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笙蝶带着柳叶白匆匆穿过酒楼的大堂,径直走向储物间。她的脚步急切,而柳叶白则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
来到储物间,这里堆满了各种杂物,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玄机。柳叶白的目光在四周快速扫视一圈,然后走到一个看似普通的木柜前。
他伸出手,在柜子的一角轻轻按动了几下,只听一阵轻微的“咔咔”声响起,地面缓缓出现一道暗门,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出现在眼前。
谢笙蝶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微微张开,满脸都是惊讶之色。她转头看向柳叶白,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大哥,你来过吗?”
柳叶白无奈地笑了笑,眼神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他轻轻叹了口气说:“岂止来过,这地下宫殿都是我和冷筠逸一起修的。”
谢笙蝶听到这话,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眼睛里带着一丝沮丧和自嘲:
“好吧,原来我才是废物,我身边的人个个这么厉害,只有我每天瞎忙。”她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小,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柳叶白见状,轻轻拍了拍谢笙蝶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阿笙,你可别这么想。你在酒楼经营多年,人脉广泛,消息灵通,这也是你的本事。我们各自有不同的分工,缺了谁都不行。”
谢笙蝶抬起头,看着柳叶白真诚的眼神,心中的沮丧稍稍减轻了一些,她感激地点点头:“大哥谢谢你安慰我。我知道了。”
谢笙蝶怀着满心的好奇与期待,小心翼翼地跟随柳叶白沿着那长长的阶梯缓缓步入地下宫殿。
刚一踏入地下宫殿,里面烛火摇曳,将整个空间映照得有些昏暗却又透着神秘的氛围。宫殿里的众人正各司其职地忙碌着,一看到谢笙蝶的到来,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行礼。有的恭声道:
“主子,您回来了。”有的则谦卑地说:“阁主,您可算来了。”
谢笙蝶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温和地说道:
“你们先忙。”说罢,她的目光开始在人群中搜寻冷筠逸的身影。她的眼睛里透着一丝急切,脚下的步子也不自觉地加快了些许。
而此时,谢笙蝶转过头看向柳叶白,小声说道:“大哥,我先去找筠逸,你就先去找母亲吧。”
柳叶白微微点头表示同意,眼神里带着一丝笑意,说道:“好的,阿笙,你去吧。”
谢笙蝶得到回应后,便朝着一个方向快步走去,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要和冷筠逸说的话。
柳叶白则朝着另一个方向慢慢踱步,他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心中也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不知道即将见到谢笙蝶的母亲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情形。
柳叶白脚步轻轻,缓缓地来到墨染的房间门口。他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推开那扇门。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黯淡,墨染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小小的罐子。柳叶白一眼便知晓,那里面装着的定是张远的骨灰。
柳叶白慢慢走到墨染的身前,蹲下身子,目光温柔而坚定地看着墨染,轻声说道:
“母亲,既然父亲已经去了,您就不要太过悲伤了。如今,阿笙还在,她是最需要您在乎的人啊。”
墨染听到这话,脸上满是惊讶之色,她瞪大了眼睛,声音带着一丝惶恐:“殿下,您怎么能这样称呼?您竟然愿意叫张远为父亲,这万万不可啊。”
柳叶白轻轻握住墨染的手,那双手有些冰凉,他紧紧地握着,像是要传递自己的温暖与决心:
“母亲,您和父亲当年为了救我,不惜将志明和我调换身份。志明这些年过着苦日子,而你们却为了我付出了这么多。在我心里,你们就是我最亲的亲人,这是不容置疑的。”
墨染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她一把抱住柳叶白,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放声痛哭起来,那哭声里夹杂着多年来的委屈、心酸以及此刻深深的感动:
“孩子,谢谢你……”
柳叶白也紧紧地抱住墨染,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像一个儿子在安慰自己的母亲,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浓浓的温情与感动。
谢笙蝶在地下宫殿里四处寻找着冷筠逸的身影,她的眼神有些急切。看到阿兰正在不远处,便赶忙走上前去询问:“阿兰,你可知道筠逸在哪里?”
阿兰恭敬地欠了欠身,说道:“主子,我知道冷大人在哪里,您跟我来。”说罢,阿兰便在前面带路,谢笙蝶则紧紧地跟在后面。
阿兰带着谢笙蝶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的墙上刻满了神秘的图案。最后,阿兰在一间房间前停了下来,她侧身让开,示意谢笙蝶进去。
谢笙蝶轻轻推开门,只见冷筠逸正在房间里焦急地来回踱步,他的眉头紧皱,眼神里透着一丝不安。
一看到谢笙蝶走进来,冷筠逸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毫不犹豫地大步向前,一把紧紧地抱住了谢笙蝶。
谢笙蝶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她能感受到冷筠逸那炽热的情感。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之前一直想问的问题——为什么冷筠逸不告诉柳叶白他的身世呢?
这个问题在她的舌尖绕了一圈,可是看着冷筠逸此刻如此高兴的模样,她又觉得这个时候提起这个问题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于是她暗暗叹了口气,心想算了,这个问题还是以后再找机会问吧。
冷筠逸抱着谢笙蝶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他凝视着谢笙蝶的眼睛,那目光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与探寻。沉默了片刻,冷筠逸缓缓开口道:“小笙,你怪我没告诉你大哥的身世吗?”
谢笙蝶的眼睛瞬间睁大,心中满是惊讶。她怎么也没想到冷筠逸竟然如此敏锐,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刚刚心里所想。她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