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遥和祁峣绥陷入了一段熟又不熟的相处中。
祁峣绥一时也摸不清这吸血鬼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有把握,这吸血鬼绝对舍不得杀他。
还有,这吸血鬼的脸越看越好看,让他完全无法移开视线。
他本来就不仅仅是为了父亲的任务而来的。
祁遥明显感觉到天命之子落在他脸上的视线变多了,而且还是很火热诡异的那种。
不是,到底谁才是食物?装都不装了吗。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祁遥直接问了。
祁峣绥眸子微闪,红着耳尖不好意思低下头道:“主人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祁遥不语,只一味暗爽。
007暗骂:[马屁精。]
祁峣绥见祁遥没有生气,接下来的时间看得更加赤裸裸,根本看不出他有丝毫不好意思。
也完全没有一点作为食物的自觉。
不过他也仅仅只是在这点上大胆,平时倒乖巧听话的过分。
管家最近很忙,他每天都要去筛选一批新的血奴,为不久后的血族聚会做准备。
“把这个,给主人端上去。”管家端着个盘子,沉着脸对祁峣绥吩咐道。
真不知道主人留着这个罐头有什么用,不开封,光看不吃。
祁峣绥视线从五米高的祁遥画像移到了透明容器中的猩红液体。
他目光微微一凝,顺从地走过去,接过盘子,“是。”
走到二楼拐角处,祁峣绥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才低头凑近高脚杯闻了闻。
片刻,他抬起头,唇角带了抹似有若无地冷笑。
清瘦身影在三楼尽头消失了片刻,又重新出现在了拐角。
“主人,我来给您送东西了。”祁峣绥腾出只手敲了敲门。
里面并没有回应。
“主人,我进来了。”祁峣绥满脸犹豫,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和祁峣绥想象的暗不见光完全不一样,很明亮,窗帘微微卷起,一眼便能看见窗外的庄园。
房间很大,祁峣绥没敢完全扫视,低眉顺眼地将手中盘子放在了大厅中间的桌子上。
“主人?”
祁峣绥试探性地走向左边的房间,轻轻推开门,里面竖立着一个巨大的黑桐色棺材,棺材上密布复杂典雅的图案。
还没来得及细看,身后传来到清冷又带着些许倦怠地声音响起:“在看什么?”
祁峣绥心一紧,像只受惊小鹿一样颤颤巍巍地回头:“主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进来的,我只是想让主人按时喝东西……”
祁遥打了个哈欠,转过身走向沙发。
祁峣绥这才看到右边房间门户大开。
难道祁遥平时不睡棺材里面?
他不动声色多看了几眼,依稀能看见里面有张大床。
“主人,东西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祁峣绥见祁遥坐在沙发好整以暇看着他,忙道。
“等等。”祁遥叫住他,“你的嘴巴很白,是没吃饭吗?”
祁峣绥眼神闪躲,不经意地看向桌上杯子。
祁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轻抬了抬手。
祁峣绥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股力量抬了起来,那勉强止住血的伤口又开始渗出丝丝血迹。
“你往本王的特调里倒了你的血。”祁遥淡淡道,“你的胆子真的很大。”
祁遥现在几乎能肯定了,天命之子知道自己的血有多么吸引人。
这是故意拿自己的血来接近自己呢。
祁峣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蓝色的瞳孔上雾气弥漫。
他咬着唇小心翼翼道:“主人……对不起,只是我听管家说主人许久没有喝过血了…我担心主人的身体,才自作主张。”
这又是他对祁遥的一次试探。
“本王对血不感兴趣。”祁遥举起酒杯,挑挑眉“你喝了吧,喝什么补什么。”
“主人,您是不是生气了?”
祁峣绥楚楚可怜,微抬起伤口才好没多久的脖颈,跳动的血管直对着祁遥。
“不生气,你端着东西出去,本王要休息了。”
祁遥脸上看不出来情绪,平静的挥了挥手。
祁峣绥咬了咬唇,看着脆弱破碎极了,他沉默地端起盘子退了出去。
“记得去包扎。”
祁遥在他完全退出去前又补充了一句。
祁峣绥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多谢主人关心。”
虽然还是不清楚祁遥为什么不喝自己的血,但有一点可以证明,祁遥对自己的容忍度高出了预期。
[主人,这个天命之子,我怎么感觉他癫癫的,和原剧情一点都不一样,难道是因为没有失忆?]
胖了一圈的小蝙蝠从房间里飞进祁遥怀里,撒娇道。
“原剧情我们只能看到大概,那些漏洞剧情谁又清楚呢,反正这次就当看戏了,他想玩我们就陪他玩玩。”祁遥毫不在意。
转眼间就到了血族宴会那日。
祁峣绥等这一天等了许久,这场宴会将是他摸清血族底细的机会。
至于祁遥说什么肃清血族乱象,真是搞笑,这些吸血鬼还真是会找一些道貌岸然的名头。
会客厅
“阿遥,我听你的气性可很大,上个月杀了你表姑的后代?”
脸色惨白的爆炸头青年翘着二郎腿歪坐在沙发上,青年俊朗贵气的面容中又带了几分邪气。
其他沙发上也坐着些雍容华贵的男女,无一例外,他们长得都极为好看。
“杀了就杀了,我这里不需要没规矩的。”
祁遥冷冷看向爆炸头青年,“倒是图尔斯你,子孙后代都一大堆了,还这么不着调。”
“切。”图尔斯不屑的拍了拍衣领,“你看看还有谁像你一个后代都没有?”
“像种马一样,管生不养,制造一堆混血?”
祁遥语气中满是嫌弃。
“有那种惹是生非,败坏我血族名声的后代不如没有。”
这话一出,会客厅的温度都冷了几分。
其他血族全都垂下了头,不敢讲话。
他们中不乏有人生了混血,可谁都没像图尔斯那样夸张到光人族后代就有20多个。
“祁遥!睡一觉醒来你是疯了吗?”
图尔斯气得爆炸头都炸开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的事了!”