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珊终究是开口了,她选择了信任眼前这个被称为老二的家伙,但终归她还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少女还是会感到羞耻的,鼓起勇气说完之后就不自觉的别过脸去,脸颊之上微微泛起了红晕,如同垂涎欲滴的红苹果一样,同时短靴踩在地面吱吱作响,尽显少女的羞态。
“那什么……你还好吗?”青鸟缓缓问道。
“我没事的,只是……这样真的好羞耻啊!!!差点儿失了身就算了,现在还有一五一十的把这个讲出来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妈呀,我这是在干什么……”她已经不敢与对方的目光对视了,这话一出口之后,自己心里都直打鼓,对方会把自己当成什么?她不敢想,只好在原地等,看看对方是什么反应。
“原来是这样,我为你的遭遇深感同情。”老二严肃又不失礼仪的说道。
“啊?”玉珊有些诧异,倒不如说是难以置信。
“真……真的吗?你真的相信我没有恶意,并且相信我不是对面派过来坑害你们的吗?”她揪着自己的衣角,这事也顾不上羞不羞耻了,她急切的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爱撒谎的姑娘,你是不会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的。”老二开口道,“当然你也会觉得口说无凭是吗?”
“其实当你被抓过来之前,我通过观察你的动作就能看出来。我推测你是个相当自爱的人,对于自己的生命有着比常人重上千百倍的珍视。”
“我记得你是先被其他小队发现的,他们二话不说就把你当成了目标,并且率先对你开始追赶,我们小队是后面才赶到的。”
“这跟我们的谈话有什么关系吗?”玉珊联想不到这其中有什么渊源。
“这当然有,”老二信誓旦旦的说,“军营是一个小型的社会,在这个小型社会里有什么样的人都不足为奇,有人会为了军功和军衔比较拼命,有人会为了获取钱财而放下最低的道德底线,有人会为了满足自身的欲望而……”说到这里的时候,老二戛然而止,“我想你懂的意思,表达出来就好,话不能说到底。”
“哦哦。”玉珊紧紧捏住衣角的手这时才缓缓松开,是皮肤渗出的汗。
“一那个小队的作风,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把你和青鸟一块带回去,我虽然不知道你当时经历了什么样的内心斗争,但我凭借对你这几天行为的观察,我可以知道你会为了能够活下来而宁愿被囚禁,又非常善于抓住机会来使自己逃脱,之所以弄得这么麻烦,是因为你万分珍惜自己的生命,你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去做吧,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你这家伙……”玉珊只感觉这两三下自己差不多被看穿了,底细都被扒的差不多了,要是再让他说下去,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军营可就真的不确定了。
“我曾经以为你是个娇生惯养的怕死鬼,但我必须为此道歉,亲爱的小姐。”说罢,他向玉珊深深鞠了一躬以表歉意。
“我也是,我当时不该拿枪对着你的,我也道歉。”提莫在一旁有样学样,同样鞠了一躬。
“其实你们不用这样的,我从来没有责怪谁的意思,更何况你们对我的照顾也不赖,不是吗?”玉珊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没有接着逼问下去,自己的目的很有可能跟他们是冲突的。
“看样子,你的父母对你的家教也十分用心,你并没有为难我们的意思。”老二接着说。
“其实……我是养女,而且我的养母已经不在了。”
“啊这。”二人只感觉有些尴尬。
“那好吧,周二狗实在太可恶了,只要是在我的家乡,哪户人家的女孩被这样对待,她的家人是可以直接打断对方的一条腿的。”
“你可真幽默……”
“我也觉得。”
“哈哈”
这时,玉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后她开口问道:“不过待会你该怎么向你的同伴证明呢?他们不会怀疑吗?”
“这个你就放心吧,那帮家伙没那么多坏心眼,你自然大方的讲出来,他们不会怀疑的。”老二拍着胸膛道。
“啊,不是吧,我还要跟他们讲一遍再?”玉珊向后连退几步,着实又被吓了一遭。
“实在不行我帮你讲也可以,我绝对会尽可能的突出周阿狗的邪恶,把你的情节和部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那……拜托你了。最起码文化人的话还是比较好听的。”
“嘿,哪里哪里。”老二此时被夸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脸上尽显着对于自己是文化者的骄傲和自豪。
“走吧,他们还等着咱的消息呢。”老二洒脱的一拍她的肩膀,成年人长度的臂弯,直接把玉珊又夹在了怀里。
“那个,你应该不会在意这一点的吧?”老二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姑娘,跟营地里那帮粗糙汉子不一样,自己会不会有点冒犯?
“没关系的,即使你像刚才那样搂住我的肩,也没事的。”玉珊委婉一笑。
“哈哈哈,可以啊!姑娘够洒脱!”他也放声大笑的笑声,那么的张扬、粗犷,二人说着走着,是往营地的方向赶。提莫跟在后面,在后面的他突然之间发现玉珊之前站的地方沙地上升起了一缕细小的白烟,如果不仔细看甚至都发现不了。
“这是啥?”他好奇地快走几步,凑上前去看,想要看的更仔细些,当他靠得很近时,只听轰的一声,在起烟的地方有什么东西飞快的燃烧尽了,燃烧的飞灰随风飘到了他伸出的手指头上,一瞬间的滚烫让他猛地把手抽回来。
“什么鬼?”他把手指捏在耳朵上,难以置信。
此时此刻,一阵阴风恰好的吹过,同时,一些有趣的古怪现象也发生了。
“这是……羽毛?”不知何时,刚才提莫被烫到的手里攥了一根青色的鸟羽,风一起鸟羽仿佛受到召唤般随风而起,在提莫瞪大的双眼下在半空中竟然缓缓化为了灰烬。
“真见鬼了?”他两腿一软,跌倒在地,双手惊恐的不断在地面滑过,肢体慌乱,失去了控制。
“喂,磨蹭什么呢?快点跟上,提莫!”走在前面的老二招手道。
“哦,来了!”跌倒在地的提莫慌忙起身,他的军靴这时在地上长长的拖出无数道痕迹。随后,风诡异的停止了羽毛燃烧的灰烬落在沙地上,连同他制造出的痕迹奇迹般的勾勒出了一幅画像:那是一个看不出表情的柔美女人,着黄锦袷橱,戴太真晨婴之冠,看上去30岁左右的样子,天姿掩蔼,容颜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