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被纱布包的像个木乃伊的涂山璟双眼紧闭,四肢不停地乱动。
空气中诡异地符文亮起惨绿色的光芒。
与此同时,涂山璟的嘴里一边大口呕着鲜血,一边念念有词。
在黑夜的映衬下,活像个诈尸现场。
起夜上厕所的串子无意间透过窗边一瞅,当即吓得他吱哇乱叫。
“啊啊啊!”
转头就向着玟小六的房间跑去,“砰砰砰”的大力拍打着门。
“六哥,不好了,啊啊啊,诈尸了!”
“六哥醒醒啊!别睡了。”
睡得正香的玟小六,听着这扰人的动静,抱着听不见,就不会烦的心思。
当即双手将被子一拉,盖过了头顶,又呼呼大睡起来。
眼瞅着怎么敲都不行的串子,立马大着胆子,开始上脚踹。
这番动静下,不仅玟小六被吵醒了,就连老木和麻子都被吵醒了。
两人披着麻衣向这边走来,正好看到玟小六怒气冲冲地拉开房门。
抬腿就给了串子的屁股一脚。
老木和麻子走了过来,问道,“串子,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吵什么呢?”
串子捂着屁股,想到之前看到的诡异场景,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就六哥之前救的那人,屋子里在冒绿光,就和那种坟头的光一个色的,而且他躺了半个月一动不动,这大晚上却突然开始…我说不下去了,真是吓死人了…”
眼瞅着这几人都一副不信的表现,气的串子一把将几人都给拽了过去。
玟小六看着空气中纵横交错的纹路,不由地有些后悔。
老木还真给说对了,这是救回了个大麻烦。
皓翎
蓐收看着意绾眼下的青黑,伸手捧住她的脸,关切地询问。
“绾绾,可是昨夜又做梦了。”
意绾点点头,迷茫地看向蓐收,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梦境,说道。
“那个东西让我去找它,是一个什么镇?”
“镇?”蓐收呢喃了一遍,“还有其它线索吗?”
“不清楚,我只知道昨晚的梦不是漆黑 的地方,是一个有着蓝天白云、小溪青山的地方,对了还有一只诡异的白色动物。”
说到它,意绾立马就回想起了最后那幕,身子抖了抖,好似还能感受到那动物扑到怀里让人颤栗的感觉。
蓐收见此,立马将人揽进怀里,待怀里的人情绪平稳了些,试探地做出推断。
“白色的动物、白貂、貉子、狼。”
意绾摇摇头,觉着好像都不是,昨晚那东西尾巴有些臃肿,好像有好几条。
想到这,意绾眼前一亮。
“有哪些动物是有好几条尾巴的?”
蓐收想了一下,回道,“猫、狐狸之类的都有好几条,不过相较而言,还是狐狸的尾巴较多,最出名的就是九尾狐。”
说到九尾狐,蓐收就不得不想起他那个凶悍的大姨姐——防风意映。
听说这人在涂山家混得越发风生水起了。
“你姐姐的未婚夫涂山璟就是。”
玱玹从一边走了过来,正好听到最后一句,笑着问了句。
“你们怎么聊到涂山璟了。”
蓐收牵着意绾,走到玱玹身边,挑了个位置,两人坐下。
“绾绾昨日梦到那东西,让她去一个什么镇去找它,对了那东西好像是一个尾巴很多的东西,我估摸着不是灵猫、就是狐狸。”
玱玹垂眸,想了一下,觉着应该是狐狸,毕竟这种算计人的术法还是狐族最常用。
想到这,玱玹看向意绾,笑着问道。
“你回忆下是不是与狐狸之类的生物结过仇?”
结仇?
意绾不停地在脑海里搜索,可别说结仇了,她都没有见过这些毛绒绒的。
平日除了和姐姐一起去外面的铺子买买买,就是待在防风家赏赏花,喂喂鱼。
哪里可能得罪狐狸。
意绾摇了摇头,笃定地说道,“没有,我肯定没有和狐狸结过仇,因为我压根就没有接触过。”
听到这话,玱玹觉着有些不对。
蓐收见此,却提出了一个推测。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涂山家的仇家,毕竟涂山璟四年前莫名其妙重病到现在一直未好,这不跟绾绾莫名其妙被噩梦缠上一样吗?”
玱玹却觉着不对,“可涂山家的仇家报复涂山篌或者防风意映都对,但报复一个不想干的人,这说不过去吧?”
蓐收却仿佛灵感乍现一般,猜测是一个接一个。
“怎么不对了,我觉着很对。”
“你想啊,涂山家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出是谁向涂山璟下的手,这幕后真凶还不明显吗?”
玱玹当即接茬,“你是说涂山篌?”
蓐收猛地一拍手,给了玱玹一个肯定的眼神。
“就是他!”
意绾有些不解,“可我与他有没有仇怨,他对我下手做什么?”
蓐收挑眉一笑,解释道,“可他与你姐姐在涂山家争权夺利,有仇的很,我觉着他是估摸着对你姐姐不好下手,这才想着对你下手,来达到打击她的目的。”
意绾还是觉着有些不对劲,毕竟按着姐姐说的,涂山篌应该没有这个本事才对。
而且那个什么镇又是怎么回事。
有了推测之后,蓐收当即就派人给防风意映送了信。
喧昼快步走到防风意映身边,将手中信件递了过去。
“小姐,皓翎来的信件。”
防风意映将手里的账本丢到一边,笑着接了过来。
将信纸展开后,她嘴角的笑容就消失了。
蓐收这个废物,绾绾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被人算计。
不过,涂山篌这个蠢货也能想出这种计策吗?
虽然心里对着涂山篌有些众多贬低,但该下手时,防风意映还是没少下手。
接下来,涂山篌迎来了他的至暗时刻。
“啪”的一声,涂山篌一巴掌重重地甩到管事脸上,直将人抽地栽倒在地,他心里的火气也没有消下去。
“该死的废物,蠢货,都是蠢货!”
管事缩在地上,就算听见谩骂,也不敢抬头反驳,只能讷讷地伏在地上。
该死的防风意映,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寡妇居然也敢这么猖狂地在涂山家的地盘上打压他这个未来族长。
迟早,他要把她送去地府和涂山璟作伴!
想到那个被他摧毁之后,丢入河里的弟弟,涂山篌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