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电话的正是赵家的第三代领军人物赵云顶,此时的赵云顶正在赵家别墅内,此时正堂内站满了人。
正中的太师椅上,大马金刀坐着位消瘦的老者,一头银发,精神矍铄,手里拄着根拐杖正听着一众人的说话,不停地点着头。
这正是赵云顶的爷爷,赵家掌控者赵天衣。
此时正是赵家每三个月要举行的家族议会。众人在汇报各方情况的同时,还要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而此次的家族会议略有不同,因为赵家要进行一个大动作,要联合刘吴两家对其他三大家族进行全面围剿。
赵云顶作为第三代领军人物自然也要参加,而且还会是此次围剿的核心人物,赵家有意锻炼他,并想将他打造成未来三家联盟的盟主。
赵云顶正在一旁听着的时候,便接到了刀疤脸发来的凄惨模样的照片。
紧接着,那哭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也算这刀疤脸幸运,找了个合适的时机打了这个电话。
赵云顶虽然心中气恼,但他也不能在这样的场合发火,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意,淡淡地说了声,“我知道了!”
虽然赵云顶表面不动声色,但心里早就把刀疤脸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
不过这个电话却引起了赵天衣的注意。毕竟家有家规,这样的场合,若非紧急的事是不允许随意接听电话的。
老者转头看来,沉声问道:“云……顶,何事?”
老爷子的这一声顿时将所有人的视线转移了过来,屋内顿时陷入一阵安静。
老爷子心知,赵云顶绝对是知轻重,行事稳重的人,若非是很重要的事,他不会在这种重要的家族会议场合上接这个电话。
赵云顶微微沉思了一下,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哦,爷爷,我方才让一些人去请那两个医治秦家老爷子的少年来,然而……却出了些意外……”
“哦……什么意外?”老爷子微微睁大了些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饶有兴趣地问道。
他自然听出了赵云顶话里的意思,这“请“字绝非字面意思,以他对这个宝贝孙子的了解,赵云顶做事一向缜密,极少出现差错,这次竟然出了意外,这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赵云顶轻轻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这两人不简单,我派出去的人,如今都重伤被送去了医院。”
“而且,昨晚我身边的那两个明镜司的人,也莫名其妙地跑了。我怀疑,这两人也来自明镜司。”
赵天衣听到这,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的确有些棘手了。”
他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这样好了,一会散会,我亲自去问问明镜司那边的情况,你先暂且别去管那俩人了。”
老爷子继续说道,“嗯…… 你的猜测并非毫无道理,能有如此精湛医术,而且还如此年轻,必定不是寻常之辈。”
“知道了,爷爷。”
“不过,如果真是明镜司的人,那之前我做的那些安排……”赵云顶面露担忧之色,话还没说完,便被老爷子摆手制止。
老爷子用力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拄,挺直了腰,一股霸道的气势瞬间散发开来,犹如一头沉睡的雄狮苏醒。
他高声说道:“云顶,你过虑了。就算他们是明镜司的又怎样!以我赵家在华国的影响力,明镜司也定会有所顾忌。”
“不过是两个年轻小儿罢了,虽然有些本事,但…… 那又能如何……”
“不如何,只是明镜司会灭了赵家!”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从门外直穿而入。
话音刚落,只听 “轰” 的一声巨响,别墅大门便被一股大力冲开,紧接着,随着一只脚踏入房门,一股凛冽的寒风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席卷了整个大厅,吹得众人衣袂猎猎作响。
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国字脸,络腮胡,一双虎目闪动着灼热的精光。
来人双目如电,一股强大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般,笼罩着整个大厅。
他的目光如探照灯一般,扫视了一屋众人,最后将那锐利的眼神,直直地停留在赵天衣身上,冷冷地说道:“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妄议明镜司,你们赵家…… 这是想死吗?”
赵家众人顿时慌了神,一个个惊慌地站了起来。赵天衣也强忍着威压拄着拐杖,艰难地站了起来,声音不自觉地发颤,“不知阁下……”
“哼!我乃明镜司天字部的唐广,奉长老之令,来此警告你赵家,莫要再为非作歹,不走正道,肆意内耗国家资源,否则……明镜司定然出手,灭了你赵家。”
唐广两眼杀意凛凛,犹如两把利剑,直刺赵天衣。
“啊……这……”
赵天衣感到唐广两眼射来的凌厉杀意,顿时两股战栗,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一口气憋闷在胸膛,竟无法再开口说话,只能两眼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位如同杀神降临的男子。
一众人也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冷汗淋淋。
唐广见状,缓缓收回了身上那令人胆寒的杀意,否则,大厅里的人根本承受不住。
他冷眼看着一脸惊恐的赵家家主,“方才就当你对明镜司不敬的惩罚,莫以为你赵家是京城的大家族,便可以为所欲为,但在我明镜司的眼里,不过蝼蚁一般。”
赵天衣长吁了口气,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连忙再次站起,恭敬地说道:“不敢,不敢,我赵家知错了,今后定会按照明镜司的指示行事,请唐大人放心。”
“好自为之!”
唐广并不想在这里虚与委蛇,对他来说,多待一会就少一会修炼时间。
说罢,唐广转身便走。
刚走两步,他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过身来,看向一旁的赵云顶,冷冷一笑,那笑容仿佛带着无尽的嘲讽,说道:“小子,你可真是够胆大包天的,嫌自己命太长了吗?竟敢对那位大人出手,真是不知死活。”
“无知!可笑!”
唐广鄙夷地看了眼赵云顶,不再停留,身形一闪,一步便跨出了房门,瞬间消失在那凛冽的寒风之中。
屋内鸦雀无声,仍然沉浸在惊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