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收束,天地被拘禁,激荡的音波化作雷霆,演化出实质神光,极致的杀伐之力凝聚一线,撕开了世界束缚,贯穿时空与因果。
司辰晔与司曜哭同时击中了堕落新巫,被压缩至极限的天地刹那间入灭,爆发出极致威能。
世界毁灭,天地归墟,璀璨神光划破永恒,浩大的波动摧毁无尽山川,数不清的人族强者,在巫的带领下疯狂逃窜,远离爆炸余波。
“疯子!天杀的疯子!!究竟是哪个部落放出魔头,竟然引爆了世界!”诸多小部落离得太近,逃离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余波吞噬一切,在毁灭之前发泄愤怒,疯狂咒骂。
“引爆了世界,打穿了天地之壁,究竟是怎样的危机,要作出这样决策?仅是散出污染,便要毁灭大半个抚峨境!”逃离的部落人心惶惶,众强者亦是心惊胆跳,感到强烈不安。
毁灭的中心,世界破灭,天地缺失一角,空白的时空深处,一种脉络若隐若现,无限延伸,遍布了虚空。
司曜哭狼狈脱身,进入到虚空,在脉络之上与司辰相对而立,无数尸骸被毁灭,但其中污染却没有消失,弥漫了这处虚空。
令人悚然的气息飘荡蔓延,随着世界空洞的恢复,将要再一次污染世界,司曜调动神力,祭起了图腾钟,体内薪火盛开,燃烧了生命本源。
“这样的感觉......污染来自更高层次,或许这个世界将要沉沦,被彻底扭曲。”司曜看向司辰,想要知道他还有什么后手,可司辰却陷入沉思,并未回应。
“既如此,便让我来...敲响钟声吧!”司曜叹息一声,毅然爆发了最后潜能,神环投入图腾,唤醒了真正威能,一尊凶神映照虚空,遮蔽了日月。
司曜哭彻底化作薪火,献祭自身,生命本源完全燃烧,携着图腾化作一道流光,冲进了污染深处。
浩瀚的神威绽放,所有人都感受到天地的伟岸,一种凌驾万物的韵弥散开来,司曜献祭了自身权柄,天地与黑曜共同受到呼唤,在回应。
“当!当!!当!!!”恢弘的钟声带着无尽杀伐之意,打破了禁锢,超越时空,响彻在所有天苍之人的意识深处。
金色的火焰化作钟波,一瞬间回荡在天地与虚空,无数道钟波疯狂激荡,如弦如刀,神圣无比,涤荡着污染,镇压恐怖与扭曲,抗衡邪异。
虚空化作金色的海洋,被薪火覆盖,钟声悠悠,激烈而恢弘,所有污染被压制,无法蔓延,向着核心吸附。
钟声之内,若有若无的祭祀之音开始回荡,天地间弥漫起神光,数不清的图腾产生共鸣,激发了神异,自发响起祭祀之音,整个天苍世界彻底被惊动。
轰!轰!轰!!一道又一道气息冲霄,强势无比,浩大而苍凉,有大巫也有战士,所有人都看向了钟声响起之地。
偌大的天苍世界,无数空间界域围绕一座擎天之山散落,宛如众星拱卫,隐隐有龙蛇之象,此刻无数道身影腾空,破开界壁,尽皆赶往异变源头。
“何人献祭,以薪火唤醒图腾,又以权柄摇动世界?”许多不明就里者发问,随大众赶路时表达疑惑。
“图腾圣祭,唯有关乎天地存亡与人族大劫才可发动,借亿万众生与无尽信仰衍化奇迹,曾在天苍崩裂与人族至暗之时发动。”
“这一次,又有大劫降临了吗?”许多年老大巫忧心忡忡,感到深切的悲凉,每一次大劫人族都伤亡惨重,甚至面临灭族之难。
大巫陨落如雨,参战的部落十不存一,人口凋敝,传承遗失,每一次大劫都要经历一次黑暗时代,在血与火中重塑文明。
“抚峨境,以钟为图腾,祭凶神以祀中天之神,这是一个强大无比的部落,为何在此时开启图腾祭?”
“白夜是最为安全的时刻,诸邪避退,所有诡怪异灵潜至非现实世界,处于存在与不存在的界限,这是最为理想的世界。”
“究竟是怎样的危机,几乎摧毁了抚峨境,又牵扯到天地存亡与人族生灭之劫?”所有赶到的强者都心存疑惑,看向了世界空洞,虚空中薪火喷涌,看不见内中情况。
此时一道月白色身影自下方飞来,吸引了注意,无数背负神环,凌立天空的强者投来视线。
“我为姮三千部落掌月巫,司皓懜,此次灾厄警示之部落,当为众解惑。”司皓懜单指一划,一道遮天荧幕虚浮天穹,展现了此次图腾圣祭的起因。
无数画面闪烁,自巫传承至截取天地入灭,镇压污染,清除怪异与尸骸,瞬息之间众人了解了一切。
“如此心性,怎会叫他担任巫继?”
“那污染,并非凶神......”
“神眷?那是何物?从未听闻。”
“......”看完了事件始末,众人皆是眉头皱起,感到疑惑重重,稍加推算便得知姮三千部落有太多不合常理,处处透露诡异。
“此次大劫,当是应在堕落之火!”一位擅长推演的大巫打断了众人思绪,将注意重新引至劫难之中。
“不知司曜哭是否能够成功,彻底净化污染......那来自更高层次的力量,或许只有最初的神巫可以抗衡?”
众大巫迅速行动,包围了逐渐修复的虚空,只等司曜试探的结果出来,便要一拥而上,或许合力祭起薪火,亦或许...以众人生命为祭,封印其中。
当!当!!薪火喷涌的核心,哭手持复苏的图腾祭钟,加持薪火与世界权柄,又以黑曜之印施以敕令,彻底将小钟化作了凶神之兵。
来到污染的源头,哭见到一朵漆黑之炎正在权杖核心,骷髅的颅内燃烧,两个眼洞已经亮起光芒,宛如灵魂之火,点亮了灵性!
激荡的钟声翻起层层焰波,无数强烈的火焰冲撞到骷髅之上,宛如天刀的音弦划过,却未能撼动其分毫,薪火宛如水流,只洗去了骷髅之上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