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来越多的罐头掉下,场中的味道也愈发浓郁起来。
督军们此刻哪里顾得着处理这里逃回来的士兵,自己便已经忍受不了,直接往回跑了过去。
远处的陈登,此刻眉头紧皱。
若是继续放任士兵溃逃,恐怕数万大军便要互相踩踏了。
“张闿、阙宣,你俩前去看看,前方发生什么?”
“是!”
两人急忙往前冲去,一路斩杀那些向后逃跑的士兵。
没多久,便开始闻到一股浓郁的恶臭味。
味道之浓郁,险些让他们摔落下马。
“这是何物,怎会如此恶臭?”
“是,是他们丢下来!”阙宣说话间,便发现有东西甩在他身旁,定睛一看是一盒铁皮样的东西。
只是这味道太过浓郁,让他忍不住干呕起来。
忽然。
啪嗒一声。
糊状物模样的东西掉落在阙宣和他胯下战马身上。
顿时浓郁的臭味瞬间席卷而来。
“呕~~~”
“退,快退!”
阙宣忍住干呕,急忙说道,却发现,这张闿已经拔马就跑。
“该死的家伙!”阙宣也顾不得处理那些逃跑的士兵,他自己都忍受不了。
陈登看着前方两人,正快速赶来,有些不解。
这前方也没有敌军来袭。
只是等待过程中,一股清风吹过。
似乎将远处那淡淡的黄色也给吹了过来。
陈登看着远处军队开始乱起来,不由得心神不定,旋即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打算平静一下心情。
只是这不吸不要紧,一吸,陈登瞬间觉得很是不对劲。
似乎有股莫名的臭味,不断涌入天灵盖。
“这是什么臭味!”陈登皱着眉头,有些恶心地说道。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味道也浓郁起来。
陈登很是好奇,这股味是从何处而来。
不多时,张闿回来了,急忙说道:“将军,这味道,这味道是他们从半空中扔下来。”
“金汁?”陈登第一反应便是这个,但这味道,却又不像。
“金汁的味道不会这么浓郁的!”陈登摇摇头,心中却是想着,应该是其他东西来着。
只是想到一半,忽然浓郁的味道飘来,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阙宣回来。
此时阙宣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当即让陈登疯狂呕吐起来。
“走,走远点!”
“不要靠过来!”
“不要靠过来啊!”
陈登连忙喊着。
这味道,他哪里能忍受。
恐怕是成天和金汁打交道的人,都无法忍受吧。
阙宣此刻也是委屈无比,同时脸色苍白,很是虚弱。
显然,是呕吐过头了,才导致如此虚弱。
“将军,我,我,我该怎么办!”阙宣满脸无奈,带着求助的眼神看着陈登。
“你,你先别过来!”陈登紧捏着鼻子,连忙阻拦阙宣说道。
阙宣欲哭无泪。
这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过于浓郁和恶臭了。
忍不了!
实在是忍不了!
阙宣此刻,只想洗澡。
陈登连忙后退几步,意图避开这浓郁的臭味。
只是远处战场,开始骚乱起来。
越来越多的士兵,纷纷后退着。
“阙宣,快去,不要让他们逃回来!”陈登见状,远远地对着阙宣下令道。
“不过是区区这点东西而已,又不至于要了性命,怕什么?”
陈登一边说着,一边向后倒退过去,显然是要远离这恶心的味道。
只是刚刚说完,一大股糊状物,忽然从天而降,直接往陈登头顶上灌了下来。
从头到尾,连带着胯下战马,直接淋了个全身透。
“这,这是什么?”陈登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将脸上的污秽之物抹掉,然后朝着众人看去,“这是何物。”
“为何,为何,为何如此之臭啊?”
陈登淡定地说道,旋即,便晕了过去。
“阙,阙宣,快,快去扶将军!”张闿喊道。
而随着天空中的热气球越来越多,不断掉落下去的鲱鱼罐头,味道弥漫在整个战场之中。
数万人马,此刻溃不成兵,纷纷向南赶去。
而陈登,则是被张闿和阙宣拉进河流之中,清洗一番之后,便直接往徐州出发。
如今军队,四分五裂,若是想要重新收拢起来,需要耗费一些时日才行。
而绕道两边的吕由和臧霸,却在城墙不远处不断叫嚣着。
“这陈登怎么还不攻城?”臧霸很是纳闷。
虽然看见许多热气球飞了出去,但却是随风而动,完全不会影响他们。
再加之探子曾经报过,这热气球似乎没有丢下燃物。
哪怕是有,陈登也有对策。
所以算下时辰,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应该就能抵达这里。
一旦陈登军队抵达,便能直接攻城。
一月之内,就能收复青州。
只是等了许久,还是等不到,便有些疑惑,连忙派人去看。
不多时,探子便来报,说是大军撤退了!
“撤退?”
“这不可能吧!”
“将军,千真万确!”探子说道。
臧霸纳闷,好端端的,为何撤退?
便领着数名亲兵,上前查看,发现之后,这才急忙领兵回去。
之后李四便着手打理着战场。
另一边。
火车上,经过一天一夜之后,齐宁和数千名士兵,借着火车,迅速抵达邺城附近。
刚入邺城,徐满便急忙派人前来,告知齐宁前方战况如何。
邺城原先州牧府之中,齐宁正坐在正厅之上。
虽然齐宁他们已经抵达了邺城,但还有差不多十万人马,此时还在路上,正搭着火车,从各地而来。
“主公,让我带领人马杀出去!”徐平上前抱拳道!
齐宁却是摆了摆手,“河内郡屯兵,徐州出兵。”
“恐怕,还有其他地方也在虎视眈眈着!”
齐宁看了一眼正厅当中,那硕大的沙盘说道。
只是不知,他们会从何处进来。
虽然自己人马众多。
但对方可是延续数百年的世家大族。
影响力绝对不容小觑。
若是大意,恐怕要吃上苦头。!
齐宁不断琢磨着,手指有规律地在桌子上来回敲击。
这并州或许不足为惧,只是辽东那边,也不知是否有和这朝廷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