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瑀战胜牛国武的消息,犹如一阵疾风,迅猛地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此消息一出,京城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赵王萧继怒不可遏,冲着北静王水溶大声吼道:“你不是信誓旦旦地声称牛国武能够打败贾瑀吗?如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北静王水溶此刻也是满脸懊悔,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他神色慌张,赶忙说道:“陛下,我实在是不知会是这般结果啊。牛国武的兵力远远超过贾瑀,而且率领的皆是京营的精锐之师,我也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何会战败!”
萧继气得脸色铁青,在殿内来回踱步,伸手指着水溶斥责道:“你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本以为能借此一举击溃贾瑀,没想到却弄巧成拙!如今贾瑀气势正盛,京城危在旦夕,你说,现在该如何是好?”
水溶赶忙低头抱拳,说道:“陛下息怒,事已至此,咱们还需从长计议。贾瑀虽然获胜,但长途奔袭,想必也有所损耗。我们应当速速集结城中兵力,加固城防,再从周边调兵增援,或许还有一战之力。”
萧继冷哼一声:“就凭这京城如今不足两万的守军,如何抵御贾瑀的大军?你这想法未免太过天真!”
水溶沉思片刻,说道:“陛下,不如派出使者,试图与贾瑀议和,许以重利,拖延时间,以待援兵。”
萧继眉头紧皱,犹豫道:“议和?贾瑀会答应吗?若他不允,岂不是自取其辱?”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之时,一名探子匆匆来报:“王爷,不好了,贾瑀大军已离京城不足百里,正全速前进!”萧继和水溶听闻,顿时大惊失色。萧继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难道这京城真的要守不住了?”
水溶咬了咬牙,说道:“陛下,此刻已无退路,唯有拼死一战,方有一线生机!”
萧继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好!传我命令,全城戒备,准备迎战!给石磊传令,让他立马回军。”
水溶阻止道:“陛下,石磊如今还阻挡着御马营的人,如果……”
萧继打断他:“如今我们手中还有其他兵马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还有,水溶,让你们各家都组织人上城墙,协助守军协守。”
水溶说道:“好,陛下,我们能不能逼迫贾瑀退军。”
萧继说道:“怎么逼迫?贾家人早就出城了。”
水溶说道:“还有宫中的贾贵妃。”
萧继说道:“水溶,你出什么馊主意?贾贵妃,贾贵妃那是先皇的妃子。虽然是贾家的女儿,但更是皇家的贵妃。而且你以为用她会阻拦得了贾瑀吗?不要阻拦不了贾瑀,却把皇家的脸面都丢尽。”
水溶看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站起来出去了。萧继垂头丧气地坐下来。
这时,杨瑾川在一旁说道:“陛下,北静王出的这主意皆是馊主意,臣认为还是应当和贾瑀和谈。”
萧继看着他说:“你之前去过一次,不是被贾瑀拒绝了?”
这时,杨瑾川看着身旁侍立的史迪说道:“可以让史大人再去试一试,史大人和贾瑀是亲戚。”
史迪这时连忙推脱:“我和贾瑀虽说是亲戚,但是我们二人关系一直不睦,恐怕......”
萧继像是抓住希望说道:“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史迪,你去一趟。跟贾瑀说,只要他答应,我可以裂土封王对他。”
史迪还想拒绝。
萧继斩钉截铁说道:“朕封你为礼部侍郎,你出城走一趟。”
史迪看着萧继的眼神,只好答应。
接着,萧继看着杨瑾川说:“你也不要闲着,你去原来那些大臣,尤其是林之焕李鸿汉的家里面,去见他们,他们不是和贾瑀关系匪浅,让他们想办法帮朕去阻拦贾瑀。只要他们阻拦了贾瑀,朕什么都可以答应他们。”
杨瑾川为难地说道:“陛下,之前他们就不想参与这中间的事情,一个个请辞回家。您也把他们的职位重新安排了官员代替。”
萧继打断道:“我不管!那难道让谁去?杨瑾川,你如今是吏部侍郎,你想想,如果不是朕,你一个连进士都没有考过的人,能当吏部侍郎吗?去吧,他们辞官了也是朕的臣子。”
杨瑾川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说道:“臣遵旨,臣这就去找这些人,上门说服他们。”
杨瑾川转身离开,心中却是忐忑不安。他深知那些大臣们的脾气,此番前去恐怕是困难重重。
萧继内心一阵后悔,自己当初虽然渴望成为太子,进而登上皇位,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兄弑父这般残忍无道之事。都是北静王天天在他耳边蛊惑,声称有开国一系的鼎力支持,还有江南世家的倾心相助。
可如今呢?开国一系的兵马被贾瑀消灭了大半,损兵折将,实力大减。江南世家也不过就是京中这几个官员在那摇旗呐喊,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并没有给予任何实质的支持。
萧继越想越气,心中暗暗咒骂北静王:“都是你这奸佞小人,害得朕如今陷入这般绝境。”他在宫中来回踱步,神色焦虑不安。
萧继身子突然晃了晃,勉强扶住龙椅才没有摔倒。他的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悔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喃喃自语道:“是朕错了,是朕被权力蒙蔽了双眼,听信了奸人的谗言,才落得如此下场。”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那是对自己曾经所作所为的深深自责。
害怕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仿佛看到了贾瑀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自己即将面临着被废黜甚至是死亡的命运。“朕不想死,朕不想失去这皇位。”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曾经的威严早已荡然无存。
而在悔恨与害怕交织的情绪中,痴狂也渐渐占据了他的心智。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大声吼道:“朕是皇帝,朕是天下之主,贾瑀怎敢如此对朕!朕要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他在宫殿中疯狂地挥舞着手臂,像是要抓住那已经破碎的希望。一旁的太监和宫女们都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萧继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猛地拉起地上一个瑟瑟发抖的宫女,粗暴地将她推倒在榻上,双眼布满血丝,恶狠狠的说:“脱,脱衣服!”
宫女惊恐万分,泪水夺眶而出,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哀求道:“陛下,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
萧继哪听得进去,此刻的他已完全失去理智,大声咆哮道:“朕让你脱,你敢不从?”
宫女绝望地闭上双眼,颤抖着双手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贴身太监韩冬来看到这一幕,重重地叹了口气,赶忙手脚利落地把围幔放下。
只听幔内传来一阵女子压抑的低声啼哭的声音,那哭声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在这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凄惨。
突然,萧继赤条条地走出,粗暴地拖出那女子,怒吼道:“滚,真他妈扫兴!韩冬来,给朕把这个贱婢打死!朕乃天下之主,居然敢忤逆朕。”
韩冬来面露难色,犹豫地说道:“陛下,这......”
萧继怒目圆睁,吼道:“怎么?朕的话你也不听了?”
韩冬来吓得连忙跪地,应声道:“陛下息怒,奴才这就照办。”
萧继哪里听得进去韩冬来的哀求,依旧疯狂地拉着一个又一个宫女进入帷幔之中。宫女们的哭喊声和求饶声此起彼伏,整个宫殿充斥着恐惧和绝望。
韩冬来跪在地上,泪水不停地流淌,继续哭着求道:“陛下,您这样会伤了龙体啊,求您停下吧!”
然而,萧继仿佛失去了理智,对韩冬来的话充耳不闻。他的眼神中只有无尽的癫狂和放纵,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逃避即将到来的命运。
又一个宫女被粗暴地拖出帷幔,萧继满脸狰狞地吼道:“没用的东西,都给朕滚!”
韩冬来看着萧继如此模样,心如刀绞,却又不敢再多言,只能在一旁默默抽泣。
这时,萧继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口中喃喃自语:“朕的江山,朕的一切……”
随后,他又像想起了什么,再次冲向一群宫女,吓得宫女们四处逃窜,尖叫连连。
韩冬来再也忍不住,冲上去抱住萧继的腿,声嘶力竭地喊道:“陛下,不能再这样了,您要为天下着想啊!”
萧继一脚踢开韩冬来,吼道:“滚!谁也别想阻拦朕!”
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刻,蔡贵妃听到了这令人震惊的消息,匆匆赶来。她神色焦急,一踏入宫殿,便怒声喝止,赶走了那些惊恐万分的宫女们。随后,她快步上前,紧紧地抱住萧继,泪水潸然而下,哭喊道:“孩子,你怎么能这么作践自己啊!”
萧继伏在蔡贵妃温暖的怀中,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带着无尽的悲苦:“母妃,儿心里苦。”
蔡贵妃轻抚着萧继的后背,哽咽着说道:“我的儿,不管遇到多大的难处,也不能这般自暴自弃啊。”
萧继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母妃,贾瑀大军将至,京城危在旦夕,儿不知该如何是好。之前所做的种种错事,如今都报应来了,儿悔不当初啊。”
蔡贵妃目光坚定地看着萧继,说道:“孩子,只要你能振作起来,总会有办法应对的。”
萧继摇了摇头,泪水再次涌出:“母妃,一切都太晚了,儿犯下的错太多,恐怕无力回天了。”
蔡贵妃双手捧着萧继的脸,语气坚决:“不,还未到绝境。你是这天下之主,就当有天子的气魄,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萧继听了蔡贵妃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片刻之后,又黯淡下去:“母妃,儿实在是害怕,怕失去这皇位,怕成为千古罪人。”
蔡贵妃叹了口气:“孩子,事已至此,害怕又有何用?唯有勇敢面对,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