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街疗养院,这里自第一次崩坏之后收集了很多患有崩坏病的病人,这些病人聚集在一起导致了周围崩坏能浓度的提升,导致周围的人陆陆续续有人得了崩坏病。
这样下去迟早有一日会引发不可挽回的后果,树海环宇在进驻这里的时候,第一时间解决了这些问题,将那些崩坏病人安排在了远离人烟的地方。
并同样给他们做了选择,要么拿起驱动器成为崩坏的战士,寻求自我意志生命的升华而获取一线生机。
要么结束他们的痛苦,并给予他们亲人一定的资金作为交换,然后提取他们身上的抗体制造成血清,然后封存物资部,等待企业中有需要的人进行对兑换。
总之,无论是自愿还是强迫,这些问题全部都解决了,现在的阿波尼亚疗养院不如说是阿波尼亚孤儿院。
这里被修缮扩建了一下,招募了许多修女,同时收拢了一批战争孤儿,他们将在这里开启另一段人生。
大教堂内,光线透过彩色的玻璃,洒下五彩斑斓的光影。阿波尼亚静静地跪在一座身形模糊的雕像前,双手合十,微微低垂着头默默祈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这座雕像。
阳光正好,正午的光芒如金色的纱幔,轻轻地披在她的身上,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这一幕,宛如一幅古老的油画,庄重而肃穆。
在阿波尼亚的身后,站着一群身披银白色装甲的人,他们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每个人的面容都被头盔遮住,只露出一双双眼睛。这些眼睛里,透露出不同的情绪和思想,但此刻,在这神圣的氛围中,他们的信仰却是相同的。
这群人静静地站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似乎生怕打破这宁静而庄严的气氛,他们的存在,使得整个场景更加凝重,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时光如潺潺流水般悄然逝去,阿波尼亚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来,她的动作优雅而轻盈,蕴含着独特的美感,整个世界仿佛为之焕然一新。
当她转过身来,那一瞬间,所有的信众都被她的目光所吸引,她的眼眸如同深邃的湖泊,蕴含着无限的慈爱和悲悯。
这目光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柔和,让人不禁沉醉其中,然而,与这温柔的目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那禁欲系的表情,她的面容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法触动她的内心。
再加上她堪称完美的身材,纤细的腰肢和高挑的长腿,丰满的臀部和饱满的胸脯,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有着一种成熟的魅力。
她的衣着简约而不失庄重,一袭素色长袍更衬得她气质出尘,充满着一种奇特的母性。
这种独特的母性气质,既有着母亲般的温柔和慈爱,又有着一种超脱尘世的圣洁。在她的身上,信众们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那是一种对生命的敬畏和对众生的怜悯。
“我知道,你们都目睹了世界的黑暗,并为此行过正义之举,而经受背叛。”
“我知道,你们曾误入邪道,而致坠落深渊难以自拔。”
“世界是如此混沌,它和我们的认知竟是完全相反,它既不公正也不合理,有的只有无限矛盾的螺旋。”
“但是,战士们啊,你们已经背弃邪道而归正道,如今正是赎罪之时。”
“你们的血肉将为后代留下明亮的花园,你们的精神将为世人点亮希望的火种,你们的意志将创造全新的世界。”
她柔声开口,语气却是无比的坚定,戒律的力量已经在悄无声息之间叠加在眼前的众人身上。
众人的意志在这种强大的说服性和命令性之下变得坚定起来,甚至达到了盲目的地步,现在为了赎清身上的罪孽,他们可以付出一切,哪怕是付出生命。
很快就有一批修女将这些信徒有序带走,他们将被分配到不同的岗位,然后投入到战场之中。
“不错,照这个效率,很快,这些废物利用的家伙都能投入战场。”宁羽信步走入教堂之中,充满磁性的声音打破了教堂的宁静。
“虽然他们都是邪教徒,早已罪无可恕,但是我还是希望他们能获得解脱,毕竟他们并非一开始就堕入邪道。”阿波尼亚看着一旁圣女救世的玻璃彩绘柔声道。
“教皇,世界已经在你的命令下开始灼烧,除了神州大地,其余国度的混乱开始加剧,每时每刻都有诸多生命因此消失,再这样下去恐怕崩坏尚未将文明终结,我们就已经自然消亡了。”
“阿波尼亚,我亲爱的主教,你是在质问我吗?”
“你应早已知晓,如此混沌黑暗的世界,原本就毫无存续的希望。那些早已不将自己当做人的人,漠视着我们的同胞,肆意的欺凌他人的生命。”
“将那些原本只存在幻想中的事情付诸现实,扭曲他人的人格,磨灭他人的意志,却因为拥有足够的权势与力量而逍遥法外。”
“倘若我无法建成我要的世界,那这样的世界毁灭又有何不可?”
“世界的黑暗……”阿波尼亚沉默了,因为她亲眼目睹了那些事物,知晓了他们如何摧毁一个人的意志,磨灭所谓的人性。
“如果世上还有在意之物,那最后就会精神异常陷入疯癫,而倘若什么都不在乎,则会自我选择消亡,倘若生命高于一切,就会心智退行,任人宰割。”
“看呐,所谓的伦理道德为我们增加了如此之多的束缚和伤痛,他们让我们明白所谓和平的世界究竟是多么的脆弱。”
“你的情感太偏激了……这样下去,你迟早会被自我的欲望吞噬。”阿波尼亚劝诫道。
“我太偏激了吗?哈哈哈,阿波尼亚你从未理解过这个世界,就像你从不了解他们的痛苦,那种无能为力的感受。”
“也许吧,不过,你现在一味的沉浸在自我感动之中,可是这真是你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我现在只想看到世界血流成河。”宁羽说罢离开了这里,他已经不想在和这个家伙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