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太神奇了,简直是神迹降临!”
颜安看着眼前这些叫不上名字的机器设备,双眼直放光,他小心翼翼的摸着,然后开始蹲在那研究。
“你别介意,哥哥看到机械就成了呆子,我们不用管他。”颜渊打趣说道。
“我本来以为这里生活条件艰苦,所以带来了很多发电机、太阳能电池板、还有净水系统。”
“净水系统?还有净水系统?”颜安突然变得痴狂。
蓝峥找到净水系统的木箱,“这就是,里面有说明书,这些设备都有说明书,你可以慢慢看。”
颜安头也不抬,随意的摆摆手,“你们出去吧,我需要安静。”
颜渊带着歉意的笑了笑,“哥哥就是这样。”
蓝峥并不在意,有这样一个研究狂,这样还省了她演示使用方法的环节。
“我给你介绍介绍其他东西吧。”蓝峥拉着颜渊。
“虽然你们不缺吃喝,但我还是带了一些,这中间有很多是速食产品,你们如果去荒野执行任务很方便携带......”
蓝峥一边收拾满屋子的吃的,一边给颜渊解释。
她虽然比蓝峥大一岁,但此时看向蓝峥的眼神竟有些崇拜。
“尝尝?”蓝峥掰了一块巧克力。
颜渊好奇的将巧克力放进嘴里,“好吃!”
但因为温度的原因,巧克力有些化了。
生活用品蓝峥讲完后,颜安竟然已经安装好了净水系统和发电机。
他们又把一间空房子清空,把冰柜放进去,把容易变质的食物都放进去。
“蓝峥,你带来的东西真神奇,尤其是那个净水系统。”颜安接了一杯水递给她,“原来我们的饮用水无论怎么过滤都有一股咸涩的味道,但用了这个系统,水好多了。”
蓝峥尝了一下,确实还是有异味。
“真的谢谢你,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其实反抗者组织凭借自身的实力,已经把基地治理的很好了。
但终归是见不得天日啊。
忙了一上午,在食堂吃过午饭后,颜安召集反抗者组织所有小首领来到大会议室。
“今天我只有一件事宣布,那就是欢迎蓝峥加入反抗者组织。”颜安开门见山。
底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大家似乎对蓝峥的加入并没有太多的兴奋和期待。
“我知道,你们对高家的预言持怀疑的态度,但蓝峥的确就是预言中的那个人。”颜渊向大家解释。
“小渊,不是叔叔不信,而是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能确定她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莫名其妙的死掉?”
“对啊,我也听说过她,E级骨异变的觉醒者,凭什么能成为我们的老大?”
“如果你们兄妹真的把我们辛辛苦苦建立的基地拱手让给她,我第一个不服。”
“对!,我也不服!”
......
大会议室里吵吵嚷嚷,颜安无论怎么说,大家都不相信蓝峥的实力可以领导反抗者组织。
“那个...我说两句行吗?”蓝峥举起手,像学生一样。
奈何大家正说的激动,没一个搭理她,蓝峥耸耸肩。
蓝峥垂下双眼,再次睁开时,眼睛中流动着几道银色的光芒。
瞬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是他们不想说话,而是发现自己的嘴根本不受控制,也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
“都看向我。”蓝峥轻咳两声。
所有人像木偶一样,同时转过脸,面向蓝峥。
“终于轮到我说话了。”
“首先,我确实是E级骨异变。”说着蓝峥伸出骨刺,骨翼也随之膨出。
“然后,我也是b级觉醒者。”她张开手,一个掌心中生出小型龙卷风,而另一个掌心中冒出一簇惨白的火焰。
与此同时,屋内昏暗的灯光突然发生扭曲,光线像是被切割了一般,以圆桌为中心,一半有光,一半漆黑一片。
“最后....如你们所见,现在大家都在我的脑域里。”说完最后一句话,蓝峥收回了脑域。
会议室里安静的只有呼吸声,即便没有了脑域的控制,也没人说话。
“所以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蓝峥伸出两根手指敲了敲桌子。
颜渊也是第一次见到蓝峥的能力,如果在神木市遇见的是现在的蓝峥,她根本跑不了。
“三重觉醒,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
“你,你还是人吗?”
“这...我,我收回刚才的话。”
自末世以来,异世界以A级觉醒者为尊,双重觉醒者次之。
而蓝峥这种三重觉醒,还拥有多个元素的觉醒者从来没出现过。
颜安双手交叉放在脑后,“现在你们信了吧?她就是预言里的人。”
没有人敢再怀疑蓝峥的实力,因为整个反抗者组织当中,也只有两个A级觉醒者。
一个是颜安,另一个就是萧奇。
如今又多了蓝峥一个。
反抗者组织更强大了,他们喜闻乐见。
“我今天来除了想看看真实的反抗者组织之外,也带来一点自己的私心。”
听到蓝峥这么说,所有人安静下来。
“我在庇护所见过觉醒者压榨人类的生存空间,见过他们如何残忍的驱逐老人,这些也仅仅是冰山一角。”
“就在不久前,我才得知异形种诞生的真相,亲眼看到他们是怎么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异形种的。”
“因为实力的不对等,导致觉醒者们视普通人类为蝼蚁,我很怕反抗者组织也是这样。”
颜安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消失了,他坐直了身体。
“一开始,我对反抗者组织是有成见的,因为在安固庇护所,我见到了手无寸铁的人类在变革者的授意下刺杀区长。”
“那场刺杀最终变成了屠杀。”
蓝峥面色冷静,语气轻柔但掷地有声。
“安固庇护所是我的疏忽,我告诉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但秦宇太着急了。”下首一个中年男人懊恼的说道。
“我们真的受够了,你不知道庇护所里的人过的是什么日子,所有人都是有今天没明天,我们一遍又一遍的跟他们说,会解放的,一定会解放的。”
“可是这句话说了几十年啊!”中年男人带着哭腔,“后来我都不敢看他们的眼睛,我心里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