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华红建脸色瞬间变了,赶紧阻止。
鲍钧偷笑,在意地说道,“说到这个,我记着前两天嫂子来送东西的时候还留了电话号码……”
“哎呀,别闹了好吧。”华红建的脸色都黑下来了,“你还真是个狡猾的人啊,自找苦吃。”
此刻华红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心想当时开心说什么不好,偏要聊这种让他难受的话题。
“好了,算我不对,不说了行吗?”
鲍钧似笑非笑着看着他,不让华红建轻易逃脱困境,“没事啦,咱们聊聊嘛,反正嫂子也是应该了解这一切的。”
“哎呀,饶了我,真没有……”华红建头痛欲裂。
鲍钧:“当真没事儿?”
面对这个问题,华红建真有动手的冲动。
正当他想继续反驳时,鲍钧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鲍钧拿出手机,并没有避开旁边好奇的目光,华红建瞥见屏幕上出现的名字,顿时露出坏笑。
“哈哈,查岗的来了!”
鲍钧翻了个白眼,不予理睬直接接听。
来电的是吕微微。
吕微微今天稍微空闲一些,趁着外出喝茶的机会休息一下,百无聊赖中刷起新闻来,恰巧看到了本地发生的一则关于绑架事件的报道。
本来并未在意,但细细阅读后才知道这是发生于附近的案子,而且看到参与处理的一些警察面孔十分熟悉,都是鲍钧的队友。
既然这么多同事都在现场,说明鲍钧肯定也参与其中。
关心男友安危之下,吕微微打开了好几篇相关的文章仔细阅览。
刚开始信息量有限且不够详尽,后来报道逐渐具体起来,甚至还附上了几张照片。
考虑到鲍钧的能力,吕微微原本相信案件应该能够迅速解决;直到后来读到有关嫌疑人身上装有炸弹的消息后,这才让她心惊胆战不已。
即使非常相信鲍钧的实力,在真正的武器面前又如何能够保证安全?
怀着极大的担忧之情给鲍钧拨打了电话。
而因为此前一直在忙于任务期间将手机设为飞行模式直至收队方才恢复通信,吕微微才能与之联系上。
一通电波连上线后,便传来吕微微连连关切问候的话语。
听着她的声音,心情瞬间转好许多。
“放心,我没啥问题,也没受任何伤,一切已经搞定啦。”
但随即听到她说起爆炸物一事还是忍不住担心问道,“网上不是写嫌疑犯携带真材实料么?你确定真的没事了吗?”
“真的没事,那只是个假玩意儿罢了。”
谈及此次行动中的虚假威胁物令人心生复杂情感。
对于这位名为栾红琳的人来说并不熟悉,但从种种迹象表明其确实曾参与策划多宗案件;因此很难相信该人会不具备自制真正爆炸物的能力。
可偏偏在最关键时刻却选择利用伪造物品而非真枪实弹显然说明其并非真心想要致人死地。
但这似乎又与已知线索有所冲突;作为逃亡已久终归难逃法网之人却在此刻未下杀手反而采取极端行为试图引起轰动令人颇感蹊跷。
回顾过往那些涉及生命逝去的悲剧包括多年前那场凶杀案、数位无辜群众及其亲属均不幸遇难,难道真能做到手下留情吗?
恐怕事实并非这般简单易解,还需进一步深究。
思绪纷飞之时耳边传来微急唤:“喂喂……”
鲍俊这才回过神安慰几句以安对方焦灼之心随后挂断。
稍作休息调整一番便加入即将展开的相关会议之中,主要议题围绕最新案件特别是针对涉事人物进行探讨总结并及时向外界通报进展状况。
走进会议室只见人员齐全坐定;林东抢先一步说道: “大家都大致了解此案,我们所掌握证据基本完善;鉴于目前社会关注度较高上级决定要求尽快结案给予公众答复。”
会议室里,大伙儿都屏住呼吸,静静听着。
华红建讲完话后,就让警员汇报目前的调查情况。
鲍钧眉头紧锁,一边听报告,一边不停地翻着手里的文件,显得有些不耐烦。
转了一圈,基本的情况都汇报完了。
华红建说道,“既然证据都在了,再加上凶手在死前也承认了罪行,那么之前的几个案子可以认定是栾红琳所为,这个案子可以结案了。
现在开始联系相关部门,发布通知吧。”
这时,鲍钧才猛地反应过来。
“不能这样,这案件还有疑问,不能就这样结束。”
他打断了华红建的话。
华红建皱眉问,“哪儿还有什么疑点?这不是已经很明确了嘛,她已经亲口招供了啊。”
“嫌疑人承认不代表一定就是真的,这个案子我总觉得哪里不对。”鲍钧坚决地说。
华红建接着追问,“那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
鲍钧正好等着他这个问题,赶紧把他提前准备好的材料拿了出来,“第一个疑惑点,根据现有的推断,如果栾红琳就是之前那些案件的凶手,那为什么她在事发后的二十五年间都没有动手报复,偏偏要等到这个时候呢?”
有个警察随即回应说,“可能是由于当时的目标文明仁还被关押着,直到最近才放出来,那时的条件还不成熟。”
“但其他的被害人并没被抓进监狱啊,他们怎么就没事儿呢?”鲍钧反驳道。
警察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然后,他又提出,“第二个疑问,在犯罪现场发现的情况表明,关达飞和他的妻子以及儿子都是被迷晕之后从楼上摔下来伪造成自杀的样子。
然而栾红琳都已经快五十岁了,怎么有可能把受害者搬到窗户边并且完成这样的动作?她到底是怎样做到的?”
听完他的分析,大家面露难色,开始小声讨论起来。
“这个问题确实不太好解决...”
“也许她是用了什么特殊的工具或者帮手呢...”
“可是会是什么呢?”
鲍钧不顾别人的质疑继续说,“第三个问题我一直不解,为何一个明知道要落网的人有机会逃跑却不愿意逃走,反而要引起更大的关注,并让媒体报道以前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