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云海坐的沙发上,赫然出现了一滩黄褐色的污迹。众人找来找去便发现这奇怪之处。
起先一群人以为是咖啡并未在意,可好巧不巧,一个好奇心特别重的年轻人,凑近那滩污迹,想仔细看看究竟是什么。刚一靠近,差点就被新鲜的臭味熏吐了。
气得他忍不住破口大骂,“草,谁踏马这么缺德,把咖啡倒入了沙发,都发臭了,真踏马恶心。”
众人也纷纷质问服务员,质疑服务不好,沙发不干净,肯定是之前倒了咖啡,都发霉发臭了。
服务员一脸委屈,他可不承认是店里的问题,于是双方就争论了起来。
刘云海的女友正好坐在旁边,于是便伸手抹了一下放在了鼻子上闻了一下,“哎呀,真臭,看这颜色,不就是咖啡吗?你们说怎么办吧!”说着,将手指展示给服务员。
服务员有些气恼,他确认从未将咖啡洒在沙发上,也确认上一个客人走的时候收拾的很干净。
于是它也也伸手抹了一下,闻了闻,强忍着恶心的冲动用手指揉捻着,仔细观察起来,结果却发现了其他的东西,其中就有辣椒。
“这……这怎么还有辣椒,怎么……怎么像……”服务员话还没说完,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的时候,刘云海从厕所回来了,虽然裤子还没有完全吹干,但他担心去的时间过长会引起朋友怀疑,便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当他看到沙发上留下的那滩污迹,顿时慌了神。
不过,当看到众人误以为是咖啡的时候,心里又稍稍松了口气,于是也装模作样地加入到争论中,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马的!我说怎么屁股凉凉的,原来沙发里有咖啡呀,害的我在厕所洗了半天。”
说着,刘云海还故意转过身,撅着屁股,向朋友展示了一下还未干的裤子。
可谁能想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肚子又一阵剧痛,紧接着又窜稀了。
由于他刚才已经把内裤扔了,这一下好了,直接喷湿了裤子。
众人全傻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等缓过神时,咖啡店里从短暂的沉默中炸了锅,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卧靠!”
“马的!”
“草!”
这个时候,只有一个字和两个字才能表达众人此时的心情。
而那之前趴在上面闻的年轻人则恶心地吐了出来,刚喝的咖啡也喷了。
刘云海的女朋友也没能幸免,“呕” 的一声,也跟着喷了出来,还喷出了一根面条,脸上满是惊恐和厌恶。
服务员更是吐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他满脑子都是带着辣椒的发黄之物。
此时众人终于反应过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刘云海这孙子窜稀闹得。
怪不得那股怪味不是一开始就有的,怪不得这孙子偷摸的去厕所,怪不得服务员说有辣椒。
没法想了,恶心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
而整个咖啡屋的客人本来就是来喝咖啡休闲来着,有瓜不吃枉为人。
这一幕顿时被所有人看在了眼里,他们没想到,今日这瓜是吃了,但吃的却恶心至极。
这个时候,人的想象力就发挥了作用,越想越恶心,于是咖啡不香了。
看着杯里黑黄的咖啡,再看看那个翘起屁股愣在当场的刘云海,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再也坐不住了,纷纷夺门而出。
而此时,有一个人嘟囔着走出厕所,“妈的,谁把屎裤头扔在了垃圾桶,你倒是盖一下呀,就这样袒露着,真晦气。”
众人听了此人的抱怨,一经脑补,更是再也受不了了,骂骂咧咧地全都逃出了咖啡店。
这件事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学校里疯狂地传播开来。短短时间内,便传遍了整个学校,还一下子冲上了学校论坛的头条。
刘云海也因此被同学们冠上了 “刘窜稀” 这个响亮的外号。
那家咖啡店遭了无妄之灾。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愿意去了,谁也不愿意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脑中闪过拉稀的画面。
而咖啡店无论怎么努力做补救措施,都无法消除人们脑海中那些恶心的画面和想象。
最终,无奈之下,咖啡店只能关门大吉。
秦婉婉绘声绘色地将当时咖啡店里发生那件趣事,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
撇开这离奇的故事不说,她那生动的描述,仿佛将众人直接带回到了那个混乱又尴尬的场景之中。
大富不停地拍腿大笑,附耳小声地凑到石九面前,“哥,这事儿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风格和咱们小时候整人简直如出一辙呀。”
顿了顿,他又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不过这人可真是个蠢蛋,活生生把自己埋在了笑话堆里。”
“的确是蠢蛋。”石九也满脸笑意,不置可否地摇头。
秦束虽然早就知晓这个京城大少的丑事,但现场听着秦婉婉声情并茂地又讲一遍,依旧觉得好笑。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那泛着金黄色光泽的茶水上,不知怎的,刚刚还觉得清香四溢的茶水,此刻却感到茶不香了,心中那股喝茶的欲望也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不过他心中的愤懑之气,也在这个笑话里烟消云散。
他不由得露出了笑容,看向刘云海的眼神也带上了一抹戏谑。刘云海满含恶意而来,还没正式发飙就被石九一个茶杯扼杀,而此时又在妹妹调侃的笑话中完美地反击了回去。
一个下马威,一个轻松好笑,一个动手,一个动嘴,两种手段相得益彰,让刘云海等人毫无招架之力。
此刻得刘云海胸腔剧烈起伏着,气得满脸通红,双眼如要喷出火来一般,死死地怒视着秦婉婉。他想泄愤但又忌惮着石九刚才展现出的手段。
心中即将爆发与压抑同交织在一处上的感受,几乎快把他逼得发狂。
此时,那倒在门口的纹身青年捂着嘴缓慢地爬了起来。他先是吐了口带着血水的唾沫,随后脚步踉跄地走到刘云海面前,声音含糊不清地说道:“刘…… 哥!我……”
那戴耳环的青年见状,也赶忙凑了上来,偷瞄了石九一眼,“刘哥,怎么办,那人……”
青年咽了口唾沫,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有些忌惮地说继续道:“那人好像有些不好惹。”
刘云海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努力平复着快要爆炸的情绪,咬着牙,满含怨毒地小声说道:“妈的!怕个鸟,一个外地老而已。这是哪里?这是我们的地盘,一会有他怂得时候。”
刘云海这番话实际是在为自己壮胆。他深吸了口气,强压着内心的胆怯,机械地迈着双腿朝秦束几人走去。
两青年互望了一眼也鼓起勇气跟在刘云海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