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这话一出,领导顿时就皱起了眉。
之前他还以为对方只是信口齿黄,想要再自己面前博取同情,所以才说被人欺负。
但现在看来,莫不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还有,那个叫什么刘海中的,怎么就喜欢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了?
这样品行不端的人,轧钢厂怎么还能收?
贾张氏的这话,不仅让领导懵圈了,就是一旁的李怀德和林默也很懵圈。
他们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拉扯上刘海中。
要知道,这刘海中可是李怀德中意之人,自己想要进入高层,想要在厂子里立住根脚,那就必须培养一个有能力的自己人。
而刘海中,则就是那个被李怀德选中的人。
虽说那死胖子人品不咋地,功利心太强,但技术还是可以的,且对方教出的徒弟也是没话说的。
不像那个什么易中海,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虽说评级比刘海中还高上那么一级,可连个徒弟都教不会,手上更是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活计。
有时候李怀德都怀疑,这家伙是怎么当上八级钳工的。
此时听到贾张氏针对自己看好的人,李怀德的脸色自然不会很好。
至于林默,他没想到贾张氏到这个时候还想扯上刘海中。
这死胖子是扒你家墙角看你和易中海搞破鞋了,还是将你和易中海的事情烧给老贾,让他上来找你算账了,你要这么记恨人家,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扯上对方?
不过这一切都和林默无关,狗咬狗的事情和他一个正常人有什么关系,自己在一旁看戏就行。
果然,领导听到贾张氏的话后眉头紧锁:
“你说他欺负你们一家,能具体说说是什么情况吗?”
听到领导的询问,贾张氏当即就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
“领导您是不知道啊,那死胖子太不是人了。”
“明明自家丢了东西,却非要诬赖说是被我大孙子偷了。”
“天地良心,我家棒梗是什么人,那是左邻右舍都称赞的好孩子,怎么会去干那偷鸡摸狗的事情!”
“可他刘海中就是硬要把失窃的事情赖在我孙子身上,硬是讹了我家3000块钱。”
“那可是3000块钱啊,我们一家就是不吃不喝10年都凑不出来啊,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啊。”
“不仅如此,这段时间,他还和院里的三大爷勾结,联手对付院里的一大爷,要把我们一家赶出去。”
“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要求领导您给我主持公道了。”
贾张氏这话一出,林默便知道对方这又在作死了。
要知道,当初棒梗可是被人赃并获堵在屋子里的,即便是贾张氏说破了天,也改变不了。
只要人家领导不傻,随便找个人问一下,事情就能水落石出。
对方现在这样,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他就想不明白了,都这时候了,贾张氏为何还要找死。
果然,林默想的没错,听完贾张氏的话后,领导并没有立刻答复,而是环顾了下会议室,最后目光落在了门口一个不起眼的干事身上:
“刚才的话你也都听到了,现在,你就去那院子里走一趟,帮我打听打听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真如这位家属说的那般,那咱们轧钢厂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被点名的干事一看自己莫名得到领导的器重,当即二话没说,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把事情打听清楚。
看着小干事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领导满意的点点头,而后担心贾张氏又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急忙对着愣在一旁的李怀德道:
“刚才的事都记下来了没有?”
李怀德急忙点头:
“都记下来了。”
“那就好,你直接让人当着我的面一一落实吧。”
“至于流程手续什么的,等以后有空了再补,到时候我亲自给你签字。”
有了领导这话,李怀德哪里还敢耽搁,当即叫来后勤处的几个干事就忙活了起来。
与此同时,被领导分派任务的小干事,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95号院。
正想着该如何完成领导的任务,该找什么人打听的时候。
刚迈进院子,就被人叫住了。
“喂,你是什么人?怎么跑我们院里来了?”
叫住小干事的不是别人,正是门神阎阜贵。
阎阜贵被众人联合陷害,不仅丢掉了三大爷的职位,更是被学校勒令停职在家反省。
感觉人生都晦暗的他,如往常那般坐在大门口,等着雁过拔毛。
冷不丁看到个小年轻冒冒失失的就闯了进来。
看对方身上那着装,还是轧钢厂的人。
此时的阎阜贵,对于轧钢厂的人那可是一肚子怨气,自然就没什么好态度。
小干事被人叫住,顿觉尴尬,立马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递了上去:
“大爷,我是奉了我们领导的命令,前来这里打听点消息的,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见小年轻态度不错,还主动递烟,阎阜贵的脸色也没刚才那般难看了。
他接过对方手里的烟,很自然的便夹在了耳朵上,而后上下打量了对方一阵,又朝四处张望了一圈,发现无人路过之后,这才轻咳一声道:
“我是这院里的三大爷,你有什么事直接问我便是。”
一听是院里的三大爷,且一副斯文模样,年轻干事顿时肃然起敬:
“大爷好,我这次来,是奉了领导的命令,前来调查一件事情的。”
接着,年轻干事就毫无保留,将发生的一切全都如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更是将贾张氏喊冤,自己奉了领导的命令前来调查的事情也告诉了阎阜贵。
一开始,阎阜贵听说贾张氏大闹轧钢厂,还在心中鄙夷。
可听着听着,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这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贾张氏吗?
还有,对方什么时候脑子开窍了,竟然还会使用这等手段了?
只是,还不等阎阜贵想明白,就听年轻干事说来调查刘家失窃,棒梗偷窃一事。
这事阎阜贵再清楚不过了,他可是当时在场的人之一,且还是“亲手”抓到棒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