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豹这个人啊,如果说得好听一点,可以称之为偏执;但若是说得难听些,那简直就是死脑筋、一根筋!无论如何,他就是死活想不通,那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家伙,怎能够完成连他父亲都无法达成之事呢?对于此事,他是坚决不信的。可既然如此,又该当如何呢?想来想去,云豹觉得唯有采取自己最为擅长的方式——打!只要能够和对方打得让自己服气,云豹才会心悦诚服地相信对方确实有着真材实料和过人之处。
就这样,一场激烈的冲突在所难免地爆发了。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龙纪云被云豹重重一击打倒在地,随即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挣扎着缓缓直起身躯,伸出手轻轻地擦拭掉从嘴角渗出来的丝丝血迹。而此时站在一旁的云年心中早已慌乱成一团麻,暗自思忖道:“哎呀呀,这位三少爷究竟是怎么回事嘛?二话不说冲上来就动手打人,万一失手将人家给打伤打残了,等到老爷归来想要通过他去恳求救出小小姐时,恐怕就连自己都难以站起身来了,到那时又怎能指望他去救人呢?”想到此处,云年不敢再有丝毫耽搁,急忙快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龙纪云,并关切地询问道:“龙门主您没事吧?伤得重不重啊?”
就在这时,一直守候在旁的王玉玊眼见自家门主竟然受此重伤,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云豹,愤愤不平地吼道:“好你个大胆狂徒!纵然你身为这里的主人,也断没有这般不问是非黑白便随意出手伤人的道理!今日之事,我定要与你讨个说法!”话虽如此,其实王玉玊心里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或许并非眼前之人的敌手。然而此时此刻,哪还有心思顾虑这些?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挽起衣袖,摆出一副准备大打出手的架势来。说时迟那时快,好在龙纪云对王玉玊颇为了解,深知他此刻定然冲动易怒,连忙强忍着伤痛向前跑了两步,挡在了他的身前。
猝不及防之下遭受到如此猛烈的重击,尽管龙纪云已经迅速调动起体内深厚的内力全力去抵挡,但由于事发突然且太过仓促,终究还是难以完全抵御住这股强大的冲击力。一时间,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传来,气血翻涌如涛,仿佛要冲破胸腔一般难受至极。
龙纪云强忍着身体内部的不适,忍不住又接连咳嗽了两声。他深知此刻必须尽快平复紊乱的气血,于是连忙运转功法,努力调整着体内奔腾不息的真气,试图让其恢复平静。
而那云豹在完成这一击之后,却并未继续出手攻击,反倒是双手抱于胸前,就这般直直地紧盯着龙纪云不放,眼神冷漠而锐利,似乎想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穿其内心所想。
过了好一会儿,龙纪云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稍微好了一些,那汹涌澎湃的气血也逐渐平稳下来。他缓缓站起身来,同样双手抱拳向着云豹施礼道:“云岛主,不知您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面对龙纪云的质问,云豹那张原本毫无表情的脸庞微微一抽,冷哼出声道:“何意?哼!小子,我且问你,你当真能够将果儿救醒过来吗?可有十足的把握?”
龙纪云闻言,神色丝毫未变,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云岛主,这世间之事变幻莫测,即便是医术再高明之人,恐怕也不敢妄言有着十成的把握啊。晚辈自当会竭尽全力去救治果儿姑娘,至于最终结果如何,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少跟我在这里拽文嚼字!照你这么说来,岂不就是意味着你根本无法救活果儿?”云豹面色阴沉地打断了龙纪云的话,语气愈发冰冷。
龙纪云赶忙摇头解释道:“并非如此,云岛主。这救人一事……其中牵涉诸多因素,实在难以简单断言能否成功啊。”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云豹便再次粗暴地打断道:“够了!无需再多做解释,既然言语说不清,那咱们干脆手底下见真章,打上一场再说!”
龙纪云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怎么二话不说就要开打呢?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恍然大悟过来。不用说,云豹定然已经知晓了他打算救人之事。只是没想到,这家伙表达对亲人关切之情的方式居然是直接找上门来干架。看来只有让对方心服口服,才能获取其信任,相信自己真有能力救人。
想到此处,龙纪云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起来。身为一个习武之人,内心绝不能存有丝毫退缩之意,毕竟在武道之路上,一旦心生怯意,那必然难以走远。于是,他紧紧地凝视着眼前的云豹,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毫不畏惧地回应道:“好啊!那就打一架呗。既然您是前辈,那这场比试该如何进行,自然由您说了算。但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如果最终是您输了,又当如何处置呢?”
只见那云豹的面庞之上,缓缓地浮现出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着:“若是我输了又当如何呢?真是有趣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难道他不清楚我的身份地位么?嗯……不太对劲,从他方才所说之话来看,似乎他是知晓我究竟是谁的。既然如此明了,却依旧胆敢认定我会落败于他之手,那么无非就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嘛,自然是此子狂妄至极、目中无人,自视甚高到觉得自己已然无敌于世,全然不将任何他人放在眼中;而其二,则或许表明这家伙确实有着一些真才实学傍身也未可知。”想到此处,云豹不禁冷哼了两声,然后开口对着龙纪云说道:“臭小子,你可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敢对我这般大放厥词之人。算你走了狗屎运,今日我暂且不与你过多计较。不过咱们不妨打个赌,倘若最终我不幸输给了你,那么从今往后,我便心甘情愿地为你充当一辈子的奴仆;但要是你败下阵来,届时可就得任凭我随意发落喽,怎样?你可有胆量应下这场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