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古老而宁静的小镇上,卫雨氲的家就坐落在一条青石小巷的深处。那是一座有着白色墙壁和黑色瓦顶的传统房屋,门口的两盆山茶花,名为“红霓裳”,正盛开着,花朵艳丽似火,那一抹抹火红的色彩,宛如卫雨氲的此刻心中汹涌澎湃的情感,炽热而浓烈。
屋内,傍晚的夕阳透过窗户,余晖洒在略显陈旧的木地板上,那斑驳的光影犹如岁月悄然留下的指纹。卫雨氲坐在那张有些年头的木制沙发上,沙发的扶手因为多年的摩挲变得十分光滑。她的心却像是在暴风雨中的小船,七上八下,极度不安,她深知自己即将说出的事情会在这个家庭中掀起轩然大波,但她又觉得必须要坦诚相告。
卫雨氲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爸,妈,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
娄小芳赶忙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氲儿,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别吓着妈妈。”
卫雨氲鼓起勇气,看着父母的眼睛说:“我爱上了一个人。”
卫厚德皱了皱眉,问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做什么工作的?”
卫雨氲咬了咬嘴唇,然后缓缓地说:“他叫李逸风,他是我们大学的退休老师。”
卫厚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他提高了声音说:“你说什么?大学退休老师?他比你大多少啊?这怎么可以!”
娄小芳也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氲儿,你是不是糊涂了?他都能当你爸了,你怎么会爱上他呢?”
卫雨氲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依然坚定地说:“爸妈,我知道你们很难理解。可是爱情这件事,它就是发生了。他虽然年纪比我大,但他有一颗年轻的心,他懂我,他比那些年轻的男孩子更加成熟、稳重、有内涵。”
卫厚德冷哼了一声:“内涵?他这是在利用你的单纯!你还这么年轻,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这不过是一时的冲动罢了。”
娄小芳也劝说道:“氲儿啊,你爸说得对。你看咱们镇上那个阿强,跟你年纪相仿,人又踏实,你怎么就不考虑考虑他呢?这个李逸风,他和咱们家根本就不合适啊。”
卫雨氲听了这些话,心中的委屈和不满一下子涌了上来,就像决堤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她大声说道:“你们根本就不明白!你们总是按照你们的想法来安排我的生活,什么阿强,我对他根本就没有感情。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卫厚德被她的顶撞激怒了,就像一只被挑衅的狮子,一下子站起身来,指着卫雨氲说:“你这孩子,怎么跟我们说话呢?我们这是为你好!你和那个李逸风不会有好结果的。年龄差距这么大,他能给你什么未来?”
卫雨氲也站起来,不甘示弱地反驳道:“年龄差距又怎么了?他能给我理解,给我支持,给我你们给不了的精神共鸣。你们只看到年龄,却看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们以为你们给我安排的就是最好的吗?那是你们想要的,不是我想要的。”
娄小芳赶忙站起来拉住卫厚德,焦急地说:“都别吵了,都别吵了。氲儿,你先冷静一下。”
卫雨氲红着眼睛说:“我很冷静,妈妈。我今天就是想让你们尊重我的决定。我爱他,我想和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想和他一起创造属于我们的未来,这是我的人生,不是你们的。”
卫厚德气得脸色铁青:“你的人生?你还不是靠我们养着,没有我们,你有什么人生?你要是和他在一起,就别认我这个爸!”
娄小芳着急地说:“老头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卫雨氲听到父亲这么绝情的话,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爸,你怎么这么固执?就因为他年龄比我大,你就要否定我的爱情,否定我这个人吗?”
卫厚德依旧气呼呼地说:“我就是固执了,我不允许我的女儿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你看看周围,哪有你这样的?你这不是让大家看笑话吗?”
卫雨氲擦了擦眼泪说:“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你们总是说为我好,可你们从来没有真正问过我想要什么。”
娄小芳在一旁劝说道:“氲儿啊,你爸也是担心你。你想想看,这个李逸风比你大那么多,等你到了中年,他都已经是个老头子了,到时候你要照顾他,多辛苦啊。而且你还年轻,你的未来还有很多可能性,为什么要把自己拴在一个年纪这么大的人身上呢?”
卫雨氲说:“妈妈,这些我都想过。我不怕以后的辛苦,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我们之间有很多美好的回忆,我们一起在图书馆看书,一起讨论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他能引导我成长,让我变得更好。”
卫厚德不耐烦地说:“你这就是被他迷惑了。他一个老男人,哄骗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他说的话?”
卫雨氲委屈地说:“爸,你怎么能这样说他呢?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是真心对我好的。我们的感情是真实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堪。”
卫厚德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但语气依旧很严厉:“你知道什么是真实的感情?你才经历过多少事情?你以为爱情就是几句甜言蜜语,一起看看书就行了吗?生活是很复杂的,有很多现实的问题需要考虑。”
卫雨氲说:“爸,我知道生活有很多问题。但我们都已经商量过了,他有稳定的经济基础,可以给我提供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而且,我们有着共同的爱好和目标,我们想一起去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
娄小芳说:“氲儿啊,你说的这些都是暂时的。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你现在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就会发现问题的。你看看你周围的朋友,他们找的对象都是年纪相当的,这样两个人才能相伴一生啊。”
卫雨氲摇了摇头说:“妈妈,我不想和别人比。每个人的爱情都是不一样的。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感觉特别踏实,特别幸福。我不想因为你们的反对就放弃他。”
卫厚德又提高了声音说:“你这是执迷不悟!我们是你的父母,难道我们会害你吗?我们这么多年的生活经验难道还不如你一个小丫头片子?”
卫雨氲也激动地说:“你们的生活经验是你们的,我的生活是我自己的。我不能按照你们的经验去生活。我要自己去体验,自己去判断。我希望你们能尊重我的选择。”
娄小芳在中间左右为难,她既想让女儿明白父母的苦心,又不想让女儿太伤心。她叹了口气说:“氲儿啊,你先别激动。我们也不是完全不考虑你的想法。但是你也要理解我们的担忧啊。你说这个李逸风是一个退休老师,他的家庭情况我们都不了解。他要是有什么家庭负担或者不良的习惯,你怎么办呢?”
卫雨氲说:“妈妈,这些我都问过他了。他的家庭关系很简单,他也没有什么不良的习惯。他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
卫厚德冷笑着说:“他说什么你都信?你怎么这么天真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跳进这个火坑吗?”
卫雨氲气得浑身发抖:“爸,你怎么能把我们的感情说成是火坑呢?你这样说太伤人了。我是真心爱他的,他也爱我。我们相互尊重,相互理解,这是多么难得的感情啊。”
卫厚德说:“难得?我看是你头脑发昏了。你就不能找一个和你年龄差不多的小伙子吗?比如阿强,他一直在等着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呢?”
卫雨氲说:“我对阿强没有感觉。感情是不能强求的。我和李逸风之间的感情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我不能欺骗自己的内心。”
娄小芳说:“氲儿,你说你和李逸风有感情。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的感情可能会受到社会的压力呢?别人会怎么说你?你能承受得住那些指指点点吗?”
卫雨氲坚定地说:“妈妈,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只要我们两个相爱,那些外界的压力又算得了什么呢?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总会得到别人的理解的。”
卫厚德说:“你太天真了。这个社会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人们的观念是很传统的,他们不会轻易接受你们这样的关系的。”
卫雨氲说:“爸,我知道会有困难。但是我愿意去面对这些困难。我相信我们的爱情可以战胜一切。我希望你们能给我支持,而不是反对。”
卫雨氲的执着让卫厚德和娄小芳不能接受,在争吵中,娄小芳突然晕倒在地,吓坏了卫厚德和卫雨氲,急忙叫来120将娄小芳送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