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君昊怒目圆睁,眼眶仿佛要喷出火来,声音因极度愤怒而沙哑:“黄君泽,你少在这假惺惺!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凭什么你能坐拥一切?”他胸膛剧烈起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遭人白眼的日子,母亲为了他低声下气,受尽委屈,满心的怨愤几乎要将他吞噬。
黄君泽眼神中满是厌恶与愤怒,毫不退缩地回瞪着黄君昊,母亲去世时那惨烈的场景在他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悲痛瞬间涌上心头,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你还有脸提?要不是你母亲,我母亲怎么会死?这些年,我还没去找你们算账,你却恬不知耻地找上门来了。”
黄君昊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悲凉与嘲讽,曾经在海外的艰难困苦如潮水般袭来:“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母亲当年不过是被父亲欺骗,她又何尝不是受害者?这么多年,我们在海外吃尽苦头,你却在黄家享受荣华富贵,你还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
我站在一旁,震惊于两家竟有如此深的恩怨。试图打破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都别冲动,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再说这也是上一辈的恩怨,你们再这样下去,只会让仇恨越来越深。”
黄君昊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我:“嫂子,你别在这和稀泥!今天,我就要让黄君泽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把我失去的一切都还回来!”
黄君泽向前一步,毫不畏惧地直视黄君昊:“哼,那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黄君昊冷笑一声,突然按下手中的遥控器。
刹那间,实验室里警铃大作,尖锐的警报声如同一把把利刃,切割着紧张的空气。四周墙壁缓缓打开,露出一排先进却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武器,金属外壳在幽微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之爪。“那就试试,看看今天谁才是最后的赢家!”他咬牙切齿地说。
黄君泽迅速将我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黄君昊:“你别得意得太早,你的阴谋不会得逞!”
黄君昊冷笑着启动武器系统,一道道激光束朝着我们射来。
黄君泽拉着我左躲右闪,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我趁乱甩出几枚金针,试图干扰黄君昊的行动,却被他轻松避开。
在激烈的交锋中,黄君泽瞅准时机,冲向黄君昊,两人扭打在一起。黄君昊的机械义肢力量惊人,黄君泽渐渐有些吃力。我心急如焚,不停寻找能够帮助黄君泽的方法。
我目光扫到角落里那闪烁着诡异蓝光的武器系统终端,心中一动,悄悄念起咒语,指尖飞速掐诀,周身泛起一层若有若无的金色微光,脚下步伐按照奇门遁甲的方位,巧妙地避开黄君昊的视线,向着终端靠近。
黄君昊狰狞着脸,手中机械义肢凝聚起致命的能量,向着黄君泽的要害全力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成功抵达终端前。
我深吸一口气,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终端屏幕上迅速画出一道蕴含强大力量的符文,口中念念有词:
“天地玄黄,万法归宗,
破邪止煞,灵力为引,
机枢停转!”
刹那间,整个实验室光芒大盛,符文化作一道耀眼的金光,没入终端。原本疯狂运转的武器系统瞬间停止,指示灯逐一熄灭,嗡嗡的运作声戛然而止。实验室里一片死寂,黄君昊满脸惊愕,黄君泽和我也还未从紧张的对峙中缓过神来。
黄君昊的攻击也随之停滞,他满脸惊愕,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然而,强大的灵力反噬让我身形一晃,背后灼热感袭来。可我顾不上这些,强运灵力,双手快速结印,掌心汇聚起一团炽热的能量,大喝一声:“破!”这股能量如离弦之箭,朝着黄君泽的机械义肢射去。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黄君泽的机械义肢竟被生生击断,残肢掉落在地,迸出几缕电火花。黄君泽一脸震惊,下意识地捂住断臂处,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
黄君泽趁机制服黄君昊,将他死死按在地上:“你输了,黄君昊。你的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到现在你还不明白,真正的幸福不是靠抢夺来的。”
黄君昊挣扎着,眼神中却渐渐浮现出一丝迷茫和痛苦,但眼神深处仍藏着固执的执念。
浓稠的黑血顺着黄君昊的机械义肢滴落,金属外壳上蚀出细小孔洞。
我反手按住后腰灼烧的地方,疼痛却越来越强烈。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螺旋桨的轰鸣,十几架印着天启logo的无人机撞碎玻璃。它们腹部弹出的不是导弹,而是装满血色蛊虫的透明胶囊。
第一只胶囊在空中炸开时,我终于看清蛊虫复眼里闪烁的编码,正是黄君泽引以为傲的AI初始算法。
这无疑坐实了天启集团的阴谋,他们利用乾元集团的AI技术,制造了这一系列的灾难。
“嫂子真以为毁掉天启集团就结束了?”黄君昊被雷火灼伤的半边脸露出钛合金骨骼,他扯开西装,露出胸口的槐木心,那上面浮现的星图竟与景铄昨夜高烧时皮肤下的纹路一模一样。“你每救一个人,就是在给我的万蛊大阵添砖加瓦。”
这时,走廊里仿佛又传来昨天婴儿呼喊妈妈的声音,还有车滑动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我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当我瞥见保姆推着双胞胎从消防通道掠过时,以宁襁褓上沾着的根本不是奶渍,而是青瑶特制的青龙符水痕迹。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冷,不可能是青瑶,也不会是青瑶……
“妈妈......”景铄的哭声突然在整栋楼回荡,这不是声波震动,是直接刺入识海的灵犀传音。我踉跄着扶住黄君泽,只感觉后腰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剧烈地灼烧起来,随后突然暴长三寸,一条疼痛感顺着任脉缠上喉间玉珏。
二十年前师父教我唱的易医歌诀,此刻竟化作实体符文悬浮半空,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易医源起道无穷,
阴阳五行妙理中。
河图洛书蕴真谛,
天干地支隐医踪。
子午流注调气血,
顺应天时身自雄。
八卦针法破邪祟,
卦象推演疗疾凶。
望闻问切合易数,
明辨虚实病无踪。
扶正祛邪遵此道,
仁心仁术佑苍穹。
我心急如焚,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狂奔而去。
黄君泽却焦急地问我:“洛书,你怎么了?”难道他听不见景铄和以宁的哭声?
“老公,你没听到景铄和以宁在哭吗?”我疑惑地看过去。
顺着哭声一直往前走,推开通往婴儿房的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呆立当场。以宁正漂浮在婴儿车上空,她脖颈后的青龙符水凝成锁链形状,而青瑶的翡翠发簪正插在景铄的百会穴。这位左青龙传人转头露出诡异的微笑,瞳孔里流转的分明是黄君昊的曼陀罗印记。
“易医圣手竟没看出双胞胎早被调包?”青瑶的声音突然变成男女混响,她缓缓撕开人皮面具,露出底下布满电路的脸。这根本不是青瑶,她只是化身,我猜测目的在于挑拨我们的关系。她肆无忌惮地开口:“从你怀孕第六个月开始,每天来请脉的根本不是医生。”
我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懊悔,我无法相信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黄君泽的枪声在此时炸响。特殊改造过的子弹穿透黄君昊左肩时,飞溅的却不是鲜血,而是密密麻麻的纳米蛊虫。这些泛着金属光泽的虫豸在空中自动排列,组成我三天前在医案上写下的《伤寒论》批注。
随着枪声响起我恢复了清明,“小心!”我甩出金针击碎消防喷淋头,艾草浸泡过的消毒水淋在蛊虫群上,腾起的白雾中浮现出碧璇的玄武卦象。当北玄武传人的警告卦辞显形时,我忽然读懂了她上月寄来的晦涩信笺——“双生非祸,莲开并蒂”竟是指孩子们体内的阴阳蛊。
黄君昊的狂笑震得监护仪集体黑屏。他折断冒烟的机械残肢,露出内嵌的青铜罗盘:“好嫂子,知道当年你母亲为什么葬身火海吗?因为她发现了黄家最大的秘密......”罗盘指针突然疯狂旋转,我腕间的砭石镯应声碎裂,飞溅的碎片在墙面拼出灵善寺的平面图。
其实,在这之前的无数个夜晚,黄君泽常常在睡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话。我曾多次询问,他都只是摇摇头,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有一次,我在整理书房时,无意间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里面夹着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神秘的阵法,旁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其中有几个字“饕餮吞天阵”格外醒目。当时我并未多想,只以为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此刻,心脏监测器的长鸣声中,我摸后腰凸起的异物,感受着生生扯出皮肉般的疼痛。
“老公,帮我看看我后腰怎么了?”我实在疼痛难忍。
“你怎么了,受伤了吗?”他忧心忡忡地看向我。
看着我疼得头脑微汗他不忍再说什么,轻轻撩起衣服,“花,洛书,你后腰有一朵盛开的莲花……”他瞪大眼睛,无比惊讶地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