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假期,再次使的整个长安城沸腾了起来,长安城的整体资金流动,再次达到了顶峰,单单十五一天产生的交易金额,就几乎超过了咸阳一个月的金额。
而随着长安城的兴盛,带来的巨大收益,更是带动了咸阳周边的手工业和贸易的发展,同时,使得整个大秦的经济模式,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改变着。
特别是新成立的烟花爆竹工厂,更是供不应求。
棉花纺织已经初步足够供应高端人群的需求了,特别是用棉花纺织的面料,足够柔软的舒适,保暖性能也佳,更是成了高端人群所追捧的材料。
铁轨的铺设,最终在经过仔细的考量和评估过后,首先修建的是太原至临邛,途经咸阳,所以,在人手不足的前提下,还是自咸阳开始,铺设往临邛,而其中的用意,就是后期的布局,赢高肯定是一心,无论是陆道水道,要布局孔雀王朝了。
而这个在整个历史上,被屡遭侵略,又能够活的非常舒服的,而且,跪了一个又一个地方,非是此地莫属啊。
当这一切安排完毕之后,再再再一次无聊的赢高,又心安理得的躺平了。
可惜,世事总是那么的出乎于人意料之外。
刚刚消停了两个月左右,在入冬的这一天开始,咸阳城外突然进来了几队人马。
最先的一队,赫然是一队长相和中原人相差不大,但却一口胡音的人,来到了鸿胪寺,递上了拜帖,仔细询问,方知是箕子朝鲜的来人。
而跟随而来的,就是分别有着两支骑着高头大马的匈奴草原汉子,最后的一队,赫然是一队身高不足六尺的侏儒。
而与此同时,身处长安城的赢高,也接到了巴清商队的传来的信息,月氏来人,欲要专访长安侯,还请侯爷能够抽出时间,给予一见。
短短不到半月的时间,数支队伍,齐齐来访大秦,除却月氏之外,全部将访问的信息,按照大秦的规定,交到了鸿胪寺。
而月氏,也是一并将信息在通过巴蜀的商队送到了侯府之外,也递了一份,交到了鸿胪寺。
而之前,除了六国之间有过交涉,几乎从来没有过其它番邦来往的鸿胪寺,突然间被如此多的番邦来访,懵逼的同时,又大感振奋,这可是礼部自成立以来,第一次被如此之多的番邦来访,而且还是在这半个月之内,突然如此之多的共同来朝。
于是,一边加急,向两位丞相汇报,一边安排侍郎司马欣亲自接待,一边连夜书写奏章,当然,奏章之中,不但对朝廷歌功颂德,一边极尽礼部功劳之能事。
最后,则是力谏朝廷,以国事待遇,礼待来访的番邦各国和匈奴。
然后,世间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本以为水到渠成的事情,却是在折子还没有递到扶苏那里的时候,就被二位丞相给批了回来。
原来,受到了岳飞传的影响,现在不说整个大秦境内,只说咸阳周边,那对匈奴是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现在来访的这几支队伍,不说月氏和箕子朝鲜,单单这两支匈奴队伍,就足够让秦人,将这两支访问团给给灭的丁点不剩了。
然后,这边礼部却是上书善待其不说,还要以国事相待,冯去疾恨不得拿上笏板一板子抽到孔甲的脸上,咋不把你给能的上天啊,这奏章幸好是到了他这里,若是到了长安侯手里,那不是天下大乱,这帮子儒生,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都完全不懂的看看风向?
现在整个大秦,那对匈奴的仇恨,几乎已经达了历史上的最顶峰时期了,特别是岳飞传,那是有多火爆,对匈奴的仇恨就有多深啊,你儒家不懂政治,难道还根本一点人情都不知道?
你就不知道看看,现在精忠报国的曲子,火到了什么程度,你tmd往街上走走,看看哪个人不哼上几句?
还偏偏上杆子的给太子和侯爷上眼药,你tmd是不是脑袋里有坑?就不能够好好的消停几天?
暂且不提朝廷对这些来访的队伍的看法,只说赢高,在收到了商队的信息之后,微一沉吟,就将月氏的事情给丢到了一边。
而月氏的访问团,则是在等了数日之后,一直不见侯爷接见,这才又一次来到了高陵,求见了巴山老区长。
可是,到了高陵,却是老区长也不在,说是去了洛阳新区指导工作去了。
虽然没有见到巴山,却是碰到了巴蜀的少主,巴景瑜和巴景瑶兄妹二人。
巴景瑜闻听此事,顿时只觉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也没有去禀报任何人,径自不顾巴景瑶在一旁的劝说,径自带着月氏一队人,就自高陵直奔长安去了。
而巴景瑶见状,则是急忙冲进了区府之内,在后院里见到了巴山,将巴景瑜的情况和事情,向着巴山禀告了一遍。
巴山闻言,脸上稍现着急之色,但是却并没有动,而是沉吟了许久,这才沉声对着巴景瑶道。
“景瑶,方才之事,你为何不与景瑜一起前去寻找侯爷,而是转而寻我?”
“大人,小女子和兄长在前来高陵之前,家主就有命,逢事不可自做主张,更不可依仗权势,遇事多和大人您沟通。”
巴山闻言,眉毛一挑,微微有些诧异的望了望马景瑶:“那为何景瑜如此做为?你觉得他如此是对是错?”
巴景瑶微一沉吟:“不敢隐瞒大人,景瑶认为大哥此行,无论此行结果如何,实乃犯了滔天大错……”
巴山微微愕然的望着巴景瑶,打断道:“景瑶何以如此认为?”
“景瑶认为,大人就在府中,却是不见来人,可见,大人是有不能相见的苦衷,而且,景瑶以为,此事我巴蜀,断不可参杂其中,而大哥此举,却是犯了滔天大错。”
闻言,即便是聪明老练的巴山,亦是眉毛一挑,极是诧异的再次望向了巴景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