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黄亚文的嘴角流出腥红的鲜血,左脸瞬间便红肿起来。黄亚文被陆阳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暴击,揍得眼冒金花,一脸懵逼的望着眼前暴怒的陆阳。
“我警告过你,你也向我承诺过,这就是你向我的保证?你是欺负小雨单纯,还是欺负我们家没人?”陆阳用手指着黄亚文,余怒未消,大声的怒骂黄亚文。
“哥!我错了,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信任。”黄亚文哪怕被陆阳暴揍一拳,也不敢不低头。
回想去年东门大桥火锅店开业时,陆阳对自己的警告以及自己当时的承诺,这一切,都犹如于在昨天。
“要不要我重复一下你给我的承诺?你说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会保护好她,更不会强迫她做她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你就是这样保护她的?”
“哥!我非常的爱陆雨,她也一样爱我,我们在一起,就是情不自禁。”
“你跟我谈爱!我比你大一两岁,我也在谈恋爱,可我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想让我相信你是吗?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相信你?说过的话,犹如放屁一样,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哥!我对天发誓,我一定不会辜负陆雨,我......”
“别向我保证,你记住我说过的话,如果有一天,我发现小雨被辜负了,我会让你什么也不是,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放手一试。”
听陆阳这样说,黄亚文心里涌出一阵寒气。
他记得第一次见陆阳时,陆阳就说过,如果小雨受欺负了,他会倾其所有为小雨讨回一个公道。
以陆阳现在的体量,真要对付他,黄亚文还真是不堪一击。
“我知道,我记住了,我一定不会辜负陆阳。”说这句话的时候,黄亚文的眼中散发出一丝恨意。
“以后,有什么打算?”陆阳心里暗叹一声,又问黄亚文。
他本想问黄亚文和小雨计划什么时候结婚。但转念一想,马上又觉得这非常的掉价。会让黄亚文一家错误的认为小雨只能嫁给黄亚文,并且还是那么的迫不及待。
这对小雨来讲,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老话讲,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不会被珍惜,这话存在一定的道理。
“我听陆雨的。”黄亚文毫无志气的说上这句。
此时,服务员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盘红油油黄焖兔,看见肿着脸,嘴角还在流血的黄亚文,怯怯问一句:“这位先生,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陆阳咬牙狠狠地盯着黄亚文,后者赶紧说道:“哦!不用,不用。”
服务员放下餐盘,飞快的离开包间,逃也似的躲开这是非之地。
“你吃吧!我走了,最后告诉你一点,谈恋爱可以,但不许再和小雨住在一起,至少在你们没有正式结婚前。”陆阳起身欲要离开。
小雨同居的这事,现在想来,也完全怪不着黄亚文,小雨现在也是一个成年人,有她独立的思想,并且小雨对黄亚文也是认真的,不然,她不会不听陆阳的劝阻。
事已至此,陆阳又还能说什么,做什么?唯有恨小雨自己被爱冲昏了头脑,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来。
“哥!你留下,我走。”黄亚文自然不能真的自己留下来独自一人吃饭。而且,现在的他也吃不下这些东西,嘴角还流着血,后槽牙还松动着,脸也肿得像一块馒头。
说话间,黄亚文起身离开包间,向外走去。
望着桌上三盘未动的菜肴,陆阳思绪万千。
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打回公司,李梅接到电话。
“梅子吃午饭没有?”
“没呢!正准备和李珍、晓月两位姐姐下楼吃饭,有什么事吗?”
“没吃的话,叫上李珍和刘晓月你们三人一起过来,我在肥兔公社等你们,抓紧的,菜已经上桌了。”
不出五分钟的时间,三人说说笑笑的走进饭店。
“你是诚心请我们吃饭,还是干什么?菜都上桌了,才打电话叫我们。”李珍还是最活跃的那个人,她人还没坐下,嘴上先吐槽起来。
“我把黄亚文打了,人走了。”陆阳没头没脑气呼呼的吐出一句,自己拧开酒往杯子里倒起来。
梅子小声的在李珍耳边问道:“黄亚文是谁?”
李珍摇一摇,表示自己不知道,随即,又把头望向刘晓月这边。只见刘晓月把食指挡在嘴前,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刘晓月是知道黄亚文这个人的,小雨告诉过她。但听陆阳刚刚说把黄亚文打了,再想到自己之前无意间把小雨的事说漏了出来,这两者一相结合,刘晓月知道了这是为什么,但她不能问,更不能说。
两女都是聪明人,见刘晓月如此,自然明白这事不宜多问,至少是现在这个时候。
“吃饭...!”陆阳冲三女喊道。三女埋头吃饭,期间,谁也不多说话,因为气氛不对。倒是陆阳,一杯接一杯自顾自饮。
也许是因为心情不好,陆阳没怎么吃菜,只管闷头喝酒。
“小阳哥!你吃菜,少喝一点酒。”梅子是三女中,与陆阳最熟悉的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她是最懂陆阳的那一个,她心疼起陆阳来。
“没事,你们赶紧吃,完了回办公室休息一会儿。”陆阳嘴里说道。
二十分钟后,四人走出饭店,陆阳只觉一阵头昏,脚下步子变得有些凌乱。
回到公司,陆阳把自己关在他的私人办公室里。
“梅子,给你小阳哥泡一杯茶过去,多放一点茶叶。”刘晓月拉着李梅悄悄地对其说道。
……
两天后,陆阳接到奶奶打来的电话,问陆阳是怎么一回事,说小雨在家又哭又乱发脾气的。
原来是黄亚文打电话找过小雨,在电话中,黄亚文说了陆阳打自己的事,小雨听了心疼无比,却又不敢找陆阳理论,只得在心里埋怨陆阳,并把心中对陆阳的气,撒在家里的物件上,还动不动就哭泣流眼泪。
“她说什么了?”陆阳问奶奶。
“她要肯说什么就好了,问她什么也不说,问急了,就只知道哭,完了之后就发脾气。”奶奶在电话的另一头一筹莫展,急得慌。
“不管她,让她哭,等她哭够了就好了。”陆阳稍显不耐烦,不悦的对奶奶说道。
“小阳啊!你们兄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你给奶奶说一说,奶奶帮你劝一劝雨丫头,毕竟,你们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可不能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奶奶还是不放心,在电话的另一端问陆阳。
“没有!奶奶!您别担心,小雨的事您就别管了,过些天她就没事了。”
“小阳,你和奶奶说实话,小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奶奶心里难受得很。”
“真没有,奶奶您就放心好了,我向您保证。”
“那她怎么又哭又闹的?把我的心也弄得一揪一揪的,怪心慌的。”
“她恋爱了,又分手了,过一阵子自然就好了。”陆阳被奶奶说得心烦意乱,但又真怕奶奶为此急出一个好歹来,他胡乱的编出一个理由,对奶奶解释起来。
如此一说,总能打消奶奶的许多疑问和担心,这样说总比对奶奶实话实说,告诉奶奶小雨和别的男人同居的好。
至于奶奶回去怎么问小雨,小雨又怎么回答奶奶,陆阳一点也不担心,他心累得很,暂时管不了这些。
“这样啊!难怪这丫头又哭又闹的,原来是被撇下了,那是够她受一阵子的。”奶奶闻言,在电话里松了一口气。
“所以,您和我爷爷不用管她的,也别问她什么,只要她能吃能喝的就没事,时间久了,她自然就好了。”
“奶奶知道了,挂电话吧!不影响你了。”
等奶奶挂断电话,陆阳心里不禁问自己。这样把小雨送回老家,究竟是对还是错。
长兄如父,陆阳这个哥哥以前在小雨面前,一直扮演着亦兄亦父的角色。如今,他有些迷茫,有些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