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摆脱了身后的追兵,但现在也不能说就是安全。
姜槐在莫里亚蒂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处十分不起眼的杂货铺。
莫里亚蒂一边喘息,一边在杂货铺货架上摸索,最后按下了机关,货架展开之后,墙壁后方露出了一个并不算太大的房间。
“快进去.....这是最后的藏身地了。”
莫里亚蒂催促着姜槐,但姜槐却表示:“你自己进去吧,我不会丢下我的同伴。”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但莫里亚蒂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有气无力地说道:“别犯浑......如果没有这界域敕令的削弱,你的确可以和那言灵相抗衡,但现在......总之,先进去。”
见姜槐还是不为所动,莫里亚蒂叹了口气:“算我求你了,你要是死了,我也完蛋了,快进去,你的伙伴只是被言灵的力量影响了,不会有危险,赶紧.......我已经没有任何其他藏身地了。”
最后姜槐叹了口气,跟随着莫里亚蒂一同进入到了这最后的藏身处。
这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平米的房间有着一张床,还有几箱生活用品,随后便是一个淋浴间,最后就是摆放在房间角落,占地位置最多的一台终端机。
莫里亚蒂艰难地走到一个箱子面前,打算用脚狠狠踩碎箱子。
但她的动作十分笨拙,高跟鞋还卡在了箱子里,想要把鞋子拔出来的时候,鞋跟又断了。
最后她气得脱掉了高跟鞋,直接开始往那箱子上砸。
可她力气很小,不管怎么砸箱子还是纹丝不动。
她气喘吁吁,然后转头看着姜槐。
“绅士,能别光看着吗,美丽的女士需要您的帮助。”
姜槐面无表情走过去,就像剥花生一样将那箱子掰成了两半。
莫里亚蒂扔掉高跟鞋说了一句:“谢谢。”
随后就开始翻找起了箱子里的物资。
“帮我上药。”
她把药瓶和绷带递给姜槐。
“现在时间流速很缓慢,但不代表伤口不会被感染,快点。”
莫里亚蒂开始脱下破损的衣物,露出了她娇小而美丽的身躯。
然而,这具本该令人赏心悦目的躯体却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
新鲜的擦伤、烧伤和爆炸留下的伤口遍布全身。
最为触目惊心的是她后背和腰侧的几处爆炸伤,皮肉外翻,血肉模糊,仿佛随时都可能再次裂开。
姜槐看到这一幕,不由自主地别过了头。
莫里亚蒂注意到了姜槐的反应,疲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
她一边抬手,挽起长发,一边故意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别害羞,先生,随便看,随便摸。要是心情不好,想要发泄,那边有床,你只要别弄死我就行。\"
姜槐听到这话,眉头紧皱。
他转过身,冷冰冰地盯着莫里亚蒂的后背,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闭上嘴,否则我拧断你的脖子。\"
姜槐开始为莫里亚蒂涂抹药物,动作并不温柔。
每当冰凉的药膏接触到她后背上那些狰狞的伤口时,莫里亚蒂都会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她纤细的身体微微颤抖,汗珠从额头滑落,显然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看到这一幕,姜槐忍不住嘲讽道:\"第九观测局的人把你说得那么厉害,我真以为你三头六臂、刀枪不入。结果上个药就忍不住开始轻哼了?\"
莫里亚蒂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艰难地转过头,满眼疲惫地低着头,一只手撑着墙壁以保持平衡。
她的声音虚弱而沙哑,带着一丝戏谑的嘲笑:\"抱歉啊,第九观测局连让我受伤都做不到......\"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要不是言灵,我怎么可能会需要你们这些废物的保护。\"
这句话像是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姜槐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
他猛地扔掉了手中的药瓶,玻璃瓶在地上摔得粉碎,
药液四溅。在莫里亚蒂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姜槐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将她按翻在地。
莫里亚蒂发出一声痛苦的惊叫,她的脸被狠狠地压在冰冷的地面上,刚刚处理过的伤口再次被撕裂,鲜血渗出,染红了身下的地板。
姜槐俯下身,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要不是因为你,我的同伴现在怎么会落到言灵手中。\"
他的手更加用力地扯着莫里亚蒂的头发,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和痛苦都发泄在她身上:\"你再敢和我说这种话,我现在就撕烂你。\"
莫里亚蒂在姜槐的暴力压制下艰难地挣扎着,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痛苦。
尽管姜槐的力量远胜于她,但她仍然努力转过头,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嘴角挤出微弱的话语:\"现在...我才是你唯一的同伴...你...必须靠我才能救出他们...如果冒犯了你,我很抱歉...\"
姜槐缓缓松开了钳制莫里亚蒂的手,后退几步,眼中的怒火逐渐平息:“下次只用道歉就行,前面那些话都是废话。”
莫里亚蒂慢慢地撑起身体,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上,脸上还留有姜槐掐过的红痕。
不发一言,莫里亚蒂转身走向那个被姜槐摔碎的物资箱。
她从破碎的箱子里小心翼翼地捡出几罐完好的罐头食物和一瓶淡水。
她的动作很慢,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吃力,显然刚才的冲突加重了她的伤势。
莫里亚蒂一瘸一拐地走到姜槐身边,将食物和水递给他。
姜槐看了看那些东西,冷淡地说道:\"不需要。\"
莫里亚蒂并没有因为姜槐的拒绝而退缩。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鼓起勇气说出接下来的话:\"还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哦?你现在学会说人话了?”姜槐冷笑着看向她:“之前不是挺拽吗?”
“够了,姜槐....现在不是发小孩子脾气的时候,我真的需要你帮忙。”
姜槐不耐烦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又要做什么?\"
莫里亚蒂低下头,声音变得有些微弱:\"我很久没洗过澡了,我想要洗个澡。\"
姜槐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
他有些恼火地说道:\"你洗啊,洗澡还要别人帮忙,你是残疾人吗?!\"
这句话让莫里亚蒂的身体明显缩了缩,仿佛被姜槐的话语刺痛。
她有些不甘心地别过头,声音变得更加微弱:\"希望...你能帮我脱掉......\"
姜槐愣住了,他低头看向莫里亚蒂的双腿。
那原本应该精致优雅的真丝长袜此刻已经破破烂烂,沾满了尘土和血迹。
但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那些长袜已经被腿上的鲜血粘住,与伤口紧紧地粘在了一起。
莫里亚蒂低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羞耻和无奈:\"我腿上的伤口必须清洗创口...但我脱不掉,你帮我。\"
“滚。”姜槐瞪了一眼莫里亚蒂。
“......真的?你不考虑一下?或许我能帮你破除这界域敕令。”
“你要是能做到,你为什么不早做?”姜槐站起身,居高临下瞪视着莫里亚蒂。
“年轻人,凡事都必须要给自己留个后手,扪心自问,你们在和我合作的时候,难道就毫无保留吗?”
二人针锋相对,姜槐捏紧了拳头,很想直接一拳打烂这张看似美丽却无比阴狠的女人的脸。
“你真的能解除这界域敕令,连蕾雅都做不到,你凭什么?”
“凭我参与了对这界域敕令的改造,我了解它的构造,现在你还想问什么?”
姜槐鼻子里喷出热气,无比愤怒,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说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