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身形微微一颤,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犹豫,像夜空中稍纵即逝的流星。
随后他微微前倾,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那声音仿若生怕惊扰了空气:
“就……就拿了昨天赢的钱……”
我闻言,眉头不自觉地微微一皱,像是被什么不悦的情绪轻轻拉扯,缓缓摇了摇头。
语气里裹挟着不满与轻蔑,如同寒冬的冷风:
“太少了,这点钱连赌场的门槛都够不着。拿你们山口组的所有经费出来,这一次干几轮就行。”
豪哥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为难,五官都似拧在了一起,额头上也隐隐浮现出细密的汗珠。
很明显,他内心深处并不完全信任我的计划。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喉结上下滚动,试图寻找最恰当的言辞来说服我:
“你可以用这些钱慢慢赢的嘛……何必一次性押上所有?稳扎稳打,风险也小一些。”
我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冷笑,再次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而冷静,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以为赌场里那些高手都是吃素的?我出的千越多,暴露的几率就越大。
而且这次是在最豪华的赌场,监控无孔不入,荷官经验老到,保安更是训练有素,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万一被人抓千了,后果你我都承担不起。”
豪哥听了我的话,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像是打了个死结,眼神中满是纠结,显然也在内心深处权衡利弊。
他沉默了许久,时间仿若在此刻凝固,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良久,他缓缓点了一下头,似乎终于被我说服:
“那……那我跟大哥请示一下吧。”
说完,他便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豪哥瞬间挺直了腰杆,恭敬地汇报着情况,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和谨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一会儿,他缓缓放下电话,目光复杂地看着我,那眼神里有疑惑、有审视,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措辞:
“大哥说可以拿出全部的经费来拼一把,但世事无绝对,如果输了的话怎么办?”
我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坚定得如同磐石,语气中没有一丝动摇:
“如果输了的话,我把命留给你们,真心诚意地给你们山口组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我的话音刚一落,豪哥的眼神中猛地闪过一丝惊讶,瞳孔瞬间放大,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决绝。
他再次沉默了片刻,随即拿起手机,再次拨通了电话。
这一次,他的语气更加恭敬,腰弯得更低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敬畏,显然是在向那位“大哥”汇报我的承诺。
然而,我不经意间注意到他并没有真正挂断电话,而是悄悄地将手机放在桌上,假装已经结束了通话。
显然,他还在试探我,想看看我是否会在他“挂断”电话后露出什么破绽。
这家伙,还真是谨慎。
我心里暗自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那副冷静而坚定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豪哥一边假装与电话那头的人交谈,一边用余光偷偷观察我的反应,那眼神像极了潜伏在暗处的猎手。
我则装作毫不知情,静静地坐在那里,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仿若一场无声的博弈正在悄然展开,每一秒都充满了未知与惊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