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瑾川满怀期待地前往林之焕和李鸿汉的府上,期望能获得他们的支持与协助。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两扇无情紧闭的大门。他站在林府门前,脸色阴沉,气恼地嘟囔:“这是何意?难道真要见死不救?”稍作思索,他觉得事有蹊跷,一咬牙,强行闯入了林之焕的府中。
进入府内,眼前的景象令他震惊不已。偌大的府宅冷冷清清,仅有几个奴仆在角落忙碌,全然不见往日的热闹繁荣。杨瑾川眉头紧皱,满心疑惑,冲那奴仆喊道:“这府中主人去哪了?怎会如此冷清?”奴仆战战兢兢地回道:“小的也不知,只奉命在此做事。”
杨瑾川怒喝道:“你当真不知?若不说实话,小心你的脑袋!”
奴仆吓得连忙跪地,哭着说:“大人饶命啊,小的确实不知啊,主人走得匆忙,未曾告知去向。”
杨瑾川无奈,又马不停蹄地奔向李府,看到的竟是同样的情景。他呆立原地,自言自语道:“这其中定有古怪。”
就在此时,杨瑾川感觉身后好像有一个神秘黑影掠过,杨瑾川警觉回头,喝道:“谁?出来!”却一无所获。一股寒意从脊梁升起,他感觉自己陷入了巨大阴谋。
突然,大风呼啸,树叶沙沙作响。杨瑾川不禁打了个寒颤,深吸一口气,决定回宫向萧继禀报这诡异状况。
回到宫中,杨瑾川将所见所闻详细告知萧继。萧继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眼中充满恐惧和不安,颤抖着说:“难道他们早已与贾瑀勾结?都去投靠贾瑀?这可如何是好?”
杨瑾川连忙安慰:“陛下莫慌,臣定当为陛下排忧解难,哪怕前方艰难险阻,臣也绝不退缩。”
萧继怒目圆睁,吼道:“都这时候了,你还说这些?京城危在旦夕,朕该怎么办?”
杨瑾川单膝跪地,坚定地说道:“陛下,臣愿与您共渡难关,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找到应对之法。”
杨瑾川提议召开朝会商议,萧继犹如抓住救命稻草,忙点头:“速速准备朝会。”
不多时,朝会在紧张气氛中开始。大臣们面面相觑,神色惶恐。萧继坐在龙椅上,强装镇定,开口道:“诸位爱卿,如今京城局势危急,林之焕和李鸿汉不知所踪,贾瑀大军逼近,朕召诸位前来,共商应对之策。”
朝堂一片寂静,无人敢率先发言。萧继见状,目光扫向杨瑾川,示意其先开口。
杨瑾川说道:“陛下,如今这状况实在令人担忧,大家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
这时,一直沉默的张申书站了出来,语气急切地说道:“陛下,先皇在时,从未有过如此乱局。如今这般,皆是您听信奸人谗言所致啊!”
萧继怒喝道:“张申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指责朕!”
张申书毫无惧色,梗着脖子说道:“陛下,臣对朝廷忠心耿耿,如今这局面,臣不得不说。若您还不悔悟,这江山恐将易主!”
萧继气得脸色铁青,暴跳如雷地吼道:“你这是在威胁朕吗?朕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稳固江山!”
杨瑾川赶紧劝解道:“陛下息怒,张大人也是心系朝廷,如今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的危机。”
萧继怒哼一声,恼羞成怒地说道:“那你们倒是给朕想出应对之策!”
杨瑾川沉思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当下唯有依靠城中现有兵力,加强防守,同时派人继续寻找林之焕和李鸿汉的下落,弄明他们的真实意图。臣愿亲率将士,为陛下坚守城池。”
萧继无奈点头,忧心忡忡地说道:“也只能如此,但愿还来得及。”
北静王水溶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就这些?陛下,如今局势,当以雷霆手段整治那些不忠不义之人!”
杨瑾川反驳道:“北静王,此时大动干戈,只怕会引发内乱,让局势更加不可收拾!”
水溶微微一笑,看似温和却暗藏锋芒地说道:“杨大人,您这是妇人之仁。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手段。”
杨瑾川正色道:“北静王,此时应以稳定人心为重,切不可意气用事,乱了自家阵脚。”
马东真立刻反驳,斩钉截铁地说道:“北静王,此时怎可如此激进?当务之急是应对敌军,而非内部争斗。若是因此导致人心惶惶,岂不是自乱阵脚?”
水溶瞪着马东真,语气依旧平缓却透着威胁:“马大人,您这是害怕整顿会波及到您?”
锦衣卫都指挥使富康龙在北静王水溶暗示下,站出说道:“陛下,臣以为北静王所言有理,应当进行大清洗,以振朝纲。那些退缩逃避之人,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史鼎站出说道:“陛下,莫要冲动。如今局势紧张,他们或许真的病重无法前来。大家同朝为官,还是应以和为贵,说不定日后他们还能为朝廷效力。”
北静王水溶怒视史鼎,语气轻柔却满是阴险地说道:“史大人,您如此袒护,莫不是收了他们的好处?”
史鼎气道:“北静王,莫要血口喷人!我一心为了朝廷,岂容你这般污蔑!”
张申书再次说道:“陛下,切莫再意气用事,当以大局为重,先想办法抵御贾瑀大军才是关键。”
萧继气得站起身来,歇斯底里地吼道:“都别吵了!一个个只会吵,就不能想出点有用的主意?”
大臣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作声。
萧继又道:“朕要尊母妃为太后,以安朕心。”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纷纷反对。
张申书急切说道:“陛下,此时局势危急,尊太后之事应从长计议。如今敌军逼近,当以抵御敌军为首要之事,此等大事不宜此时决定。”
北静王水溶也道:“陛下,先皇已逝不久,此时尊太后恐遭非议,且不合礼法。” 他微微躬身,语气恭顺却难掩眼中的算计:“陛下,臣也是为了您和朝廷的名声着想。”
萧继怒视水溶,咬牙切齿地说道:“水溶,你一直与朕意见相左,你到底是何居心?”
水溶连忙拱手,温文尔雅的表象下是难测的心思:“陛下,臣一心为了朝廷,绝无二心。只是此时尊太后,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杨瑾川赶忙说道:“陛下,此时确实不宜纠结此事,当务之急是应对敌军。”
萧继吼道:“你口口声声为了朝廷,可你出的主意哪一个有用?”
水溶辩解道:“陛下,臣之前的提议也是为了稳定局势。” 他目光闪烁,继续说道:“臣所做一切,皆是为陛下的江山着想。”
杨瑾川说道:“陛下,莫要听北静王巧言令色,如今应以保城御敌为重。”
萧继冷笑道:“稳定局势?如今局面越来越糟,都是你的错!”
水溶着急道:“陛下,不可如此怪罪于臣。当初的计划您也是认可的,如今怎能全怪臣?” 他语调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强硬:“陛下,此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杨瑾川说道:“陛下,当下不是追究责任之时,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萧继指着水溶,怒不可遏地说道:“就是你蛊惑朕,说什么有开国一系的支持,有江南世家的相助,结果呢?如今这烂摊子你说怎么收拾!”
水溶说道:“陛下,事已至此,埋怨无用,当务之急是应对眼前的危机。” 他看似镇定,心中却也在盘算着自己的后路:“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
杨瑾川说道:“陛下,臣定当与您并肩作战,绝不辜负您的信任。”
萧继哼道:“应对?你倒是说说怎么应对?”
水溶道:“陛下,要不我们派出使者与贾瑀谈判,争取一些时间。”
萧继瞪大眼睛,声嘶力竭地喊道:“谈判?你觉得贾瑀会跟我们谈?”
杨瑾川说道:“陛下,谈判或许可行,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值得一试。”
萧继双手颤抖,声音带着哭腔喊道:“完了,全完了!贾瑀大军就要打进来了,朕要亡国了!朕不想死,不想失去这皇位!”
杨瑾川宽慰道:“陛下,切莫绝望,只要我们坚守,未必没有转机。”
杨瑾川说道:“陛下,北静王所言也有道理,不妨一试。”
萧继吼道:“试?若谈不成,岂不是更让贾瑀小瞧了我们?”
马东真说道:“陛下,可若是不试,我们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啊。”
萧继来回踱步,疯狂地叫嚷着:“朕不管!朕不管!朕是皇帝,朕不能输!”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时,一名探子匆匆跑来,跪地高呼:“陛下,不好了,贾瑀大军已至京城三十里处,正加速前进。”
朝堂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恐地望向萧继,等待他的决策。
萧继瘫坐在龙椅上,喃喃自语,声音充满绝望:“难道天要亡我?”
杨瑾川再次挺身而出,焦急地说道:“陛下,此时切不可乱了阵脚,臣愿为陛下冲锋陷阵,死而后已。当速速做出决断。”
萧继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强装镇定地说道:“传朕旨意,紧闭城门,全力防守,众将士务必拼死抵抗。”
朝会在紧张与恐惧中匆匆结束,京城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