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归七扭头与一条头长宽扁，瞳孔呈圆形，眼睛正下方蛇唇间跟眼后面各有一条黑纹的蛇对上视线。
她怔了怔，在对方张嘴露出尖牙前，突然裂开嘴笑了笑。
“嘶？”
黑色蛇信子若隐若现。
下一秒，它感觉到自己命门那里隐隐发疼。
蛇头往下一看，是跟它们长的不一样没有鳞片的爪子紧紧抓住了它命门，怪不得疼呢。
它恍然正打算发起攻击，命门就传来剧痛，紧接着蛇眼泛白变得黯淡无光，软软的蛇身被扔到一旁。
扔掉被掐死的蛇，归七挥刀越杀越起劲。
许久没有对战的身体在动作幅度大时还会‘嘎吱嘎吱’的响。
像个生锈的机器缓慢启动。
再次捏断旁边偷袭蛇的七寸，归七空隙中耸动肩膀。
舒服！
“嘶━━”
‘嘭！啦。’
随着地上堆积的死蛇越来越多。
腹部蓝色泛白背部晶蓝的三角头蓝蛇直起上半身，蛇信子吐出发出信号指挥。
收到信号的蛇群当即停下攻击，往后退到了两米外。
双方形成对峙。
啧。
归七揉了揉有些发涨发麻的手腕，眼角扫了眼地上的辣条尸体。
今天对战量差不多了。
该放狗啊……不，是蛇了。
一个念头将小雪移出来。
鳞片漆黑身线流畅的黑色小蛇瞬间出现在女孩的左手上。
刚出来小雪眼睛就竖起，抬起上半身高高向不远处的树枝上那抹蓝色看过去。
吐出的红色蛇信的尖尖渐白。
归七：“雪，交给你了。”
“嘶～”
盘在手腕的尾巴尖拍了拍她，小黑蛇松开身体往地上掉，落地瞬间变大压伤了不少小蛇，它给归七清出一条路，护着她走出蛇群。
周围或圈或围挤成一堆堆的蛇群在小黑蛇越靠越近时，臣服似的低头往后退，让出路。
直到归七走远，它才恢复成竹叶青的大小一寸一寸的向它的目标游过去。
树枝上。
从小雪出现瞳孔的颜色就变深的蓝色竹叶青身体缠紧，尾巴啪啪垂打着树技。
等蛇来到它在的树下面时，竹叶青一个摆尾‘啪嗒！’落在地上。
一黑一蓝的蛇吻中信子不断吐出，收集信息。
双方都耐住性子，试探着缓缓往前。
在距离靠得更近时停下。
‘嘶嘶’间，气氛渐渐焦灼。
旁边懂事的小蛇们早就散开悬挂在树上或者盘在石头上。
蛇群们移动时还清理掉碎石头枯枝败叶，给它们弄出了一大片空地。
‘哗啦啦。’
溪水从深处一直往下面流着。
清风拂过。
竹叶青倏地左右挪动蛇身，上半身曲起做出低头的动作，看着竟与前面蛇们做得有一丝相似。
“嘶～嘶～”
小雪黑色的小眼睛微顿。
这玩意儿不是公的吗？
怎么揉娇造作的。
想骗自己不成！
小雪尾巴一绷，头往前伸了伸，打算给对方哈口气，叫它恶心蛇。
对面低着头的蛇却在小雪靠近时瞬间张开血盆大口，从下向上咬过去。
锋利的蛇牙中透明液体流动，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嘶！”
“！”
身后嘶嘶的声音远去，逐渐消失只剩下风声与生物爬行的功静。
‘咔吱━━’
干叶被踩碎。
‘沙沙～’
叶子被风吹的摩擦。
密林中黑色的身影若隐若现，时不时停下采摘一些东西。
归七在山坡上回头，后面除了树就是花草、苔藓。
半点黑色的影子都没有。
无奈。
许久没见同类，怕是有的玩了。
见小雪一时半会真上不来。
归七没再停下，抬脚继续向上爬。
边走边想要再不出去就真的与外面脱节了。
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样。
目前距离山顶不远。
只要搞清楚这里是哪里，或者找到路。
那大概再过一段时间就能离开了。
不知道下一次能不能见到这么一大片绿色。
思索间，一只灰白色红眼睛的兔子突然朝从草丛蹦出，掠过归七脚下，直直冲向树头，‘嘭！’的硬生生把自己给撞晕了过去。
给归七当场表演了个头撞树比谁更硬的解说。
归七看着树下晕过去的兔子：“……等会夜宵又有着落了。”
过去揪住长耳朵拎起，曲起手指弹了弹兔脸。
这就是守株待兔吗。
真好。
请多多益善，下次继续。
把兔子全身捆住放进背筐，归七抬腿。
眼看坡度越来越斜，路过的树木开始变矮。
再往上一点就能站在最高处了。
‘咔嚓。’
走到半路又歇息了会儿的归七弯腰看着绿植树干上，像是蚂蚁窝的土堆。
绿植下面还有不少跟它一样大的土窝。
折断一根树枝试探性的戳了戳。
刚碰到，土堆就晃了晃之后‘咯’的一下，从树干中直直掉下地。
不过幸好地上叶子很多，土堆掉下去后只是碎了一些边边角角。
被土堆碰瓷似看愣住的归七，忍不住往后面退了退。
结果这么一动，没注意突然脚下就踩到了一个东西，甚至她还碾压了一下。
归七：“……？”
又踩到什么了？
‘嗡嗡嗡……’
归七迷惑低头，还没移开脚就感觉下面有东西在一下下撞着鞋底，然后一只比苍蝇大上一些的虫子从下面飞了上来，一边嗡嗡，一边环着她旋转。
蜜蜂还是苍蝇？
仔细又想想，归七觉得蜜蜂是黄色的，这个偏黑。
而且长得更像苍蝇。
但如果说是苍蝇……
没见过苍蝇会打土堆窝的啊。
难不成变异了？
‘嗡嗡。’
虫子飞得更近。
这次仔细看清楚了。
是一只颜色灰黑，长着翅膀触角三节的虫子。
四肢很强壮，浑身覆盖黑色的软毛，呈长卵形，外表看着的确是像苍蝇。
但看清后……
归七当即就：“！！！我去！”
是牛虻(meng二声)啊天！
她连忙闪身躲进空间，站稳后检查身上有没有携带牛虻进来。
找了一圈都没有，归七松了口气。
没想到作为常年搭窝能手之一的牛虻也这么不靠谱！
哪个负责搭窝负责粘的？！
这么容易掉。
而且如果没看错，刚刚地上那些也都是吧。
还不如是苍蝇或者是蜜蜂呢！
最起码前者只是烦人。
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