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僵立在原地,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哆嗦。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眸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像是一只陷入绝境、孤立无援的困兽。
视线在苍轩和赌场经理之间来回游移,慌乱得如同惊弓之鸟,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苍轩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愤怒的小蛇,他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冲着荷官吼道:
“磨蹭什么!还不动手?”
这吼声如同一道炸雷,在赌场里轰然响起,吓得荷官浑身猛地一颤,差点直接瘫倒在地。
荷官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咕噜”声,然后才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望向赌场经理。
那眼神中满是哀求,仿佛在祈求他能给出一个拒绝的指令,好让自己摆脱这可怕的任务。
赌场经理站在一旁,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纠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对赌场规矩的无奈遵从。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胸腔剧烈起伏,像是在把满心的无奈都随着这口气一起吐出。
随后,他微微点了点头,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这个简单的动作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得到指令的荷官,像是被抽去了最后一丝力气,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
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那双手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艰难地握住砍刀的刀柄。
他的手掌心全是冷汗,滑腻腻的,以至于差点没握住刀柄。
他下意识地又咽了一口口水,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接着,缓缓抬起手,手臂在空中微微颤抖,仿佛那把砍刀有千斤重。
他眼睛一闭,像是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挥!
“噗!”
一声闷响,沉闷而又惊心,好似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尖上,在赌场里显得格外刺耳。
紧接着,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骤然响起:
“啊!!!送我去医院!”
苍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赌桌上。
他紧紧咬着牙,牙龈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臂的断处鲜血如注,殷红的血液汩汩地往外冒,迅速染红了赌桌,在白色的桌面上蔓延开来,如同绽放的诡异花朵。
赌场经理见状,立马扯着嗓子大声安排人员:
“快,赶紧叫救护车!把他抬出去,动作轻点!”
几个赌场的工作人员听到指令,迅速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手忙脚乱地抬起苍轩,朝着赌场门口跑去。
他们的脚步急促而慌乱,时不时还撞在桌椅上,发出一阵杂乱的声响。
赌场经理神情紧张,脸上写满了焦虑,一边快步跟在后面,一边还不时回头张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像是生怕在这混乱之际再出什么意外。
走到门口时,他脚步猛地一顿,回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我,眼神冰冷如霜,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愤与不甘,问道:
“阁下不是说要让我们记住你吗?不知道阁下叫什么名字......”
我挺直腰杆,昂首挺胸,脸上带着一丝傲然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说道:
“叫爷,初六爷!”
赌场经理听到我的回答,冷哼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不屑与挑衅,说道:
“留个卡号给前台,以后事上见,初六!”
说完,他迅速转身,大步流星地追上已经被抬到门口的苍轩,那匆匆离去的背影,带着几分狼狈,也带着几分不甘。
而我,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赌场家里离开,房间里只剩下我们的人。
豪哥笑哈哈的靠了过来,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看来他们的眼光没错,我们山口组招到你这个人才,真是太值了!”
我露出一抹微笑,淡然说道:
“给前台留个卡号就走吧。”
不一会儿,留完卡号之后,我们便在赌客们震惊的目光中离开了赌场。
然而,我们刚走一会儿,身后便有几个尾巴在悄然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