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个普通的手术而已,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的!”
白月向对方投去一抹温婉的笑容,宇文毅见了,不禁从鼻间轻哼一声,满是不屑。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阿毅,你的脸怎么受伤了?我这里正好有药,我帮你…”
白月轻盈地快步移至宇文毅身旁,指尖几乎要轻拂过他那轮廓分明的脸颊,不料,宇文毅却猛地后退一步,冷淡的声音骤然响起。
“月小姐,我现在已经有心上人了,咱们两个如此亲近,恐怕会让对方心生误会!”
“心上人?”
白月的话语方歇,宇文泽便迫不及待地抢过了话头。
“臭小子,你没事发什么酒疯呢,我这一路都跟着你,你去哪遇心上人了?”
“谁说我是今天才遇上的,我是前几日遇到一个女子,我见到她第一眼就惊为天人,然后今日才发现对她情根深种!”
宇文毅俊脸微赧,旋即便故作姿态,大声嚷嚷开来。
“前几日?你前几日不是吵着要见你娘子,然后一路狂奔,根本就没在任何城镇歇过么?”
宇文泽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谎言,对方瞬间羞愤交加,怒吼声再次响起。
“是绮罗山庄的那个小小姐,我第一眼见她的时候便被她那闭月羞花的容貌吸引了,可惜当时因为有花穆安那个魔头在,所以我才没有敢表白!”
“什么?阿毅,你喜欢小小姐?”
宇文毅的话语甫一落下,白月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定定地瞧着他。
“对啊,我现在喜欢她,不喜欢你了,所以月小姐你不需要休了我,是我不要你了!”
宇文毅赌气似的一吐为快,见她眉头轻蹙,嘴角不禁勾起一抹阴谋得逞的笑。
“不过,我这个人其实还是很念旧情的,若是有些人愿意求…”
他话音未落,院中倏地降下一抹俊逸身影,打断了他的言辞。
“玄机真人,您回来了?咦,你怀里抱着的这位姑娘怎么这么眼熟?”
宇文泽一眼瞥见灵虚子怀中紧搂的竟是已紧闭双眼的小小姐,瞬间脸色大变,惊愕之情溢于言表。
“不能嫁入魔教!”
对方凝视着怀中的女子,眼神中满溢着深情,温柔地启齿。
“所以这位还真是那个要嫁给花穆安的女子了,我的天呐,真人,你把她强掳出来这件事,还有没有其他人清楚啊!”
宇文泽此刻仿佛遭受五雷轰顶,心中万般无奈,只盼能有哪位神仙相助,将眼前这两位一并打包,远远送走。
“打伤了几名暗卫,但未遇魔教护法和教主!”
“哎呀,现在你不就遇上了么!”
灵虚子的话语方歇,夜叉便轻摇着团扇,婀娜多姿地步至他跟前。
“混账,赶紧放开我,我可是魔教小教主花穆安没过门的妻子,是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碰我!”
恰在此时,他怀中的小小姐缓缓睁开眼帘,一见灵虚子,二话不说,“啪”地一声,给了他一个清脆的巴掌。
“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不忍心看着你,落入魔教那样的龙潭虎穴中!”
挨了打的灵虚子丝毫不恼,反倒像是个认错的孩子,眼巴巴地恳求着小小姐的宽恕。
“什么龙潭虎穴?我和安安明明是两情相悦,你这个登徒子赶紧把我放下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唐突你的,你千万不要生气,不要讨厌我!”
灵虚子慌忙把小小姐轻轻放下,眼中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被嫌弃后的淡淡哀愁。
“哼,一个小小的琴师竟然也敢觊觎本小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纯粹白日做梦!”
小小姐轻蔑地一瞥对方,随即环顾四周,当发现自己竟置身于陌生之地,顿时惊恐万分,尖叫出声。
“天哪,你把我带到哪里了,可恶,你赶紧送我回去,否则安安知道的话,肯定不会饶了你的!”
“喂,臭小子,你确定你真的对这种女人一见钟情了么?”
夜叉瞥了一眼正大呼小叫的小小姐,脸上写满了嫌弃,随后转向宇文毅,言语间带着几分挑衅。
“……”
对方俊脸瞬间涨得通红,却愣是一个字也没挤出来回应。
“太好了,夜护法,原来你在这里啊!寒玉令牌在此,我命令你立刻把在场的这些人都杀了,然后在送我回绮罗山庄!”
小小姐瞥见夜叉的那一刻,敏捷地从袖中抽出一块被柔软毛皮精心包裹的令牌。
“寒玉令牌?小小姐,你这是在逗我么?那玩意儿,可是九阴绝脉者的专属信物,咱们凡夫俗子哪儿能沾边啊!”
“我才没胡诌呢,是安安告诉我,这寒玉只要用火鼠皮一包,连普通人都能安然无恙地拿着它,你要是不信,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嘛!”
小小姐一听对方对她的言辞半信半疑,当即毫不犹豫地递出了那块令牌。
“小月,你过去把那块令牌拿出来给我看看!”
“好!”
白月轻轻颔首,迈步至小小姐跟前,当她掏出那块令牌之时,那物件仿佛冰块遭遇了烈焰,竟滴滴答答地向地面洒落水珠,晶莹剔透,煞是奇异。
“好吧,还真是寒玉令牌啊,不过小教主还挺用心,竟然连这万金难求的火鼠皮都帮你搞来了!”
夜叉望着白月递到眼前的令牌,连连点头,与此同时,宇文泽却是一脸愕然,难以置信的话语脱口而出。
“月小姐,我记得这魔教的寒玉令牌冰冷异常,除了九阴玄脉外,其它普通人碰的话都一定会被冻伤…”
“不,除了九阴玄脉外,还有一种人能安然无恙地触碰它,你们瞧,这寒玉之上竟滴落着水珠,这意味着月姐姐,定是那传说中的九阳玄脉…”
莫似锦满脸热忱地凝视着白月,当小小姐注意到他时,眼眸中不由自主地掠过一抹雀跃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