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森林的高空,仿若被神物火鸟的烈焰撕开一道狰狞的口子,空间都似在其炙烤下“滋滋”作响,濒临崩裂。
那神物火鸟恰似重生的朱雀,周身赤炎翻涌。
每一次羽翼的扇动,都似裹挟着星辰破碎的力量,橙红色的光芒如汹涌的火海,向四面八方奔腾而去。
这火焰仿佛要将苍穹染成一片末日的赤芒,似乎要将这天地间的一切不洁都焚烧殆尽。
遥远之处,影魔如一道墨痕极速划过天际,周身魔气浓稠如墨,所经之处,隐隐传出凄厉的尖啸,似是空间在痛苦哀嚎。
他遥遥望见火鸟的瞬间,双眸瞬间瞪大,眼中贪婪之光暴射而出,恰似饿了千年的饕餮乍见绝世珍馐。
那光芒滚烫炽热,仿佛已将火鸟视作他的掌中之物,志在必得。
“哼,此番必让你为我所用!”影魔心底咆哮,魔力如决堤洪水,汹涌澎湃,身形仿若黑色闪电,直扑神物火鸟。
他周身魔气疯狂翻涌,凝聚成一层厚重的铠甲,在高速行进中发出雷鸣般的轰鸣,似要为他抵御即将面临的灭顶之灾。
可就在他闯入火鸟周身领域的刹那,仿若触发了上古禁忌的封印之力。
一股无形且雄浑到极致的威压轰然降临,影魔顿感身体被千万钧的力量禁锢,好似瞬间石化。
他身上每一块肌肉、每一寸骨骼都被死死锁住,动弹不得分毫。
紧接着,火鸟身周的炙热火焰仿若感知到冒犯者,瞬间化作汹涌怒潮,张牙舞爪地朝他席卷而来。
那火焰似有灵智,跳跃闪烁间,透着无尽的狂暴与轻蔑。
影魔惊恐地圆睁双眼,此刻,他才真正看清自己与火鸟之间那仿若天堑的差距,在这初醒的神物面前,他渺小得如同蝼蚁,不值一提。
那铺天盖地的火焰瞬间将他吞噬,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破碎的嘶吼,便被无尽的火光淹没。
“呼”的一声,火焰仿若吞天噬地的洪荒巨兽,将影魔存在的痕迹彻底抹除。
待火光渐息,原地空余一片,丝丝缕缕的焦糊味在空气中飘散,就此灰飞烟灭,化作天地间的一抹尘埃……
影魔就此陨落!
……
祭台之前,仿若岁月尘封之地,古老而神秘。
巨大的祭台由一整块暗黑色的巨石雕琢而成,石面上镌刻着密密麻麻、仿若星辰排列般复杂难懂的符文。
祭台四周,林立着几尊形态各异、仿若洪荒巨兽般的石像。
它们怒目圆睁,凝视着虚空,守护着这片神秘之地。
琉璃老祖一袭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
此刻,他眉头紧锁,在祭台前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时不时抬手触摸那些符文,试图从这古老的谜题中探寻开启传送阵的线索。
然而,时光悄然流逝,他依旧毫无头绪,那紧蹙的眉头仿若能夹死一只苍蝇,焦虑的情绪仿若实质化的阴霾,笼罩在他的心头。
就在这时,乌沙的喊声仿若一道穿透迷雾的曙光,打破了僵局:“老祖,你将我抱过去,我有办法开启这个传送阵。”
她的声音虚弱却透着坚定,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琉璃老祖身形一动,仿若鬼魅般瞬间闪至乌沙身旁,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中,一步一步稳稳地走进祭台。
他的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怀中虚弱的乌沙,眼神中满是疼惜与信任。
乌沙面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却强撑着精神,从怀中缓缓掏出一把匕首。
那匕首寒光闪烁,刃尖仿若能刺痛空气,在这黯淡的光线下透着摄人心魄的冷意。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决绝,毫不犹豫地将匕首狠狠划向自己的手掌心。
“嘶”的一声轻响,一道血口豁然绽开,鲜血如涌泉般汩汩流出,那鲜艳的红色在灰暗的祭台上显得格外刺目。
随着乌沙的鲜血一滴滴落下,仿若唤醒了沉睡千年的巨兽,祭台剧烈震颤起来。
石面上的符文仿若活了过来,闪耀着诡异的红光,光芒相互交织、缠绕,勾勒出一道复杂而神秘的图案。
紧接着,一道传送阵在光芒中缓缓浮现,发出嗡嗡的嗡鸣声,仿若来自远古的呼唤。
“哐嘡”一声,乌沙手中的匕首再也无力握住,应声落地。
随着传送阵的开启,仿若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再次抽空了乌沙的身体,她双眼一闭,头一歪,又一次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琉璃老祖见状,心急如焚,连忙蹲下身子,轻轻拾起地上的匕首,随手收入囊中。
他快速从衣袖中掏出一块干净的白布,手法娴熟地为乌沙包扎伤口,眼神专注而温柔,嘴里还轻声呢喃着:“丫头,撑住啊!”
待包扎完毕,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重新投向那已然开启的传送阵,再次开始仔细研究起传送阵的奥秘。
他试图掌控这通往生机的通道……
……
天界,紫霄城城西,那片繁华喧嚣的勾栏之地,彻夜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之声交织回荡,仿若一场永不落幕的狂欢。
雕花楼阁错落有致,朱红的窗棂半掩,透出暧昧旖旎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脂粉香气与酒香,令人沉醉又迷乱。
在这其中一座精致的阁楼内,厚重的锦帐低垂,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榻上,一位女子悠悠转醒,她生得极为妩媚,眉如远黛,双眸含水,此刻脸蛋粉红,恰似春日里盛开的娇艳桃花,透着一股慵懒又撩人的韵味,显然是刚经历了一夜风流。
她伸了个懒腰,下意识地看向身旁,嘴角勾起一抹娇俏的笑意,正欲开口调侃,却见身旁的男人一动不动。
她微微一怔,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犹豫片刻,她抬手轻轻推了推男人,声音软糯却带着几分职业化的娇嗔:“仙君大人,天已经亮了,昨晚可是您说的,您在我这儿得加钱哦!”
见男人毫无反应,她蹙了蹙眉,手上加了些力道,又推了几下,嘴里嘟囔着:“仙君大人,莫要贪睡啦……”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女子的心跳陡然加快,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瞪大了眼睛,慌乱地将手颤抖着移到仙君的鼻子前。
刹那间,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身子如遭雷击,猛地向后一缩,瘫坐在地上。
鼻息已然全无!
她的嘴唇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双手无助地在身前挥舞,仿佛这样便能驱散眼前的噩梦。
“这……这怎么可能?”她的声音尖锐而颤抖,打破了屋内的死寂,“一个仙君……就这么不经折腾吗?”
她的目光慌乱地在房间里游移,瞥见地上凌乱的衣物和昨夜欢好的残迹,心中更是慌乱如麻。
此刻,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回荡着一个念头:一个仙君死在这勾栏之处,自己该如何是好啊?
她抱紧双臂,身子蜷缩成一团,仿若受惊的小鹿,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冷汗从额头滚滚而下,浸湿了鬓发。
窗外,晨曦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本该是充满希望的景象,此刻却如芒在背,让她愈发恐惧。
楼下,勾栏依旧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丝竹雅乐不断传来,与这屋内的死寂对比。
女子完全孤立无援,深陷绝境。
而这死去的仙君,正是陇上。
他双目圆睁,面容僵硬,仿若带着无尽的惊愕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