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使浮梁郡这座江南重镇陷入混乱,林西将郡丞郡尉召至郡守府衙,让郡丞暂代郡守之职,命郡尉带兵进城,维持秩序,同时将赵林的势力连根拔起。
“是,下官遵命。”
郡丞陆运激动地朝林西躬身行礼。
他在这郡丞的位置上,已经当了快十年时间,在前朝时他便是郡丞,奈何没有后台,无法更进一步,反倒是被赵林捷足先登做了郡守。
“去吧。”
“下官告退。”
由于林西出手果断,赵林的势力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一网打尽,浮梁郡并没有发生动荡,一直等到朝廷的圣旨下来,并重新任命了新的郡守。
寇家。
“夫君,你推出的股份计划反响强烈,吸引了许多人,将他们手中的瓷土矿,以股份的方式,作价加入了陶艺股份公司。”
前几天,寇婉将她父亲安葬好后,便积极推动林西新成立的以烧制瓷器为主的陶艺股份有限公司,鼓励手中有瓷土矿的人将瓷土矿以股份的方式加入其中,并且公司还雇佣他们到公司所属的瓷窑工作,每月固定领薪水。
当然,也高价购买了许多的瓷土矿,一些不太相信股份公司,而自己实力又不足的人,怕保不住瓷土矿,则直接让陶艺公司买断他们的瓷土矿。
“媳妇,没想到你这么能干。”
林西看着略显柔弱的寇婉称赞不已:“我们不仅要在浮梁郡烧制瓷器,而且还要到外地购买瓷土矿,努力将大吴陶艺股份有限公司打造成九州大陆最大的陶瓷公司。”
“夫君,我听阿兔姐姐说你目前不能…”
寇婉羞红着脸问道。
她本想问不能干,忽然感觉太羞人了,就没说下去。
“咳咳,暂时,暂时。我们还是说说陶瓷公司的事吧。”
林西赶紧转移话题。
寇婉平复了下心情,定了定神问道:“那还有其他人手中的瓷土矿怎么办,夫君不将他们收归吗?”
“天下瓷土矿很多,我们吃不完。我们现有的这些瓷土矿就够用数百年了,不必挖空心思地将其他人的矿也收了。现在主要是提升烧瓷工艺,只有领先的工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林西打断了寇婉还想将其他人手中瓷土矿收归己有的想法,说道:“你知道谁的烧瓷技术好,可花大代价将他们吸收到我们公司,越多越好。并且我们还要成立陶瓷学院,系统地培养这方面的人才。”
“奴家倒是知道有两人最是出名。”
寇婉想了想说道:“一位叫陶玉,一位叫霍仲初,他们可是当世有名的烧瓷高手,这陶玉本就为我寇家烧制瓷器,但霍仲初则不好拉拢。”
“这陶玉,他所烧的瓷器称陶窑,有土惟白壤、体稍薄、色素润的特色,因瓷器秀美如玉,也被称为假玉器;而霍仲初,他所烧制的瓷器称霍窑,有色亦素、土墡腻、质薄的特点,佳者莹缜如玉。”
“好,那我去将他们拉到陶艺公司来,就算拉不到,也得将他拉入陶瓷学院当个教师,让他们将自己技艺传承下去并发扬光大。”
听了寇婉的介绍后,林西决定自己亲自去劝说两人进入陶艺公司和陶瓷学院。
“夫君,奴家可不看好你能将他们都拉进陶瓷学院,这可是他们家族的传承。”
寇婉看着高兴的林西,不由浇了一盆冷水。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
“开窑。”
随着一声开窑令下,一炉热气腾腾的瓷器展现在众人眼前,这是林西最新烧制的骨瓷。
这种骨瓷,是前世一种非常名贵的瓷器。是在黏土中加入牛、羊等食草动物骨粉烧制而成,色泽呈天然骨粉独有的自然奶白色。
为了说服两位制瓷大师,林西借助鸡肋金手指的能力,学习了半个月如何烧制瓷器,已然成为了一位烧瓷的大师。
“公爷,您的要求在下答应了。”
陶玉和霍仲初眼神火热的看着林西。
本来他们对成立陶瓷学院是嗤之以鼻的。他们并不想将自己的技艺教给别人,都想作为家族传承而牢牢捂住不外传。林西便和他们打赌,他能烧出来比他们更好的瓷器,并且还给他们讲解了许多瓷器的种类,什么红瓷、白瓷、彩瓷、黑瓷、粉彩瓷、玲珑瓷、薄胎瓷等二十多种瓷器的烧制方法。
还有各种陶艺的烧制等,可谓名目繁多,让这两位制瓷大师眼花缭乱,心情激动,恨不得马上将这些烧瓷技艺全学会。?
只要他们在陶瓷学院担任教师,可以将这些技艺全都教给他们。
现在,他们看到了骨瓷后,确实比他们烧的瓷器更好,由不得他们不眼热,答应了林西的要求。
“好,欢迎两位加入陶瓷学院,有两位的加入,陶瓷学院一定能发扬光大,还请两位尽心教授。”
“是,公爷。”
两人朝着林西躬身行礼。
有着这两位大师的加入,林西便将筹备成立陶瓷学院的事情,甩给了两人,他则带着几位媳妇和护卫,来到银城县。
因为他接到太子传来的消息,这里的铜被人盗采严重,让他来查一查。
这里有着巨大的露天铜矿,并伴生有金银等矿,由于前朝混乱的局势,这些矿产被盗采严重,以至于吴国成立,不时还有盗采现象的发生。
“呜呜,我的儿呀,你好冤呀。”
正行走在银城县一个乡下的林西一行人,忽然听到了有妇人哭泣的声音,走过一个山角,看到两个妇人,穿着素服坐在地上大哭。
“夫君,前面那两妇人哭得好伤心,要不我们去问问怎么回事?”
寇婉刚失去父亲,对这种失去亲人的哭声格外敏感。
“好,你去问吧。”
“大娘,你家谁逝了?”
寇婉走到两个妇人面前问道。
这两妇人,一个年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另一个则只有十五岁的样子。
郑氏看到寇婉一行有数百人,没敢再哭,而是轻声说道:“我的儿是被冤枉的。”
“为什么不去伸冤?”
“伸了,没用,今天我儿会被那县令斩首示众。”
“大娘,可以跟我们说说吗?”
“你们是?”
郑氏疑惑的问道。
“我们只是路过,正要去银城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