟,从无败绩的最强代理人克洛琳德,也用自己的名誉担保,证明卡雷斯是在寻死。
这下更无人再去质疑卡雷斯的事情了。
精彩的翻案结束,正戏才刚刚开始,娜维娅显然早有准备,紧接着开始解释起了两起案件中都有着「溶解」的关联性,而真正凶手当时就在案发现场。
对于娜维娅的指控,玛塞勒神情淡淡,时不时失望的摇了摇头,丝毫没有任何担心的样子。
直到,娜维娅拿出了一个熟悉的笔记,并喊出「瓦谢」这个名字时,玛塞勒的神情犹如坐了过山车一样,急剧变化起来。
观众席一角,艾黎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了眼。
今天可把他累坏了。
跟娜维娅风风火火闯入了乐斯的制作基地。
果然见到了许多没有编号的警卫机关把守,接着两人大闹了一场。
虽然这次行动危险重重,但以两人的实力,加上相互配合之下,硬闯还是没什么问题。
将里面所有的设施几乎破坏了个干净,又是砸又是敲的,艾黎出力不少,几乎消耗掉了所有的能量。
最后来到乐斯的制作地,艾黎让娜维娅在外等待以免触碰到原始胎海水,随后独自开始搜集起来。
这里堆放着许多隐秘的资料、物品和惨无人道的实验记录。
抓捕并溶解少女只为换回失去的恋人,这样变态的心理让艾黎内心感到不适,有些毛骨悚然。
找到关键证据后,两人这才马不停蹄的来到歌剧院发起了指控。
娜维娅一秒也不想耽搁,哪怕她已经两天没睡,也要第一时间揭露玛塞勒的真面目。
现在局势已经稳赢了,放松下来后,疲惫感这才缓缓占据身体。
“赢了赢了,好累...”
“慕斯...火腿...布丁....”
艾黎已经饿出幻觉了,靠在座椅上一动也不想动,脑海中全是各种美食。丝毫没注意到身旁挨着的观众忽然消失不见。
接着一道微弱的深青色光芒闪过后,扑克脸的少女默不作声的出现在了他身旁的座位。
她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杯红茶,轻轻抿了一口,正静静望着台上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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