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莫家宽敞的客厅里。莫天赐正脚步匆匆地迈向门口,手中还紧紧握着手机,神色间满是焦急。就在他即将伸手拉开门把时,一个身影迅速从旁边闪了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定睛一看,原来是陈娜。她双手抱在胸前,眉头紧紧皱起,脸上写满了不悦与怀疑。
陈娜扯着嗓子质问道:“天赐你去哪里啊!这么火急火燎的,电话一响就跟丢了魂似的要往外跑。难不成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她的声音尖锐,带着几分醋意和嗔怒,在客厅里回荡。
莫天赐无奈地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看着陈娜,眼神里既有焦急又有一丝耐心。他张了张嘴,正欲开口解释,却被陈娜抢了先。
“你今天必须给我讲清楚,不然别想踏出这个家门!”陈娜的语气强硬,大有不让莫天赐给出满意答复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莫天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缓缓说道:“陈娜,你先别激动。刚才婉婷打电话过来,她语气很急切,说在医院里见到一个叫阿彪的男子。她跟我描述,说这个阿彪的眉眼间,和韵柔像极了,那神态、那模样,听得我心里直犯嘀咕。”说到这里,莫天赐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期待与紧张。
他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也知道,韵柔走了这么多年,我心里一直有个结。当年那个夭折的孩子,是我和韵柔的心头肉啊。现在突然冒初这么一个眉样像韵柔的人,我怎么能不怀疑,怎么能坐得住呢?我想去看看,这个阿彪到底是不是当初我们以为夭折的孩子。如果不是,那我也就彻底死心了,权当是一场误会;可要是真的呢,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吃苦头吧!”
莫天赐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眼眶也微微泛红。他看着陈娜,语重心长地说:“陈娜,你跟我这么多年了,扪心自问,我对你一直都不薄吧?家里的大小事务,我哪样没依着你?如今我就这么一个心愿,想去弄清楚孩子是不是我的孩子,你别忘了当初你勾引我的时候,韵柔动了胎气,生下了孩子不久之后就夭折了,可是我看的时候就好好的,我差点忘记了,那个给韵柔接生的是你的闺蜜,如果那个孩子是我的,那我们离婚吧!”
陈娜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强硬的姿态,她尖声反驳道:“莫天赐,你别胡说八道!什么叫我勾引你?当初明明是你自己意志不坚定,现在倒好,居然还来怪我,她生了死孩子能怪我吗?”
莫天赐的手掌带着盛怒挥向陈娜,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里骤然响起,惊得空气都似凝固了。陈娜的脸颊迅速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手印,她捂着半边脸,痛苦地说道:“那个孩子不是早就夭折了吗?你总不能因为那个孩子像韵柔,你就不顾一切去医院吧!万一那个孩子不是呢?”
莫天赐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陈娜,一字一顿地说:“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去确认。这么多年,我心里一直放不下那个孩子,你却如此冷漠,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想过韵柔的在天之灵?”
陈娜被莫天赐的眼神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她的心里涌起一阵恐慌,她知道,莫天赐这次是真的怒了,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莫天赐不再理会陈娜,转身大步走向门口,他的步伐坚定而决绝。陈娜看着莫天赐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有愤怒,有委屈,但更多的是害怕失去他的恐惧。
“天赐,你别走!”陈娜突然冲上前,从背后紧紧抱住莫天赐,声音带着哭腔,“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我只是害怕失去你,你不要去医院,不要去找那个孩子,好不好?”
莫天赐用力掰开陈娜的手,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看着她:“陈娜,你太自私了。这么多年,我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付出了一切,可你却毁了我和韵柔的幸福,毁了我们的孩子。现在,我一定要弄清楚真相,给韵柔和孩子一个交代。”
说完,莫天赐不顾陈娜的哭泣和哀求,毅然拉开门,走了出去。陈娜瘫倒在地上,放声大哭,她知道,自己的任性和自私,可能已经彻底失去了莫天赐。
莫天赐来到医院,婉婷和傅斯寒早已在病房外等候。看到莫天赐赶来,婉婷急忙迎上去,神色担忧地说:“爸,您可算来了。阿彪刚醒,他一直在问自己的身世,情绪很不稳定。”
莫天赐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走进病房。病床上的阿彪面色苍白,眼神中透着迷茫和不安,看到莫天赐进来,他微微坐起身,目光紧紧地盯着莫天赐。
莫天赐走到床边,仔细地端详着阿彪的脸,越看越觉得他和韵柔有几分相似,心中的激动和期待愈发强烈。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孩子,你脖子后面有没有一块月牙形状的胎记?”
阿彪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后面,点头道:“有,您怎么知道?”
莫天赐眼眶瞬间红透,泪水夺眶而出,他伸出颤抖的双手,轻轻握住阿彪的手:“孩子,我是你的父亲啊。当年你母亲生下你后,被人恶意隐瞒,说你夭折了,这些年,爸爸找你找得好苦啊。”
阿彪满脸震惊,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他瞪大双眼,嘴唇微微颤抖:“这……这太突然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没人要的孤儿,怎么突然就有了父亲?”
莫天赐泣不成声,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阿彪听,阿彪听着听着,心中的愤怒和委屈也油然而生。他想到自己在孤儿院被欺负、被嘲笑的日子,浑浑噩噩长到了现在,原来都是被人恶意算计。那些曾经以为是命运不公的遭遇,此刻都有了令人痛心的答案。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怒火。
我为了保险起见来到莫天赐的面前说道:“爸,为了保险起见,我觉得还是做一个dNA鉴定,这样咱们心里都踏实,也能给阿彪一个确定的交代。”莫天赐重重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