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媚眼如丝,如同狡黠的狐狸似的机灵活泼,环顾四周,用手肘碰了碰那年纪尚小的小姑娘,吐气如兰,几乎趴在那小姑娘的肩膀上,眉眼勾人,嬉笑道:“你别听桃杳的,我跟你说,我们公子人可好了,最好说话。那莲花灯啊,其实就是我们家公子给喜欢的姑娘放的。”
“啊?”绿衣小姑娘愣了愣,难以置信道,“不会吧,我看公子挺清冷的一个人,素日里也就种种花草,还以为他不喜欢女人呢,居然还有喜欢的姑娘。”
其他几位侍女皆是不满,或是冷冷的瞪那如同狐狸一般妩媚的女人一眼,那女人却半分不怕,反而越发放肆,红颜朱唇,捂嘴调笑道:“你这小妮子恐怕不知道,我们家公子可喜欢那位姑娘,听说那姑娘爱玩,前天一个人跑了,公子怕她晚上回来找不到路,就每天都叫我们放莲花灯,说白了就是给那姑娘照明呢。”
花夭离不以为然,很淡然的听着,心不在焉,将视线放在那片莲花灯的小河,转身爬向那片红墙绿瓦,那红墙绿瓦因为昨日淋了雨的原故,潮湿滑腻,滑如泥鳅,她费了不少力气,右手灵活的勾带着清竹,如同狸猫似的,前脚刚抬,后脚未落,便听那妩媚侍女又道——
“那姑娘啊我看了,戴着银面具,那身姿修长如松,跟公子天造地设的一对,那眉眼简直让我都自惭形愧,公子还特意将她藏在“连理枝”,我也是好奇才得以窥见。”女人啧啧称羡,喜滋滋的添了一句,“好像是姓花。”
花夭离诧异的瞪大双眼,脚下踩空,衣料“刺啦”一声,居然被树枝或是瓦片刮坏,寂静无声的夜晚显得分外刺耳,手下再是一滑,脑海里一片空白,就狼狈不堪的跌滚到泥巴里,鼻尖流淌出大片鲜血,浑身包裹住潮湿黏腻的泥巴,脸颊混合着泥水,红墙绿竹影婆娑起舞,抬起头来,宛如地狱爬起来的恶鬼。
“什么人!”
寂静无声的夜色,一声娇斥故意压低,几位绿衣侍女看似弱不禁风,脚下却是无风自动,如轻踏碎云,衣袖翩然若似仙子,提着幽幽如鬼火似的灯笼,冷眸扫过,就连先前那位放荡不羁的女子也冷着眉,指尖一弹,凝聚丹气,弹断花夭离身侧的虚竹,虚竹于腰部将折,被风吹过就倒,断口整整齐齐。
“好大胆子的小贼,竟然敢招惹我们南王殿下,不要命了。”绿衣小姑娘提着灯笼冷笑出声,恨极了,“我们南王殿下不管怎么样那也是陛下的亲兄弟,殿下说了,就算要拿他的命,也该是陛下来拿,你们这些狗杂碎不配。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没想到你们这个时候会来动手,我看是一点也没把我们殿下放在眼里。”
“聒噪。”桃杳突然冷冷的扫了绿衣小侍女一眼,那小侍女也就闭了嘴。言下之意,无疑于就是指绿衣小侍女话说的太多,听在耳朵里比较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