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看我!不要看我!”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宜休本已缓缓收回自己的视线,那目光像是可以扼住人喉咙的利爪一般!
可就在这时,剪秋却像被这可怕的利爪彻底攥住了咽喉,整个人失控地狂吼起来。那声音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惊惶,在空旷的房间里不断回荡。
“你看着我做什么!”剪秋双眼圆睁,眼中满是惊恐之色,像是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她用那充满恐惧的眼神,慌乱地扫视着周围的众人,眼神中带着一丝疯狂与无助。紧接着,她颤抖着站起身来,脚步却莫名坚定,竟直直地朝着宜休走去。
此刻的她,与刚才那个被吓得浑身发抖、几乎瘫倒在地的剪秋,简直判若两人。仿佛有一种未知的力量,驱使着她做出这看似矛盾的举动,让人不禁对她接下来的行为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想杀我?这是打算灭口吗?”剪秋缓缓蹲下身子,双眼如鹰隼般紧紧凝视着宜休的脸,那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探寻出深藏在心底的秘密。
“唉……”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端妃齐月宾像是敏锐地嗅出了空气中弥漫着的危险气息。
她微微皱眉,轻轻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在唇齿间溢出,那叹息里似乎夹杂着无尽的无奈与担忧。
随后,她缓缓转身,莲步轻移,渐渐远离了这僵持不下的两人,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对即将发生之事的无力与回避。
剪秋的眼神之中,此刻竟似将世间一切都看淡了,仿佛生死荣辱在这一刻都已不再重要。
她戴着那副精心雕琢、华丽无比的护甲,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她缓缓伸出手指,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徐徐地掐住了宜休的下巴。
她微微凑近,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说道:“怎么,这就怕了?是怕我把你之前那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统统抖落出去吗?”那声音不大,却如针字字扎在宜休的心尖上。
“你……放肆!”宜休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愤怒与惊慌,被掐住下巴的她,声音都带着几分扭曲,却依旧试图用威严来震慑剪秋。
“放肆?”剪秋看着宜休,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良久,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破碎的艺术品。随后,她仰头大笑出声:“啊哈哈哈哈~难不成你还以为你能继续做你的皇后?
这一辈子,都未曾有机会让我肆意而为,如今到了这步田地,就这一次,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容不下你,还是老天爷容不下你!”那笑声中,有决绝,有悲愤,更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在寂静的房间里久久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好啊!本宫一向行得正坐得端,光明磊落!你们一个个竟都处心积虑地想害本宫!”宜休双眼圆睁,眼神中满是惊怒与委屈,她猛地扭头,动作之大,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懑都借此甩出去,紧接着,她大力地将剪秋的手狠狠甩到一旁,那动作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狠劲。随后,她转身面向皇上,声嘶力竭地大喊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似乎是想让皇上真切地看到她的“冤枉”,“皇上,您看见了吗!您倒是看见了吗!”那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宫殿里,透着无尽的悲凉与无助。
“害你?”剪秋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愤怒,“那也是你咎由自取!你可曾想过,那些被你残忍害死的人,他们的冤魂此刻怕是都要来向你讨债来了!”剪秋的声音尖锐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宜休。
“没有!他们没有……你不要胡说!”宜休的情绪瞬间崩溃,泪水决堤般涌出,她哭着,那哭声中带着一丝慌乱与哀求,“你住口!”她伸出手,似乎想要捂住剪秋的嘴,阻止那些对她不利的话语继续说出口。
“芳贵人的孩子,富察贵人的孩子,他们何其无辜!还有齐妃母子,安陵容、祺贵人等众多妃嫔无法怀孕,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你皇后的手笔!”剪秋毫不留情地一一数落着,每说出一个名字,都像是在宜休的伤口上撒一把盐。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宜休的罪行公之于众。
“你胡说!”宜休惊恐地看向皇上,声音带着颤抖,“皇上,您千万不要听她满口胡言!她这是在污蔑臣妾,臣妾冤枉啊!”宜休一边说着,一边慌乱地摇头,试图用自己的言辞来挽回皇上的信任。
“皇后!你……唉……”皇上无奈地长叹一声,眼神中满是失望与痛心。他缓缓背过手去,似乎不忍再看宜休,那一声叹息,仿佛承载了对宜休所有的失望与无奈。
“哦对了!”宜休此时像是突然陷入了癫狂,语气变得轻飘飘的,眼神也变得空洞而迷离,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还有你那好姐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儿!”宜休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没有!我没有!害姐姐啊!我真的没有!”宜休再度支撑不住,瘫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似乎前面的种种她都可以应下,甚至就是她所为,但唯独姐姐这件事她做不到,因为她真的没有害过纯元!
“剪秋你这样无端地诬陷本宫,不顾昔日主仆情义!你不怕遭报应吗!”宜休想要点醒剪秋让她立马闭嘴!
可剪秋是何等地了解宜休啊,若是此时放虎归山,自己则是第一个被送去见阎王的!
“怕?我怕什么?我可是是十二阿哥的亲生额娘,我有什么可怕的!倒是你皇后娘娘!前面诸多罪行,你不认没有关系!
当年你逼迫我暗地里生下孩子不报备太医院,后将孩子占为己有,虽然允诺我成为皇上的妃嫔,但几次想要取我性命!这些事你又是认还是不认啊?”
“你……”宜休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她瞪大眼睛,欲言又止,想辩驳的话到了嘴边却发现那些话说出口会令自己暴露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