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顶则呆呆地愣在那里,那男子临走时说的话,如同魔音一般,一直在他脑中回荡。
他有些发蒙,心想:这人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两个少年究竟是什么身份?难道明镜司对那两人都要敬畏三分?
正想着,爷爷的声音便响彻在耳边,“云顶,刚才那……唐先生话里是什么意思,你动手之前难道没有好好调查那两人的身份吗?”
“我……我也不知他说的什么意思,爷爷,我怎么可能没有调查过二人,可他俩就是两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呀。”
赵云顶此刻真的慌了,若那人说的是真的,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整个家族都将被他拖入深渊,想到这,顿时背后冷汗直冒。
“普通大学生?怎么可能让明镜司特意为他俩发出警告,而且还特意派人前来震慑,我们可是堂堂赵家呀。”
赵天衣不可置信地说道,“难道是明镜司的长老?那也不对呀,哪有这么年轻的长老的。”
赵天衣百般不解,“云顶,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千万不要再招惹那两人了。唉!看来我要去秦家老爷子那走一趟了。”
赵天衣此刻也乱了方寸,这可关乎到整个赵家的命运,他越想越心慌,再也坐不住了,急切地吩咐道:“刚儿,备车,去秦家。”
“好的,老爷子。”大儿子赵刚下意识地应道,赶紧掏出电话安排起车子。
赵云顶此刻早已吓得亡魂皆冒,脸色苍白的如泡了药水的鸡爪子,浑身抖个不停。
如来佛祖呀!打死他也想不到,这么个少年竟然……竟然有可能是明镜司长老。
这怎么可能!他宁肯相信抽烟能壮阳,也不相信这两少年有如此深藏不露的身份。
此刻的他,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与沉稳,内心被恐惧填满,浑身的血液也如这京城的寒冷,冰凉刺骨。
他大口地喘着气,胸膛如海浪般阵阵起伏。
如果……如果真触怒了那两人,那后果会是怎样?他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方才刀疤脸发给他的凄惨照片,还有那帅气少年走出会所时那仿佛魔鬼般的微笑。
或许……赵家会因为自己一人而灰飞烟灭。
赵云顶看着屋里的亲人,虽近在咫尺却感觉离他很远,屋内的吵闹声也越来越小,直到只看见众人的嘴巴在动。
他仿佛看见他们个个睁大了惊恐的双眼,倒在血泊中。
他觉得自己的脑中有个铁锤在一下下地狠狠敲着,敲得他头晕眼花,思想一片空白。
他口中木讷喃喃:“怪不得,怪不得……自己请来的明镜司的两人不告而别,仓惶跑了。”
另一边,石九和大富二人往校外慢悠悠地走着,清冷的寒风也在享受着校园的清净。
突然二人神色一动,只见不远处,一个中年男子正迈着沉稳的步伐,朝他们走来。
唐广行至二人眼前,躬身一拜,说道:“石大人,苏先生,在下明镜司天字部唐广。“
“赵家之事我已按照大人吩咐妥善交代,想来京城各家自此会收敛贪欲,正道而行。我亦会时时监督,绝不会怠慢了大人的嘱咐。”
“特来禀告大人,望大人安心。”
石九微微点头,淡淡地说道,“很好!明镜司当如此行事,莫要以为只是世间琐事而不为。这每一件琐事,都是炼心之路,只要道心不改,反而能在这平凡之路上,更快地触摸到道的真谛。”
石九神识一扫此人,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意,随后一伸手,手中便多出一个玉瓶,轻轻一抛,玉瓶便缓缓飞到唐广面前。
“你天赋不错,在金丹期停留已久,想必也在默默积攒着突破的力量。这瓶里的丹药可助你更进一步,拿去吧,好自为之。”
唐广一怔,条件反射地接住玉瓶,眼里抑制不住的激动,颤抖着手,抱拳深深一拜,肃然道:“多……多谢大人赏赐,唐广没齿难忘。”
随后他站直了身体,郑重说道,“我以道心起誓,定当谨记大人教诲!”
“嗯!好了,你走吧。”石九淡然道,“记住,万千道路只有一条真道,别丢了那光明的初心。”
“谢大人,小子告退。”唐广再拜后,干净利落地转身便走。那背影略有些颤抖,但却带着无尽的动力和决心。
“看来明镜司也并非一无是处。”石九望着唐广离去的方向,暗自点头,“此人骨龄极其年轻,在如今地球资源捉襟见肘的情况下,能有如此扎实的修为,而且心性不错,也称得上好资质了。”
“九哥,你也送我一瓶丹药呗,我也想修炼呀。”大富在一旁看得羡慕不已,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你……还是算了,这条路并不好走,而且你的命格不在修道中。”石九看了大富一眼,叹道。
“好吧!我听你的,九哥。”大富有些沮丧,事实上,他心里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否则,石九绝对会在他小时候就带着他踏上这条神秘的修道之路了。
虽然不明白石九为什么不让他修道,但他知道石九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只是他不了解而已。
就在此时,大富手机响起,一看来电显示,是秦束打来的。刚一接通,电话那头便传来秦束抱怨的声音,“兄弟,你们的事情办完了吗?”
“嗯,秦大哥,你可真是能掐会算,我们事情刚办完,你这电话就打来了。”
“呵呵,这叫心有灵犀不点通呀。你们在哪儿?我可得好好尽尽地主之谊,老爷子可是一直惦记着请你们到家里做客呢。”
秦束爽朗的笑声从话筒里清晰传来,驱散了一时的清冷。
“不行啊,秦大哥,我们现在就要回去了,下次吧。”
“别介!来京城一趟,要是没让我好好招待你们,我又怎能过意得去。”
“还有……婉婉也一直等着你们,总是念叨着要带你们好好游览一下京城呢。你们这就匆忙走了,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秦束一听二人要走,顿时有些着急,操着一口京腔快速地劝说起来。
“告诉我你们在哪儿,我马上去接你们。”
“哈哈哈,秦大哥,看你说的,我们是朋友不是?是朋友就不要客气,我们真的着急回去,你有空到临安来,我请你吃食堂的大餐。”
“那怎么成,两回事儿。”
“你们可是秦家恩人,如果连一顿饭都不吃就走了,那我可就不是人呀,我秦家大少的面子往哪搁呀。别走了!晚些时间我安排私人飞机送你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