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音低头擦去眼泪,冲团子挥手,“到姐姐这边来。”
小团子哒哒哒的过去,“姐姐,不哭哭,小宝宝保护你。”
顾习往前挪步,“哥让我们来,他好像不知道退婚的事。”
“我知道。”许倾音打起笑容。
“秉修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他很尊重我。”
许倾音抹去眼泪,“也该退婚,他作为家里的长子,娶了我,不知要受多少嘲讽。”
“本来他就不爱我,他爱简苒,一切为了联姻。”
许倾音边说边抹去眼泪,她抹不干净,泪水总是流下来。
她勉强打起微笑,“我可以再见见他吗?”
“我喜欢他好久好久了。”
许倾音吐出一口血,她靠着病床抹去嘴角的血。
“许姐姐。”顾习大喊一声,他拼命按铃。
“许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许倾音蜷缩身体,“好疼,我可以见见你哥哥吗?”
顾习打电话,“喂,哥,你快来,许姐姐出事了。”
护士冲进病房,把许倾音推走。
顾习走到垃圾桶旁边,百草枯。
他冲出去,“医生,是百草枯,是百草枯。”
顾辛呆呆看垃圾桶,无药可治。
一小时后,顾秉修赶到医院,许倾音躺在病床上。
“医生说,喝了百草枯无药可治,病人抱着必死的心,现有科技救不回来。”
顾秉修叹气,“何必呢?”
许倾音摇头,“我不后悔,其实当我知道毁容的那一刹那,我就清楚,我们不可能了。”
“你不爱我,你也不喜欢我,你喜欢简苒,你从来没冲我笑的真心实意,你爱简苒。”
“我见过你爱她的模样,我清楚你不爱我。”
许倾音咳嗽两声慢慢说,“对不起,我接受不了自己顶着这张脸活着,是我没本事。”
顾秉修摇头,“别说了,好好休息,我联系了国外医生。”
“我清楚剂量,没必要费功夫。”
“你可以陪陪我剩下的几天吗?”
顾秉修无声叹口气,“好。”
“谢谢。”许倾音擦去眼角的泪。
“顾秉修,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明明我比简苒更先认识你,为什么会这样?”
顾秉修抿唇,微微叹气,“倾音,你太犟了。”
许倾音抱住顾秉修的脖子,感受他身上的温度。
“我一直觉得离你很远很远,即使你答应和我结婚,即使你陪我回家见家长。”
顾秉修拍拍她的背。
许谢冲进来,“姐,姐,医生呢,快送我姐洗胃啊!”
“我知道姐买了百草枯,我换了药。”
“你是不是觉得有点肚子疼?”
许倾音懵了两秒,“啊!”
许谢挠挠头嘿嘿一笑,“我特意找爸要了药。”
不过一分钟,医生带着护士冲进来,“洗胃,洗胃。”
“你们家属怎么看病人的?没喝百草枯,还嚷嚷喝了。”
许倾音埋进被子里,她欲哭无泪,这下丢人了。
许谢打个哈欠,“我就睡个觉的功夫,顾习给我打了七八个电话。”
“爸说给姐一个教训,给了一个会肚子很痛的药。”
许谢挠挠头,“嘿嘿,姐买药的时候,我偷偷跟过去了,我还让人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花了我一千块加急费呢。”
许谢絮絮叨叨说,“是不是一模一样?”
顾习:“.....”
顾辛:“.....”
许谢又继续说,“幸亏我聪明,不然姐早死了,她退婚就退婚,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帅哥不难找。”
“死了什么都没了。”
话音一转,许谢低头说,“大伯父和顾伯伯打赌,如果姐没喝药不退婚,喝了药退婚。”
“姐输了。”
“唉,姐太不经事了。”
一小时后,许倾音被推出来了。
她蜷缩着身子,嗓子疼。
许长庚也来了,他看着自己的大女儿这副样子,就来气。
“我从小教育你,外貌没权力重要,你脑子呢,我还信誓旦旦和顾宴钦打赌。”
“你不做傻事,你心性坚定。”
“你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给谁看?钱权才是生活的根本。”
许长庚气得直戳许倾音的头,“你有没有点脑子?”
“对不起,爸。”
许倾音低下头,“我真的没办法,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顾宴钦也来了,他长叹一口气,“你这孩子,前脚听退婚,后脚就喝药。”
许长庚虽然骂的狠,但终究是心疼自己的女儿。
“顾哥,这孩子我没教好,她也没错,秉修太优秀,太令人亮眼了。”
“当年秉修妈妈出事,我带了不少人献血,也帮了不少忙。”
“她是不经事,她是没本事,我也不强求拿结婚证。”
许长庚说的卑微而又无奈。
“只要秉修能接受她,我们家陪嫁丰厚,等慕临回国后,两家的合作我会和他说,让利千分之一个点,不管什么合同。”
“长庚,没必要这样,倾音也是我看的长大的。”
“她本性良善,没什么心眼,秉修娶她,也是他的福气,但。”
顾宴钦没说下去,许长庚懂了,“我保证秉修在外有人,我们绝对不会说一句,只要不有孩子,我们绝对不会闹半分。”
“你看怎么样?”
顾宴钦最终还是退步了,毕竟当年秉修妈妈出事,许家费了不少精力。
“好,领证时间照旧。”
许谢蹲下握住许倾音的手,“姐,你安心养伤,那药虽然没百草枯强大,但喝多了会吐血。”
“你好好养着,记住教训。”
许倾音垂下头,“我闹出那么多事来,我对不起你们。”
“没事,你安心养着,我得回学校上课了。”
许谢走后,许长庚和顾宴钦也走了。
只剩下顾秉修和顾习顾辛还有奶包子在病房里。
顾秉修沉默的坐在椅子上,“倾音,你安心养好身体。”
许倾音身体微微往前倾,“如果你想见简苒,我可以帮你,只要你。”
“不用,好好养身体,伊伊还等着喊你嫂子呢。”
许倾音露出笑容,“谢谢。”
顾秉修挥手,示意顾习顾辛和团子离开。
顾习关上门,顾秉修打开病房的窗户,靠着窗户抽烟。
“倾音,婚姻和生命一样都不是儿戏,希望你以后不要做出这种事来。”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顾秉修无声叹口气,“你好好养伤吧。”
说完顾秉修转身出去了。
前脚顾秉修刚走,后脚有人冲进病房。
“你是谁?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