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传来的枪声?”原本正躺在车内小憩的金再山,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惊醒,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艰难地撑起身子,一脸惊愕与焦急地大声询问道。
要知道,此时此刻他们所在的区域理应还处于反抗军掌控的范围内,按常理来说根本不可能会有枪声响起,除非......
难不成是在行军途中遭遇了敌军的小股部队吗?
想到这里,金再山不禁眉头紧蹙,忧心忡忡起来,一时间完全摸不着头脑,弄不清究竟发生了何事。
就在他苦思冥想、愁眉不展之际,只见一名满脸鲜血、衣衫褴褛的士兵跌跌撞撞地从前方狂奔而来,然后猛地扑到车窗前,双手紧紧抓住窗框,用一种近乎绝望而又声嘶力竭的声音咆哮道:“总司令,快逃!他们根本不是总部派遣过来增援我们的人,而是可恶的樱花国人!”
然而,这名士兵的话尚未说完,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骤然响起,一颗子弹如闪电般呼啸而至,精准无误地击中了他的眉心。
刹那间,那名战士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随后便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当场气绝身亡。
鲜血从他的伤口处汩汩流出,迅速染红了身下的土地,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泊。
而这一幕恰好就发生在金再山的眼前,令他瞠目结舌,心如刀绞。
此时此刻,周围那原本激烈无比的枪声逐渐变得越来越微弱,仿佛风中残烛一般,随时可能熄灭。
根据这一情况来推断,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显然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了。
金再山强忍着肩膀上传来的阵阵剧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但他仍然咬紧牙关,艰难地从床底下摸索出一把手枪紧紧握在手中。
他瞪大双眼,神情异常紧张且充满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不敢有丝毫松懈。
恰好在这个时候,那些已经成功清除掉所有护卫的小矮子们迈着轻快而又急促的步伐快速来到了车旁。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家伙,当他一眼瞧见金再山竟然毫发无伤、安然无恙地躺在车内时,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随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因为只要这位至关重要的老金依然健在,那么他们此次的任务便算是圆满完成啦!
然而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敌人,金再山却是怒不可遏,他那双喷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群可恶的家伙,愤怒地质问道:“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难道就只会干这种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勾当吗?”
听到这番质问,那位领头的小矮子不仅毫无惧色,反而发出一阵令人厌恶的冷笑。
只见他轻而易举地将金再山的手枪收缴过去,并嘲讽般地回应道:“嘿嘿嘿......金司令,您说的这番话可真是大错特错!俗话说得好,‘兵者,诡道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向来都是咱们所擅长运用的战术手段罢了。只可惜呀,你们实在是太过愚蠢迟钝了,这么久以来居然始终未能从一次次的失败当中汲取到任何有用的经验和教训!”
说完之后,他大手一挥,果断地下达命令道:“来人,赶紧把这家伙给我带走,动作要快,迅速转移地点!”
他们没给金再山拖延的机会,快速启动汽车,向着漆黑的山路疾驰而去。
只要把这老小子成功抓回去,那就是大功一件,所以,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和接应的队伍碰面,确保整趟行程不出任何的意外。
……
次日清晨,晨曦微露,城外的炮火声却整整响彻了一夜,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要撕裂天空一般,让城内的每一个人都心弦紧绷、提心吊胆。
没有一个人敢入睡,大家心中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生怕敌军会趁着后半夜突然攻破城门,然后如饿狼般涌入城中肆意地烧杀抢掠。
然而,与众人的惶惶不可终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张野在一众警卫严密的保护之下,倒是显得格外淡定从容,并没有过多地去担忧局势的发展。
当夜深人静时,他便毫无顾忌地返回了自己的住所,一头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还打起了呼噜,睡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这一睡,便是直到太阳高悬,时针指向九点多才悠悠转醒。
此刻,刚刚从美梦中苏醒过来的张野,睡眼惺忪地穿着睡衣走到门口。
只见他随意地蹲下身子,斜靠在门口的石阶上,手中拿着牙刷,有一下没一下地刷着牙。
而在他身旁,那些尽职尽责的警卫们早已将洗脸盆、毛巾以及各种洗漱所需的清洁工具准备得一应俱全,并整齐地摆放在一旁。
他们一个个笔直站立,目光专注地盯着张野,只待主人一声令下,便立刻冲上前去贴心周到地服侍。
张野一边慢条斯理地漱着口,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昨晚战况怎么样?”
毕竟,他在后半夜一点多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住所休息,对于之后战场上发生的具体情况自然是一无所知。
“大部队顺利回援,敌军炮火骤减,似乎你并不着急攻城了。”卢山拿着早上汇总的消息,向他汇报道:“而且,昨晚还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张野擦拭着嘴角的泡沫,轻声问道。
“港口汇报,昨晚天黑以后,有人过去借车说是转运金再山司令,但这都一夜过去了,我却没有听说金司令回来的消息。”卢山百思不得其解的猜测道:“如果是转移其他地方疗伤也就罢了,可那伙人说是运回泉城!”
“我估摸着,这里边肯定有事,不排除有遇难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